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邵傾在酒店里找了一圈也沒看到夏婉心的身影,正惱火時分接到守候在酒店門口的阿川打來的電話,于是他匆匆下樓出了酒店,一眼望見了跌坐在臺階上掩面抽泣著的夏婉心,他大步走了過去,二話未說,直接抱起地上難過的人兒坐進了車子里。
阿川啟動了車子駛離酒店,夏婉心臉上的淚還未干涸,側臉望著車窗外,想著最親密的家人,唯一的妹妹,因為一個男人將她遠遠推開,心,無法平靜的難過著。這時,感受到了嚴邵傾溫暖的懷抱將她深深包裹住,貼在她臉頰的薄唇低吟著:“婉兒,想哭就放聲哭出來,不要壓抑著自己,我會陪著你,無論喜怒哀樂……”
夏婉心長睫一顫一顫的怔怔轉過臉來,看著嚴邵傾剛毅英俊的面龐對她流露出的溫和與寵溺,忽然的,她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身,把流著淚的臉埋進了他厚實的胸口,她沒有允許自己哭出聲,也沒有說任何話,只是允許自己暫時這樣依靠一下這個男人海一般遼闊的胸膛,她知道她沒有多么堅強,她需要在這樣疲憊的時刻有一個可以依靠的臂膀,而面前這個男人,現在的身份,是她的丈夫!
……
回到嚴宅里,夏婉心漸漸平靜了下來,洗過澡換了睡裙從浴室走出來,嚴邵傾坐在落地窗前目光落在她身上時,忽然發現了她露在睡裙外的膝蓋處似有異樣,立即起身,他大步走近拉著她坐到床沿,然后他俯下身子看清了她膝蓋上一大塊被磕破的痕跡,二話不說,他忙拿出床頭柜里的醫藥箱,取出消毒水藥膏創可貼,動作輕柔的一點點為夏婉心處理著傷口,他可以想到她腿上的傷應該是被夏心蕊推倒所致,暗自的蹙了下劍眉,他內心對夏心蕊產生了幾分厭惡。
夏婉心低著頭平靜的看著嚴邵傾認真的為她處理傷口的樣子,他微垂著眼簾,顯得睫毛黝黑而細密,當她膝蓋的傷口被消毒水灑的刺痛而不自禁的抖了一下時,她觀察到他濃黑的劍眉也跟著深蹙,細密的睫毛也隨之顫動,她還看到,他半敞著的襯衫露出的胸口殘留著那抹發青的牙齒的印記,那是她咬過的痕跡,她的心,不由的抖了一下,咬了咬唇,緩緩開口:“嚴邵傾……”
“嗯?”他仍低著頭仔細為她處理膝蓋的傷口,等待著她后面的話,可是她卻欲言又止了。
等不到她說話,他還是抬起頭,如墨的深眸凝著她閃爍的眸光,“怎么了?想說什么?”
“我……”看著他峻峭的臉龐,夏婉心,內心努力的掙扎,最后還是下定決心似的,深吸了口氣,才道:“嚴邵傾,從今天起,我會努力的,融入你的世界。”
嚴邵傾欣慰般的彎起了唇角,伸手握住了她戴著那條鮮紅欲滴的鴿血石手鏈的右腕,凝視著她閃爍著晶瑩光芒的眼眸低沉而語:“婉兒,我要的,是你的心,真正愛上我的那一天!”他怎會不明白,她對他忽然的轉變,只為了可以讓她妹妹安心,而他,要的不是她的委曲求全,而是她像腕上的寶石一樣鮮紅赤誠的一顆心和一份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