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國舅府之后,赫連祈風轉過身來,“都看到了什么?”
那黑衣人二十左右的年紀,長的眉清目秀,只是人看起來有些冷清,就如同他身上那身冰冷的黑衣一樣。
那人是赫連祈風身邊的侍衛――周慕白。
周慕白拱手恭敬的回道:“回主上,屬下這幾日一直留意著王妃……”
周慕白的話因赫連祈風突如其來的一記冰冷的眼神而停下。赫連祈風如墨一般的眼睛冷冷的盯著他,“你叫她什么?”
周慕白立刻單膝跪地道:“屬下該死!”
“哼!你還知道自己該死?本王不想在你嘴巴里第二次聽到這樣的話!”赫連祈風的收回了犀利的視線,隨意的說道:“起來吧!”轉而繼續向前走去。
“謝主上!”周慕白連忙謝過之后,起身追了上去,繼續說道:“屬下這幾日一直留意這個那個女人,倒沒有什么特別的發現,只是每天都跟她那個丫鬟在洗衣房里干活。屬下已經將主上您的意思傳下去了,府中上至夫人們,下到丫頭小廝,全都與她做對,不過她倒是逆來順受,并沒有怨言!”
赫連祈風冷的哼了一聲,并沒有接話。
沒有怨言最好,有怨言,她會死的更慘!
周慕白跟在他的身后,猶豫著,又開口道:“主上,屬下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赫連祈風回身來,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問道:“周慕白,你跟本王多少年了?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還要本王從頭教你嗎?”
周慕白連忙拱手鞠躬,“屬下知罪!”
“說!”冷冷的丟下這句話,赫連祈風已經走出去好幾步了。
周慕白跟上去,“據屬下這幾日的觀察,王府上下的人都對那個女人要么敬而遠之,要么落井下石。唯獨一個人,卻明著暗著幫著她。”
“趙管家?”
周慕白的話還沒有說完,赫連祈風已經知道答案了。
“是的!因為趙管家是皇后娘娘的人,所以屬下并沒有按您的吩咐處置他!”
赫連祈風點點頭,表示這件事情他已經知道了,卻并沒有表露任何情緒,不生氣,也不動怒,似乎對趙管家的所作所為并不在意一般。
跟在他身后的周慕白微微頓了頓,又接道:“主上,還有一件事情。屬下聽那個女人跟她丫鬟的對話,得知那個女人好像失憶了。而且據這幾天的觀察來看,屬下發現她跟以前好像完全不是一個人!”
赫連祈風回轉身,“什么意思?”
“回主上,屬下以前也見過那個女人幾次,可是跟這一次再見感覺完全不同。以前的她膽小怕事,就算是自己的事情也做不了主。可是這次這個女人,屬下覺得她根本不是以前的樣子。王府眾人那樣的處處與她做對,故意把所有的臟重的衣服都讓她們主仆去洗,可是她什么也不說,但是也從來沒見她跟從前一樣哭過,埋怨過!”
赫連祈風微微的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抬頭,嘴角泛起了一抹看不清深意的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