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也不知道,這狼崽子是咋干出來,但畢竟是他的嘛,想想當年看的狼圖騰啥的,有些常識還是可以有的。
“五十二天了,相公你說我懷了有幾個崽子呀?”白尾趴伏在地上,將圓滾滾的肚子湊到黑毛兒邊上。
據說,狼的孕期是六十三四天那樣,一胎能有三只到九只那樣,超級會生的能生十幾只。
我家媳婦五十二天了,這就要快了啊!
臥槽,原主還喂不飽媳婦,我一個外來戶就能喂飽媳婦了?到時候媳婦生個十幾只,我滴媽呀,可咋整啊!
這花的又不是人民幣,我掙都沒地兒掙……
“媳婦你餓了,咱去找吃的吧,晚上再說晚上的事兒。”我活這么大,從來都是一個主動解決問題的人,要活著,就得適應,不是有匹狼說我是最牛叉的嘛,適應過來還怕啥。
“我跟你一起去,我怕你走了,黑背過來。”
領著自家大肚子媳婦,我飄飄悠悠就上路了,一邊走著,就覺得自己的屁股好像有些高,忍不住的回頭看。
看了一遍又一遍,那屁股還是那個屁股,就是多了條尾巴,大概這就是從兩條腿走路到四條腿走路的后遺癥吧。
大肚子媳婦在我老是看屁股的情況下,看我的眼神有些怪異了,咳,只能老老實實別別扭扭往前走了。
自認為很帥的姿勢,卻不知道在媳婦眼里竟成了有毛病的,要不那尾巴搖個什么?
狼一般是不搖尾巴的,狗才會動不動就搖尾巴。但這不是我愿意的啊,我不太習慣屁股后頭有條尾巴,它要搖的。
走了不多遠,就看見一顆野蘋果樹,上面的蘋果明顯熟了。
可能是在山林里的緣故,并沒有人來采摘,好些個蘋果摔在地上,腐爛成了化肥,浪費啊!
不過,好像懷孕吃蘋果是很好的呀,不都說多吃水果寶寶皮膚好嗎?
可能是勁頭上來了,也是這蘋果樹的樹干低,我往后倒了又倒,猛的向前助跑,一個高竄,就上去啦。
伸著爪子在比較低、比較近的蘋果上使勁,扒拉下去五六個。
想下去的時候才發現,臥槽,這么高?
跳下去不會摔殘疾吧?
在我媳婦崇拜的眼神中,我順著樹干,爬低了身子,出溜了下來,站在平地上深處一口氣,真不是狼干的活兒。
招呼媳婦吃蘋果的時候,看著媳婦一身光溜溜的黑灰皮毛只有尾間白白,才懊悔的一拍狼頭,神馬狗屁“吃水果寶寶皮膚好”,它爹他媽都一身的毛兒,從哪兒來的皮膚!
知道自己干了一件蠢事,有些心虛的咔嚓咔嚓自己消滅了一多半的蘋果,只剩下兩個給媳婦。
本以為媳婦會嫌棄的,可沒想到,媳婦竟也吃了,完事還說今年的蘋果不錯。
這我才意識到,狼和狗一樣,也是吃水果,吃雜食的。
“媳婦你還要嗎?”
其實我是希望她要的,畢竟打些蘋果下來雖然有些高,但還是在心理承受范圍內的。
“我吃一個就夠了,相公,你給我捉兔子吧,我餓。”
面對媳婦的要求,我很想哭,我也想給你捉兔子,但去哪找啊?
帶著媳婦兜兜轉轉,期間發現一顆歪脖子樹上有個鳥窩,我興奮極了,對于捉兔子,我更喜歡上樹。
等我爬上去后,好家伙,哪里有什么鳥蛋,倒是有條兩根手指粗的斑斕蛇,挺著個圓肚子在曬太陽。
我呢個去,捷足先登啊!
把我氣得不行,費老鼻子勁兒上來就為了看你曬太陽?伸手就想捏他七寸。
老爺們一般不怕蛇的,當然,這也是條小的,若是來條碗口粗的就不一定怕不怕的了。
手伸出去,卻發現哪里有什么靈活的五指姑娘,只有毛騰騰的爪子一只,見到因憤怒間伸出的銳利爪鉤,心里底氣更甚。
朝著那條貪吃蛇揮去,命中七寸,雖然沒一下死了,但也受力摔出了鳥窩,掉到樹下。
等我跳回地上時,哪里還有什么蛇,只見我那媳婦鼓著個狼臉,一張一合吃著什么,仔細一看,正有條蛇尾蕩在她的嘴邊。
“嘔”
我一下就吐了,既然能吃,肯定不是有毒的,但也不是這么個吃法呀?
嘎吱嘎吱硬吞,臥槽,表示受不了……
我這邊吐的天昏地暗,我那媳婦倒是很殷勤的叼來一撮草,說是治胃的。
親,我這是胃難受嗎?我這是讓你給惡心的!
