日子就在這磨合中過去了小半個月,三間土磚房子也嶄新的座落在了院子里。
現在,不單單林冬、沈路落戶梨花村后山的消息在整個撒布開來,連剛會走路的小孩子,都曉得山上有戶人家。
那戶人家很奇怪,男主內、女主外。
娘和奶奶都說,那家男人是個吃白飯的,那家女人是個悍婦!
啥是吃白飯?
這你都不曉得?就是光吃不干活。
那個男人雖然長得人高馬大、人模人樣,但是竟然不會種地,整天的在家做飯洗衣,俺娘說那是妻管嚴,俺奶說那是窩囊蛋。
但俺娘和俺奶還說了,雖然那家的男主人是個好說話的,但是也不能去人家家里整幺蛾子,因為他們家還有個悍婦。
李奶奶家過喜事就請那個悍婦來著。
每年年底村子里請人殺豬,哪家的豬不是鬧鬧哄哄,被五六個漢子捆得嚴嚴實實,然后哼哼唧唧的在脖子上捅一刀,最終嗝屁。
整個流程沒個把時辰是不成的。
可李奶奶就說了,沈路家的婆娘可是個厲害,那一二百來斤的大豬到了她手里,死的叫一個痛快。沈路家的婆娘都不用幫忙的。
起先李婆子本是不信,喊了相好的村民來幫忙。
可沈路家的那個根本不讓人上手,說是用不著。滿院子的漢子和前來楊家幫忙的嬸子大娘們,干瞪著眼在邊瞧著,瞧著沈路家的真是那么牛叉還是吹大話。
就見沈路家的林冬,小小瘦瘦的一個婆娘,雖然她還及鬢,但嫁人了就能喊上一句婆娘,握著拳頭走進楊家豬圈,不等那豬反應,也不見使勁,“咣”一拳頭就敲到豬的腦袋上,一二百斤的大肥豬就應聲躺下了,連哼都不帶哼一聲的。
滿院子的人隨著豬的倒下,看著林冬的眼神就像看到了怪物,嘴里盡是吸著涼氣。
俺的神啊!
后來就見人家林冬不當一回事的將躺在那的豬,“唰”的給甩到了院子上的八腿案桌上,那案桌左右搖晃了幾下,最終承受住了那百斤多的力量。
一伙子全部傻眼了。
雖然村子里給林冬蓋房的漢子們說林冬是個力大無窮的,能單掌劈大樹,可村子里以為那是漢子們嘴長吹牛的。
誰想,這沈路家的婆娘竟真是個力大無窮的,俺滴個乖乖,這一巴掌要是拍到人身上,還不非死即傷?
那沈路家的根本不管他們是否嚇著了,給豬放完血之后,耍著一把長長的砍刀,也不等人看清是個咋回事,刷刷刷,不知道多少刀過去,人家沈路家的連個汗都沒出。
就沖李婆子要了工錢,端著豬血豬大腸的走了。
一院子人等林冬走后,像是瞬間反應過來,膽子小的尖叫,膽子大的湊到一起嘀嘀咕咕說著不能惹,漢子們吞咽著口水湊到八腿案桌旁一看,我擦!
豬毛刮得干干凈凈堆在案桌一旁,大豬腦袋正正當當擺在桌角,那刀口齊整整,完全的一刀切,整個豬身按著部位給分割成一塊塊。
自此之后,屠婦、悍婦之名,從梨花村向七村八寨擴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