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被自己家老娘說的臉上一紅,不滿的嚷道:“娘,你說什么呢!什么叫我說話不算數(shù)!我還不是為了咱們家里好!”
“臭小子,你娘哪里說錯了,你老子我還站在這里呢!哪里輪得到你說話,給我閉嘴。”胡子爹沖著胡子一頓吼,胡子那火爆的脾氣多半都是從他爹那里學來的,這家里誰都不怕,就是怕他爹。
所以這胡子爹一發(fā)話,胡子雖然心里還是很不甘心,覺得自己被吼得委屈,但是這時候卻是不敢在說什么了,只是悶悶的站在一旁等著林冬,那眼神恨不得立馬就把林冬給吃了。
不過林冬是誰?殺人殺豬她都經(jīng)常干,還怕一個人怨恨的眼神不?
在說了,她以前做殺手的時候,那些被她殺了的人,哪一個不是臨死前都恨恨的瞪著她?還有好些人揚言變成鬼都不會放過她。
結果呢,她林冬還不是活的好好的。
在現(xiàn)在活的好,有車有房有現(xiàn)金,在古代,同樣活的好,有帥老公有殺豬刀,雖然銀子少了一點,可是她不是還有殺豬本事么,這銀子嘛!總是會有的,而且還會有很多很多滴。
胡子爹見胡子終于老老實實的站在那不說話了,這立馬就收住臉上兇胡子的怒氣,陪著笑看著林冬,笑著對林冬說道:“林冬,你看,大家都是熟人,你也知道,這兩頭豬可真是我們一家人的過年錢了,你看能不能在這價格上在高一點。”
林冬可不吃這一套,她這人,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那些虛以為蛇的事情她也不是不會做,實在是她林冬覺得懶得做,壓根就沒那個必要。
她說這胡家的豬五文一斤,就是五文一斤。
“胡大叔,我說了,你家這豬你也知道是有那么一點毛病的,我買回家還要擔心會不會影響到我家里的那頭豬,再說了,我給你這價格也是我考慮到了各方面給出的我能夠給的最高的一個價格了,這都是看在你和我家嬸子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熟人的關系。”
林冬說的陳懇,胡子爹聽了沉默了片刻。
林冬知道,此時的胡子爹正在心里盤算,她也不在說什么,只是和劉大娘再一一處,耐心的等著胡子爹做決定。
畢竟這胡家的豬,她還真的是可以買也可以不買的。
胡子爹雖然心里一直在做著盤算,可是這目光還是時不時的往林冬身上飄,他這時候已經(jīng)明白了,這林冬是個狠人,這買賣還真的是只有她說了算,這劉大娘還真的就是如同她說的一般,只是陪著侄女過來,給侄女帶個路的。
胡子爹見自己一直不說話,林冬也并不著急,只是耐心的等著自己,胡子爹心里嘆了口氣,誰叫自己家現(xiàn)在急切的需要銀錢呢!
又誰讓自己家倒霉,在這關鍵的時候這養(yǎng)的好好的大肥豬怎么就開始生病,怎么都不吃豬食呢!
這豬不吃豬食,這還了得,才僅僅是兩天的時間,這以前白白胖胖的大肥豬就已經(jīng)瘦了不少,再這樣子下去,這豬若是沒死,估計也會瘦的不行,那時候自己更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應了。
本來還想林冬也不過是個小娘子,又是買活豬的新手,他和胡子都已經(jīng)打算好了,打算蒙混過去,沒想到這林冬雖然才開始做豬販子,這眼睛卻毒的很,一眼就看出了自己那兩頭豬有問題。
想來想去,胡子爹一咬牙,說道:“成,既然這里面的彎彎繞繞咱們都清楚,我也不說十文,八文,你給我算八文一斤!”
見胡子爹做了決定,林冬依然是一副平靜的表情,壓根就沒有自己買了便宜豬而有什么高興的樣子。
倒是一旁的胡子眼睛都紅了,不滿的瞪著林冬。
胡子爹怕胡子又說出什么話來,連忙沖胡子喝道:“還不去叫你大伯二伯過來幫忙抬豬過稱?”