不過,還是把那草給吃了,味道澀澀苦苦的,之后只要我不想,那吐也就理所當然的止住了。
不吐也只限這么一會兒,在我帶著媳婦繼續找兔子的時候,她又吃了些飯前點心,比如:青蛙、小蜥蜴……
考慮到手機或者電腦前的親們都是漂亮小妹妹,我就不一一細說我媳婦是怎么吃的了,惡心也就讓作者蟲子自己幻想惡心嘔吐去吧。
若是有特殊愛好,口味較重的親親想知道怎么吃的,請去作者蟲子的評論區去留言,我細細說給你聽。
而我呢,這一路吐啊吐的,自然而然的就麻木了,愛吃吃吧,還能咋的?
終于,一個灰白色的一團走進的我眼簾。
臥槽,那不是一只老兔子帶著兩只小兔子在散步?
沒有槍,沒有套子,我媳婦還在看樹上那只漂亮的小鳥,我也沒囑咐我那媳婦,撒丫子就撲了上去。
那老兔子和小兔子聽見動靜還能在那傻站著?也是撒了歡的逃命。
為了媳婦能不餓肚子,維護我男人的尊嚴,我是緊追兔子不敢停。
呼哧呼哧,趕上一只小兔子,媽的,沒袋子裝啊,我現在要是人的話,用手拿,用腳追,多好!
現在只能用嘴叼住,吭哧吭哧,接著追。
我也是傻的,都不知道咬死之后扔一邊再追,這直接導致我追到另一只小兔子,將其撲到之后,不知道咋處理了,眼睜睜看著那只老兔子跑的快要沒有身影了。
這時候才聽見身后媳婦急切的喊著:“咬死它,咬死它。”
下意識就咬緊了牙口,口腔間彌漫著鮮熱的血腥氣,有熱血滾進了我的嗓子眼,沒有辦法吐,只得咽下。
嘴里的味覺是鮮美的,可生理上,臥槽,惡心死我了!
將那只小兔子吐出來,佝僂(goulou)著身子大吐起來。
我媳婦這時候也已經跑到了我身邊,看我吐的厲害,沒有責怪我傻的沒抓住老兔子,也沒急著進食小兔子,圍著我轉圈圈,不斷的用腦袋蹭著我的脖子,時不時舔舔我的嘴角。
我想著她是害怕了,我吃了她以為的藥,卻是不見好,還在吐啊吐的,若是我出了事,那她一只傷了后腿,基本喪失追擊捕獵的快要生產的母狼,可怎么辦?
是啊,其實在白尾心里,黑毛兒已經是只神經有問題的狼了,但他是自己的相公,就算沒有瘸腿,也絕沒有拋棄黑毛兒的念頭,他們狼是一夫一妻的,除非伴侶死亡,不然不會另結新歡。
黑背不會讓她進狼群的,她獨自一狼,生下狼崽子,沒有我給捕食,不餓死也得當食物給其他肉食捕獵者。
可能是觸動了我哪條不太正常的神經,為了證明我是正常健康的,我狠狠低下頭咬住我爪子下的另一只小兔子,當血腥彌漫嘴里,我努力克制自己,暗示自己適應吧,都穿成狼了還矯情個什么?
受不了血腥,往下的日子還能去吃蘋果?
想想熟肉基本沒有可能了,不但沒有打火機,還沒有鉆木取火的雙手,往下的日子不能適應,遲早餓死一家子狼。
過了一會兒,再沒有要吐的感覺,將那只小兔子吐在地上,看著兩只小兔子,均被自己在嘴里含的毛發貼貼著身子,我有些不好意思讓我媳婦吃了都。
我媳婦吃了一只就示意我將另一只吃了,我放心激烈的搖著頭,說自己胃不舒服,吃了都得吐,還是媳婦都吃了吧。
雖然下決心適應,但對食生肉還是本能的排斥,我只等著自己餓急了。
果然說自己胃難受,媳婦自然不帶懷疑的接受了另一只小兔子,只是她邊吃邊用擔心的眼神看我,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反正也捉不到那只老兔子了,我示意媳婦將小兔子吃干凈些,慢嚼細咽,盡量不傷害兔子皮毛。
頭一只破損嚴重但還能用。
媳婦對我的要求不解,當聽我說留著生產時軟和,便愉快的接受了慢嚼細咽這個提議。
回去的時候,我將還能用的兔皮掛在了稍高的蘋果枝上,期望它能自我風干,等我用時再來取。
還廢了老大功夫在蘋果樹周圍不遠,刨了一個足有一米深的坑,拉了好幾張樹葉蓋在上面,用爪子撩了土上去,盡量用尾巴把自己的痕跡抹干凈。
雖然坑的直徑有些大吧,坑底也沒有利器,但總有些瞎眼的掉進去爬不上來的小動物吧?我撇了一眼邊上啃蘋果的媳婦,明顯,它把我的挖坑行動當間接神經抽風了!
然而,今天狼群的捕獵,這個坑,恰好救了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