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嚴宅后,夏婉心洗過澡出來,才知道嚴邵傾剛剛去藥店是為她買了藥膏,他大手拉過她摁在床沿坐下,動作輕輕的為她兩只手腕還有頸間和胸前所有淤青的地方都抹了藥膏,她沒有抵抗,也沒有反應,只是漠然的樣子由著他做著一切。
看著夏婉心無動于衷的樣子,嚴邵傾深幽的眸色暗沉下去,放下藥膏,兩手捧過她的臉,要她看著他的眼睛,低沉說著:“婉兒,我希望你明白,我愿意給你無度的寵愛,但卻絕不能允許,我要的女人那顆心,有半點的不忠,那樣,只會讓我無法克制的發瘋!”
夏婉心黑白清澈的眼眸看著嚴邵傾幽暗的神色,他這一番話語充滿了不容被抗拒的占有浴,只讓她脊背發寒,他說不能允許她的心有半點不忠,不然他會克制不住的發瘋,而她的心,卻也同樣的克制不住的會一直藏著某一個人很深很深,這樣的不忠,會讓他發瘋到何種地步,她不敢去想。
看著她沉默,嚴邵傾手掌摩挲著她細膩的臉龐,又說起:“婉兒,我媽,這一輩子為我付出了太多太多,甚至為了我而坐上輪椅,我不能夠允許任何人對她老人家有半點的不敬,而你是我的妻子,所以,我希望你能對她做到足夠的尊重。”
夏婉心長睫顫了顫,對于早晨的事,她已經意識到了對嚴母的不敬,但她不想為此而對他說抱歉,只淡漠一句:“如果你都說完了,我想睡覺了。”話落,她推開他,掀開了被子,整個埋進被窩里。
嚴邵傾坐在床沿默默看著她在被窩里蜷成一團的身影,淺淺的勾了下薄唇,隨后躺在了她枕邊,連被子和縮成團的她一起抱進了懷里……
……
翌日清晨,夏婉心主動來到嚴母的房間門口,躊躇了下,還是敲了敲房門,聽到里面應聲,她推門而入,一眼見到房間的落地窗前,嚴母坐在輪椅中,明媚的晨光灑在嚴母仍不失芳華的臉龐、更顯得她和藹親切的模樣。見夏婉心走進,嚴母有點意外,卻笑得很溫暖,“早安婉心!”
“媽媽早安!”夏婉心微笑著走近嚴母,將一杯蜂蜜水遞給嚴母道:“秦叔說您有晨起喝一杯蜂蜜水的習慣,所以我替他拿上來給您。”
嚴母笑容溫和的接過杯子,抬起明亮的眼眸:“婉心,謝謝你,是不是有什么話,想和我說?”
夏婉心被猜中了心思,不好意思的咬了下唇,才微笑著說:“媽媽,對不起!昨天早晨,我不是有意要辜負您的心意。”
嚴母把蜂蜜水放到一邊桌子上,拉過夏婉心的手,和藹說著:“沒關系,婉心,媽媽不會介意的,你是邵傾的妻子,我們是一家人。”
看著嚴母溫和慈祥的樣子,夏婉心內心里一片暖流,她突然好羨慕嚴邵傾,有這樣一位慈愛的母親,而她同樣慈愛的母親卻早早的離開了她和妹妹,想到這,她眉目中不禁隱現出淡淡憂傷。
嚴母似看穿夏婉心的心思,于是親近的撫著夏婉心的手背,溫和說:“婉心,雖然你是媳婦,但媽媽會把你當親女兒一樣的疼愛,所以你以后在這個家里不需要拘束,有什么心事呢,隨時可以跟我說,若是邵傾欺負你,媽媽一定替你撐腰。”
聞著嚴母的話,夏婉心美眸中閃爍著感動的光芒,讓她對這位慈愛的長者又生出幾分敬愛,由衷的道了聲:“謝謝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