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大太太打著圓場,“好了好了,大家都是一家人,老爺何曾偏見,哪一個小姐少爺不是一樣的疼?一個個都是正經(jīng)的主子,倒是說起話來不讓下面的人笑話!”
幾個太太口服心不服地都不說話了,吃著茶,仔細觀摩著四少帶來的禮物。
“四哥!”納蘭漓實在等不了了,一個上前,就撒嬌般地抱住自己的哥哥,“七妹?你都長這么高了?嘖嘖,都出落成大美人了,你四哥都快認不出來了!”
“嘻嘻,那當(dāng)然,四哥你可是去了整整三年,不是三天!”
七小姐納蘭漓生下來就沒有了娘,司令大人憐惜她生母,便把七小姐放到大太太處養(yǎng)大,納蘭漓和納蘭澈從小一起長大,自然感情要好些。大太太捂著嘴笑,瞧著這一雙兒女,男的俊女的俏,都是自己的功勞啊,笑容都快要溢出來了,“可不是,你七妹天天在我耳邊叨念著你,還特意給你準(zhǔn)備了一首歌,今天給你個驚喜呢。”
“果真?”納蘭澈的眸子立即亮了起來,和寒星一樣,落在了沐傾寒的眼中,心中,暖暖的,溫溫的。
納蘭漓仰著頭,笑地肆無忌憚,“可不是,我們外文老師交給我們的,是《圣母頌》,老師說我唱的特別好聽,但是這首歌要有人彈鋼琴才行,家里雖有鋼琴,卻沒有人會彈,我還是清唱幾句吧。”
不忸怩做作,這是納蘭漓的特點,也是讓人喜歡的原因,在她前面還有四個納蘭小姐,哪一個不是害羞地站在人群身后?哪有納蘭漓這般的大方大膽。
納蘭澈摸著自己妹妹的頭,“雖然美中不足,但是只要是我七妹精心準(zhǔn)備的,在為兄心中,都是極好的。”
青梅立即小聲地在九姨太耳邊喃喃了幾句,九姨太的媚眼立即掃視到了呆在暗處的沐傾寒—美的讓人嫉妒的女子,換了一身讓人驚艷的衣服,冷哼了一聲,帶著若有似無的笑容,“這也不一定,好像七丫頭的貼身丫鬟,會彈那個洋玩意兒呢,那日我剛好經(jīng)過大廳,正納悶是哪一位高人,竟然是個丫頭!想來七丫頭那里的東西什么都是好的,連丫鬟也有幾分本事。”
大太太的眉頭立即皺了下來,她曾經(jīng)對沐傾寒交代過,切不能露才華,勿低調(diào)行事。
心中咯噔一下,九姨太哪里瞧過自己?只有那日幾位太太們都去打牌了,她瞧著一直沒有人彈鋼琴,心癢不已,才悄悄彈了一首,只有青梅撞見。
大家齊刷刷地將目光堆積在一直處于暗處的沐傾寒。還是納蘭漓反應(yīng)快,“她是被我逼著學(xué)的,只是一直都彈不好,怕掃了大伙的興致。”
“彈的好還是不好,還不是我們說的算,不是么,七丫頭?”九姨太擺弄著自己紅紅的指甲,慵懶地說道。
納蘭漓畢竟是個小丫頭,臉立即漲紅了,納蘭澈拉住了妹子,寬慰著:“那就麻煩你和你丫鬟給我來一曲吧,《圣母頌》我可是聽過很多次的,若你表現(xiàn)不好,你的禮物就沒有了。”
騎虎難下,納蘭漓走到沐傾寒身邊,小聲嘀咕著:“委屈你了,你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