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似箭,如白駒過隙,轉眼半個月過去。
某咖啡廳里,柳月媚低垂著頭,有一下沒一下的攪拌著面前的咖啡,心事重重的輕聲道:“心心,我懷疑我得了健忘癥”。
竹無心停下手中加糖的動作,挑眉看向柳月媚:“何以見得?”。
柳月媚停下手上的動作,緩緩抬頭糾結的看向竹無心:“那天早上醒來以后,我就一直在回想,當晚在古堡里發生的一切,半個月過去了,可不管我如何回想,終究還是什么都想不起來,你說這不是得了健忘癥是什么!”。
“那晚你喝多睡過去了,酒精會令人迷失遺忘,不記得很正常,再說后來也沒發生什么大事情,不記得就算了吧!這沒什么好糾結的!”竹無心輕聲安慰柳月媚。
她最清楚失去記憶的痛苦,因為她自己就正在經歷著,雖然柳月媚失去的只是一晚上的記憶,但那總歸是發生在她身上的一部分,在內心深處應該是和自己一樣糾結的吧!
雖然知道柳月媚失去那晚的記憶,會很郁悶很糾結,但她卻不能實話告訴她,最近發生在柳月媚身上的事情已經夠多的了,她不能讓她再忍受一次來自內心的恐懼。
若她真的實話實說,別說是柳月媚了,就是換作任何一個人,只怕都會嚇個半死吧!試問誰若知道了,自己被吸血鬼抽去了記憶,還差點被吸成了干尸,還能當什么事情都沒發生!
想到這竹無心不禁用力握住了,手中的銀質湯匙暗道:看來自己得找個機會,好好警告警告血族那個小伯爵了,免得他再次盯上媚媚。
而她想著好好警告一番的那位小伯爵,此時也正好在二樓的某包間里,正咬牙切齒的盯著她。
“宇斯,你確定要這么做?難道你忘了上次的教訓了?再說我覺得公爵大人,也不會允許你這樣胡來!”帝斯擔心的看著對面,正咬牙切齒緊盯著一樓下面,優雅喝著咖啡的竹無心的宇斯。
帝斯不提上次他被竹無心捉弄的事情還好,經他這么一提宇斯整個人瞬間炸毛起來,咬牙切齒道:“人類不是老說做愛,做愛嗎!沒做何來愛,能做公爵大人的女人,也算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了,公爵大人天天對著她的畫像出神,對她應該也是有意的!我若將她送到大人面前,大人應該會樂見其成!”。
宇斯緊盯著樓下的竹無心,在心底暗自嘀咕道:哼!等那丫頭成了血族一員,沒了驅魔的能力,到時候自己非要她好看,讓她知道什么人是她不能招惹的。
“我還是覺得這樣不妥,怎么說那丫頭也是個驅魔師,是我們血族的天敵,我們這樣冒然去綁架她,會不會偷雞不成蝕把米?上一次你的遭遇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帝斯擔心的分析著。
但他這明顯是那壺不開提那壺,一提起上次那丟人的一幕,宇斯就來氣,想他堂堂一個伯爵,何時受過這等屈辱,足足三天,不但吃食要人喂,連上洗手間都要人幫忙。
“上次是老子大意,沒想到那丫頭會是個驅魔師,才著了她的道,你要是害怕我一個人去就是了!”宇斯說完一甩衣袖氣昂昂的朝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