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來的可不就是一身喜氣,志高意滿的島主大人,高大的島主身邊依著的就是小鳥依人,嬌柔纖弱,像一只漂亮精致卻易碎的精美瓷器,輕輕一碰,便會碎落滿地,讓人忍不住的想要捧他在手里,疼在心里。
付霜韻本身體質偏弱,形更纖細,比起龍千歲要死不活的病著雖好上許多,不過,也總是以一副病美人的模樣出現在人前。
她自小父母雙亡,寄居歸云莊,身世也的確是讓人憐惜的。
“原來是莊主和夫人。”紅杏立在門前,沒有讓他們進門的意思,“二公子昨晚身子突發不適,現在還在休息,莊主和夫人還是等二公子好些再來看望他吧。”
“什么?你說二弟又發病了。”龍萬元大驚,嗓門又不受控制的拔高了,“范姜小大夫,二弟發生這么大的事為什么沒有人來通知我。”龍萬元已經是暴怒了,若是不他身邊的小妻子拼命的扯著他,他早就奮怒的上前掐死紅杏。
“大哥,你不要這樣,你會嚇到紅杏的。”付霜韻吃奶的力氣都使不出了,丈夫又高又壯力氣又大,她連他一根手指頭也板不動,“二哥的病一直都是紅杏在看,她最清楚狀況,大哥先莫急。”打小付霜韻就這樣喊龍家兄弟的,就算是成了親,也仍是習慣了以往的稱喚喊人。
“韻兒。”龍萬元將妻子抱到一旁,不讓她插手,“你別理會,乖乖站著。”他就這么一個弟弟,還是一出娘胎就帶著病來,從來就沒有痛痛快快的過上一日,時時忍受心疾之苦,他這個做兄長的若是對弟弟的病況無動于衷,還算是個人嗎?“范紅杏,你說,我二弟他怎么了?”
“島主,我姓范姜,并不姓范。”
“我管你姓什么,你讓開,我要親自看看我二弟到底是怎么了。”
“島主若是進了這道門,我范姜杏從今往后就不再踏進歸云莊半步,若到時二公子心疾再犯,島主就另請高明吧。”
龍萬元雙目暴突,不敢置信眼前小小個子的范姜家五女盡膽大包天的對他的怒意不驚不懼,還反過來要協他,他龍萬元這輩子就沒有被人要協過。
“你膽子不小啊,敢要協我。”他龍萬元豈是別人可以要協的,他大手一伸便將個兒嬌小的紅杏提了起來,兩雙眼互瞪,誰也不服誰,“別忘了,我可是這歸云島的島主,島上的一切,我說了算。”
“有些事,島主說了可不算。”她范姜杏不是被嚇大的,“我范姜杏說了的話,就算你是島主也一樣。”
“你——”龍萬元氣得頭頂直冒煙,“范姜家怎么生出這么不知死活的丫頭,范姜大夫難道沒有告訴過你,面對什么人該說什么話嗎?”
“真是抱歉,我爹只告訴我遇到何癥該做何診,倒是忘了告訴我見到什么人該說什么話,或許島主是要我回家跟我爹好好的學學。”目無懼意,又眼清澈晶亮,面對這樣的架勢也不怕,對方就算不是島主也是個高大強壯的男人,力氣大的足以擰斷她細嫩的脖子。
“大哥,你不要這樣——”付霜韻是又驚又急卻又無計可施。
龍萬元看了妻子一眼,松了手,“你也不過是個庸醫,為我二弟看了兩年的診,為什么他的病又重了,他已經許久沒有發過病,你的醫術是不是全還給你爹了。”
范姜杏活了十五年,平生最忌諱的就是別人不負責任的評擊她的醫術,龍萬無已經犯了她的大忌,她表情一冷,若不是昨日事發的確與她有關,若不是她嘴快,龍千歲現在也不會這么嚴重,“若是島主懷疑范姜家的醫術,就另請高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