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是在苦苦尋找,尋找有你的地方,
你曾說,我熬過了千般苦難,你就會光榮回歸,
如今,你回來了,你真的回來了,卻惟獨忘了我。--林曉萌
“白小姐,聽說你之前是在酒吧做小姐的,你能說說詳細的情況嗎?”
“白小姐,據知情人透露,你十九歲就淪落風塵了,請問你在酒吧混跡這么多年是為了今天嗎?”
“白小姐,能否回答關于酒吧女這一事件的真實答案呢?”
……
白無顏一走出演播大廳就被媒體記者圍得水泄不通,聽到媒體此時的問題顯得有些慌張,隨即她又鎮定了下來,對著鏡頭展現出她一貫迷人的笑容,臉頰上兩個淺淺的酒窩將她的慌張掩蓋得徹徹底底。
混跡娛樂圈半年內迅速竄紅,白無顏無非是娛樂圈的一個奇跡,這也讓她從出道都頗受爭議,聽到這樣的問題,她自然不意外。
白無顏身上的演出服,已經褪下,換上清爽的小連衣裙,盡管著裝簡單,但是那種高雅的氣質仍然流露得淋漓盡致,她嘴角微微勾起弧度,蛤蟆鏡擋住大半張臉,沒有人看得清那眼鏡下的面容。
全場頓時安靜下來,等著她的答案,有期待傳言是真的媒體,因為他們這個月的新聞頭版就有著落了,也有期待她給出否認的答案的粉絲們,因為在他們心中,白無顏就是他們的女神,那樣純潔,他們不愿意去相信那樣的傳聞。
白無顏挑挑眉,蛤蟆鏡下的目光清冷、淡漠,她緩緩張嘴,一字一頓:“關于‘小姐’這件事,我想大家應該去向如今的藝術大師蘇言風,多虧有了他的安排才會讓我有那么一段刻骨銘心的記憶。”說完白無顏對著鏡頭輕瞥一眼,眼神尖銳凌厲,似一把利劍直射入看著她的人的心臟。
記者總是敬業的,刨根問底、追蹤八卦,不管有無都值得一寫,只要是大明星,哪怕有一點風吹草動都足以讓他們聞雞起舞。
此時剛剛舉辦完回國后第一場畫展的蘇言風正在家里休息,忽然看見這一幕消息,感到非常驚訝。
他專注的看著電視屏幕下方的字,‘白無顏被爆曾是酒吧女,自稱青年畫家蘇言風知真想’一排黃色大字清晰的映入蘇言風的眼簾,他看看電視上的女子,頓時陷入深深的沉思。
女子穿著淡粉色連衣裙,長長的頭發順肩而下,雖然墨鏡擋住大半張臉,白皙的皮膚任然清晰可見,薄薄的雙唇一張一合,偶爾勾起淺淺的弧度,配上晶瑩的唇彩,起伏的弧度十分迷人。
蘇言風認真的看著那女子,他一步一步靠近電視,越走越近越來越近,就快要將眼睛貼在屏幕上面。
這張臉似乎在哪里見過?他這樣懷疑著,卻又想不起來,他在心底問‘為什么她會說出那樣的話?難道她跟我有什么關系?還是只是想借我的名氣炒作一番?一個又一個的問號不斷在他的腦海里浮現,他越是用力去想頭就越疼,最后實在抵不住疼痛,才關掉了電視,跑到了樓上吃下止疼藥。
每次吃過藥之后,蘇言風很快就睡著了,因為藥物有安眠的作用,可是今天他怎么也睡不著,腦海里反反復復都是電視里那張臉,和她說的那段話。
他翻來覆去,終于沒能閉眼。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
蘇言風早早的起了床,吃完早餐便在助理的陪同下出門。
不出所料,當車開到大門的時候,已經不能前進,記者們早早到了蘇言風的住所,紛紛堵在外面,將他的別墅圍的水泄不通。
見如此情形,蘇言風愣了幾秒,整理整理自己的著裝,輕輕推開車門,下了車,他站在車門處,輕揮手掌,守在門口的保鏢們立即將黑色大門緩緩推開,記者們像災民領取食物一般,一擁而進。他們紛紛用話筒對著蘇言風,攝像機在后面不停旋轉,照相機也不停閃。
“蘇先生,請你對白無顏小姐昨天在媒體面前的發言作個回應,好嗎?”開頭的記者很有素質,言語很很官方,也很有禮貌。
“聽白無顏小姐的意思,你知道當年的內幕,她淪為酒吧女和你有什么關系嗎?”接下來的記者直入主題毫無避諱,讓蘇言風有些頭疼。
“你之前是不是和白無顏有什么說不清的關系?”記者們一個接一個,步步緊逼,讓蘇言風無從開口,頓時心生煩躁,介于在公眾面前,他還是忍住性子,維持自己良好的形象。
