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勸你最好乖乖地上飛機(jī),然后乖乖地去‘圣洛伊頓貴族學(xué)院’報(bào)道!”聲音冷漠無情,梁弈城睿利的雙眸筆直地看向遠(yuǎn)方,驀而停頓,眼角掃過夏子洛,“老爺讓我告知您一聲,若是小姐再逃跑,他就會停掉您的所有銀行卡!”
“???”方才還漫不經(jīng)心地用腳尖踢著行李箱,一副左耳朵進(jìn)右耳朵出的無所謂姿態(tài),一聽到爺爺要停掉她的銀行卡,瞬間小臉就垮了下來,瞪大眼睛、張大嘴巴,夏子洛撇著嘴直蹦高,“爺爺怎么可以這樣?!停掉了我的銀行卡,不就是要我去大街上乞討嗎?!爺爺他忍心、讓她最親愛的寶貝兒孫女,過那種非人的生活嗎?!”
梁弈城冷漠的嘴角浮現(xiàn)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要是小姐不想去大街上乞討的話,就聽從老爺?shù)姆愿?,乖乖地去‘圣洛伊頓貴族學(xué)院’報(bào)道!”
一聽這話,夏子洛的小臉皺巴的更厲害起來,不滿地嘟囔抱怨道:“真是搞不懂爺爺他在想些什么!憑著本小姐180的高智商,報(bào)考清華、北大都是綽綽有余,甚至是去美國念常春藤聯(lián)盟的學(xué)校都不在話下,為什么、爺爺就非要我去那個什么圣洛伊頓貴族學(xué)院呢?!”
“也許老爺對小姐有特殊的期望吧!”岑薄的唇角抿緊,梁弈城補(bǔ)充道:“更何況,少爺也在圣洛伊頓貴族學(xué)院念書,小姐去了,兄妹兩個還可以有個照應(yīng)!”
“唉,好啦好啦,我去就是了!”知道自己說不過梁弈城,夏子洛只好投降作罷,任命地托起行李箱往機(jī)場安檢處走去。
飛機(jī)在天上飛了六個小時,總算是到了傳說中的陌城。
下了飛機(jī)、已是晚上八點(diǎn)鐘,本想拖著行李沿路欣賞陌城的夜景、可惜天公不作美,夏子洛拖著行李箱剛走出機(jī)場大廳,瓢潑大雨便傾盆而下。
眨眼間,渾身上下濕了個透。
“……!”抬手,無奈地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夏子洛直想罵人,“靠!”
迅速退回機(jī)場,夏子洛給她哥蘇子灝打了一個電話,剛接通,就聽見蘇子灝那邊不耐煩地說道:“子洛乖,自己玩兒去啊,不要打擾哥哥睡覺~啊,好困!”一個哈欠結(jié)束了通話,夏子洛還根本沒來得及開口說一句話。
冷笑一聲,這就是梁弈城說的“兄妹兩個可以互相照應(yīng)”?!
罷了,求人不如求己!
重新站到馬路邊,冒著傾盆大雨,夏子洛伸著手招呼出租車,“Taxi——停車——停車啊——!”
因著大雨,來來往往的出租車也加快了疾馳的速度,不但沒有停車,它們路過時迸起的混著泥漿的水還濺了夏子洛一身,更是讓她產(chǎn)生了殺人的沖動。
在路邊攔了半個小時,還是沒有一輛出租車肯為她停下,無力頹廢地蹲下來。
遠(yuǎn)遠(yuǎn)的,駛過來一輛淺藍(lán)色的蘭博基尼跑車,竟然在夏子洛身邊停了下來。
夏子洛驚愕地抬頭,車窗慢慢滑下,正駕駛座位置的是一個帥氣如漫畫中的王子似的少年。
震驚!
她一直以為蘇子灝是這個世界上最帥的人,但眼前這個人明顯要比蘇子灝更勝一籌。
高挺的鼻梁、岑薄的唇瓣,白皙的皮膚,烏黑色凌亂的頭發(fā)中隱隱有些墨綠的發(fā)絲,額前碎發(fā)厚重的遮蓋住一只眼睛,深黑色的瞳孔、隱隱夾雜著淺淺的淡紫色,深邃迷離,碎斜的劉海兒、以及眼中熠熠閃爍的寒光,都給人增添了一分冷漠。
——冷漠型美少年!
夏子洛還在愣怔中,美少年淡淡地瞥了一眼車窗外,收回視線時,才看見了夏子洛,冷漠的眸中閃出一抹嫌惡,岑薄冷峭的唇瓣中吐出三個字,“臟女人!”
話落,車子便呼嘯著疾馳而去,車輪蓄積的雨水噴了夏子洛一身。
雙拳緊握,漂亮的眼眸緊閉,因?yàn)閼嵟廾几活澮活澋模莺莸赝晁锒辶艘荒_,她終于厲吼出聲,“別再讓我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