“不用了,胡大叔,你只要負責把稱找來,在把你家的豬從豬圈里趕出來就好了,抬豬的時候你搭把手就可以了,這其他的交給我就行了。”林冬說的隨意,心里早就樂開花了。
這個時段豬肉都漲價了,毛豬也到了十二文一斤,她開始說五文只是不滿胡家欺瞞的態(tài)度,能八文買下很是不錯,畢竟這豬也才出問題罷了。
胡子爹心里可不相信就憑著林冬和他,就算是加上一個胡子,也不能把兩頭豬給乖乖的綁著過稱,不過他心里其實也是有點氣的,辛苦了大半年養(yǎng)好的豬,本來以為能夠賺一大票,結果呢,簡直虧得他心里在滴血。
所以,盡管他心里不相信林冬,不過他也想給林冬一個難堪,既然是你林冬說的不要找人幫忙,那他就不找了,到時候看你林冬怎么丟人。
相對于胡子爹心里的小算盤的算計,劉大娘都是淡定的多,她可是見過林冬一個人就把一頭活蹦亂跳的豬給抹了脖子,那頭豬連掙扎都沒有掙扎就斷了氣。
胡子爹叫胡子去豬圈里把兩頭豬給趕出來,他自己又去屋子拿來了稱,胡子娘則陪著劉大娘和林冬繼續(xù)站在院子里,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閑話。
林冬話倒是不多,時不時的恩一聲,哦一聲的。
倒是劉大娘心里有點同情胡子娘,大半年養(yǎng)成的豬好巧不巧的就生了病只能便宜了賣,所以倒是態(tài)度一如既往的親切,并沒有因為胡家的人有意欺騙讓自己和林冬當個冤大頭的而有所記恨。
等胡子把那兩頭豬從豬圈里面趕出來的時候,胡子爹已經(jīng)從里屋也把稱給搬了出來,他手里還拿著一根一指粗的大麻繩。
林冬不用想也知道,那大麻繩是用來捆著豬好過稱的。
這時候劉大娘看清了胡子趕出來的兩頭豬,這豬雖然整體架子不小,可是那癟癟的肚子,有有氣無力的哼哼聲,作為也是養(yǎng)過不少豬的劉大娘一看便知道,這豬有問題。
豬和稱都按照林冬說的給準備好了,胡子爹把麻繩遞給林冬,一副你看著辦的樣子,說道:“林冬,雖然我這豬已經(jīng)兩天沒吃過豬食了,可是它們怎么也是三百多斤一頭的成年豬,你確定是不要讓我再找人來?”
在胡子爹等著林冬求他的時候,林冬卻給了胡子爹一個肯定的點頭,語氣從來沒有的誠懇,說道:“確實是不需要啊!胡大叔你等會兒看看稱就好,讓胡子哥和我抬一抬搭個肩膀借個力就成。”
林冬話剛說完,便在胡子爹和胡子,胡子娘驚訝的目光下,拿著胡子爹給她的拿一根一指粗的麻繩走向那兩頭豬。
一提一拉,一綁,成了。
胡子爹只看見林冬非常輕松的單手就能提起一頭豬,根本就不要人的情況下,就把那豬給輕輕松松的套上了繩子。
那可是一頭至少三百多斤的大豬啊!
一個看著也不過才十幾歲的新婚小娘子居然單手就把那豬給硬生生的給提了起來。
不僅是胡子爹吃驚,胡子更是驚訝的長大了嘴巴,那張的大大的嘴巴連著塞進去兩個雞蛋估計也還有空余的空間。
就在胡子爹和胡子已經(jīng)胡子娘驚悚的目光下,林冬淡定的把扁擔穿過自己打的活套里面,對著胡子說道:“胡子哥,借你個肩膀,借一個力,不然我一個人雖然拿得動這豬,可是不好過秤。”
拿得動!
拿得動!
拿得動!
胡子的腦海里不斷的閃現(xiàn)出林冬那就像是在說今天吃什么的平常語氣說出的那三個字“拿得動!”
什么時候一頭三百多斤的活豬要用拿得動這三個字來說了?
正常情況下不是應該說抬不抬得動嗎?
在林冬詢問的目光下,胡子機械的把扁擔往自己肩膀上一放。
“胡子哥,你把活套往我這邊靠一靠,這樣子這豬的大部分重量就在我這邊,你那邊就會輕很多的。”林冬才不管這胡家人的驚訝,她現(xiàn)在就想趕快把這兩頭豬給過稱,自己和胡家的人銀貨兩訖,她好趕著這兩頭明顯有點拉肚子的豬回去,她可是知道怎么給這兩頭豬治病的呢!
胡子感覺自己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小女人給鄙視了,心里的火氣蹭蹭的往上冒,根本就不停林冬的話,還好像是賭氣一樣的把林冬說的活套往自己這邊移了移。
結果可想而知,林冬覺得渾身輕松,根本就沒有用什么力氣的就站了起來,可是胡子卻是使了好幾次全力才顫顫巍巍的站起來。
其實如果這胡子是沈路的話,他一定會老老實實的按照林冬說的話做,這樣才能不讓自己那么狼狽啊!
稱第二頭豬的時候,胡子雖然心里還是有那么點火氣,可是還是不爭氣的把那活套往林冬那邊撥了撥,誰叫他自己沒有對面那女人的力氣大呢!
在一陣震天吼的豬叫聲中,林冬和胡子,胡子爹終于是把兩頭豬都給過了稱。
這接下來就是算銀子的時候了。
兩頭豬一共是七百六十斤,這八文一斤,就是六千零八十文,而一千文就是一兩銀子,所以林冬心算之后,她痛痛快快的付了胡子爹六兩八十文銀子。
擦,太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