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明媚的晨光瀉進屋子里,幾乎一夜沒怎么合眼的夏婉心小心的挪動著身體想要起床,只是攬著她腰間的大手驀然傳來力度讓她僵住了動作。
“再陪我躺一會兒。”嚴邵傾從后面抱著夏婉心的纖腰低喃了句,聲音帶著慵懶的磁性。
感受到攬在腰間的那雙手將她又擁緊了幾分,夏婉心皺起了柳眉,雖然這一夜她是合衣躺在這個男人枕邊,他除了像這樣從后面抱著她也沒有再做什么過分的,可她還是為此感到羞恥,想到墨恒現(xiàn)在還在警署里不知怎樣的境況,而她卻躺在了另一個男人的枕邊一整夜,她越發(fā)感到后悔,是不是昨晚跟這個男人回來太草率了?
正這樣想著時,她擱置在枕邊的手機響了起來,不顧身后攬著她的男人是何反應(yīng),她忙伸手拿過來看了眼來電便急著接聽,“喂,陳律師,墨恒和墨伯怎么樣了現(xiàn)在?”
“情況不太樂光,夏小姐,董事長讓我?guī)г捊o你……”電話那端的男人是墨氏的代理律師。
“什么話?陳律師請講!”夏婉心緊張的握著手機貼緊耳邊,生怕有什么不方便的被身后抱著她的嚴邵傾聽到。
“董事長讓我轉(zhuǎn)告夏小姐,如果想保少爺相安無事,只能求一個人,就是嚴氏集團總裁嚴少,董事長囑咐,請夏小姐無論如何,一定要想辦法求嚴少幫忙,不然,少爺必定會獲刑入獄。”
聽著電話那端陳律師一番話,夏婉心眉頭擰的更深了,有些難以置信的問著電話那端:“陳律師,墨恒他真的做了犯法的事嗎?這怎么可能?”
“夏小姐,這里事情有些復(fù)雜,不是三兩句話能說清楚的,總之現(xiàn)在當務(wù)之急是求嚴少幫忙,免得少爺真的入獄就麻煩了。”那邊陳律師又道。
“好……我知道了……”夏婉心無力的回應(yīng)著,握著電話的手指不覺的顫抖著緩緩離開耳邊。
“電話里,好像提到了我?”嚴邵傾毫無情緒的聲音這時又灌進夏婉心的耳膜。
短暫的沉寂后,夏婉心驀然轉(zhuǎn)過身來,面對著嚴邵傾晨光中分外峻峭剛毅的臉孔,咬了咬下唇,她還是不得不向他開口:“嚴少……”
“嚴少?”嚴邵傾微蹙濃眉,輕挑眉梢,表示對她這個稱呼的不滿,他昨晚可是警告過她的……
夏婉心會意后垂下眼簾,扇動著羽翼般的長睫輕聲糾正而言:“……邵傾……求你盡快幫我把墨恒救出來吧?想要什么,我都應(yīng)你!”話落間,她纖細的手指移向了身上晚禮服的腋下拉鏈處,卻倏爾,被一只大手止住了她拉下拉鏈的動作。
她怔怔的抬起眸子看嚴邵傾,清澈眸底晶瑩的淚光于這一刻閃閃奪眶滑落。
嚴邵傾抬手輕輕為她拭著臉頰的淚痕,幽暗低語:“婉心,寶貴的第一次,留給我們新婚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