……
鋪天蓋地的問題向蘇言風席卷而來,閃光燈不停的閃爍,刺得蘇言風的眼睛有些不舒服,助理jack看見這樣的場面,示意保鏢將記者趕走,讓車子強行開出去,沒想到他的舉動讓蘇言風輕而易舉就察覺到,他輕輕的搖頭,阻止了jake的行為。
蘇言風深吸一口氣,在臉上調整一個合適的弧度,面對著鏡頭,一頭栗色的頭發,微微卷起,褐色的眼睛里面充滿深邃的柔情,淡淡的目光深遠而悠長,高挺的鼻梁,讓整張臉的輪廓線條格外突出,只一眼便會著迷,他看著你推我攘的記者們。
氣氛頓時升溫,在場的所有媒體記者紛紛握緊手中的麥克風,沒有再多一句言辭,靜靜的望著蘇言風,等待他的發言。
“對不起,你們口中所說的白無顏小姐,我不認識,”這句話一出,所有的記者就像炸開了鍋一樣,追問的士氣更加猛烈,每個人都有吐不完的問題,從各自的口中噴涌而出,
“那么,她為什么說你知道當年的內幕呢?”
“為什么她說要問你就知道答案了呢?”
“白無顏說你讓她留下了那樣深刻的回憶又是怎么回事呢?”
……
記者們像是炸開鍋的螞蟻,推攘得更加厲害,他們紛紛向蘇言風靠近,jake見這樣危險的情形,示意立即將蘇言風推進了車里。
“對不起,各位,wind已經說得很明顯了,至于大家所關心的事,我們一定會弄清楚再給大家回答。”
說完,jake示意保鏢維護好現場秩序,將記者們紛紛攔在了兩邊,車子才開出去。
車子直接到了蘇言風在國內的經濟公司,剛剛進辦公室,就聽見公司的助理拿著邀約函和jake商討。
Jake打開文件,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白無顏的名字,jake立馬回絕說:“昨天的新聞沒有看到嗎?還敢拿這份合約來?”他聲音低沉卻嚴厲。
助理連忙點頭說:“對不起,我馬上去電回絕環球的負責人。”說完便拿著文件夾離開了蘇言風的辦公室。
聽到jake的訓斥,蘇言風叫住小助理,問清情況后,留下了他手中的文件夾。
邀約函是關于蘇言風下一次畫展的廣告拍攝合作事宜,主辦方已經定下女主白無顏,希望蘇言風能夠親自參加拍攝,增加宣傳效應。
以最快速度看完文件,蘇言風淺淺的笑笑,看著jake,輕輕的點頭。
Jake擔心的看著蘇言風說:“你要答應環球的合作?”
蘇言風挑挑眉,淺淺的笑笑說:“怎么不答應?正好可以解開疑團啊。”說完將文件簽了下來,打電話讓剛剛的小助理來取,并吩咐跟環球越好拍攝時間。
Jake看著蘇言風無奈的搖搖頭,嘆一聲氣,便出了辦公室。
蘇言風看著白無顏的名字,然后打開電腦,迅速輸入’白無顏‘三個字’不過一秒,電腦屏幕上顯示出關于白無顏的所有信息。
蘇言風看著白無顏的照片,回憶慢慢蕩漾開來,他仍然記得,那天是畫展的發布會,他正在臺上發表自己的演說,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有一個女子沖上臺,用盡她所有的力氣擰住自己的領帶,用絕望的眼神看著他,就像崩潰了一樣,她嘶吼著:“為什么?為什么當年要那樣對我?”
女子越來越大的力氣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眼神變得有些模糊,當他穩定的時候,保鏢已經將女子架下臺。之后,為了避免出現類似的情況,主辦方讓發布會匆忙的結束了。
只是一次簡短的意外,讓他的心底一直心有余悸。他沒有想到,當天那個拉著自己領帶絕望般的嘶吼的女子,以驚人的速度躥紅起來。只是,那張面容似曾相識,每當他努力去想,都會換來一陣失落,接著是劇烈的頭疼。
回憶到這,蘇言風看看照片上的白無顏,頭開始噬心一般疼痛,五年來都是如此,只要他一用力回憶,頭便會無休止的疼,直到他屈服不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