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兩人分開,談寒冬依舊是疏離著周圍所有人的談寒冬。
“我出去接個電話”
顧初夏點頭,看著談寒冬走去出。
此刻她有才空打量起手中的這張卡,上面有突出的字,是:MrTanHandong。看著他的名字,她只覺得心里很暖,終于她有了屬于他的東西,他們兩人再也不是毫無交集。
出于好奇,顧初夏按了服務鈴,她想知道這張小小卡究竟有什么樣大的能力帶她上十九樓。
服務員很快敲門,顧初夏說了請進,服務員才進來。
“您好,請問有什么需要嗎?”
“你能告訴我,為什么這張卡,能上十九樓嗎?”
服務員抬頭看了一眼這卡又馬上低了回去,“這是秦家專用的紫金卡”
服務生的一句話讓顧初夏久久發愣,她不笨,自然知道是哪個秦家。
“你出去吧”
“好的”
卡上有談寒冬的名字,錯不了,這么說談寒冬是秦家的人?
顧初夏想起張庭喊談寒冬為‘寒冬少爺’,那么他是秦朝集團的太子爺?如果是這樣的話,談寒冬的豪華別墅,高級跑車都有了解釋。
談寒冬姓談,不姓秦,想必是和家里有矛盾。難怪她一提到秦朝集團,談寒冬就那樣情緒失控,原來他們真的有關系。
顧初夏猜想談寒冬家庭條件強大,只是她沒想到竟然強大到這種地步,讓她一時難以接受。
白若語坐在對方的奧迪上,一時沒開口,因為當她下樓的時候,看到倚靠在車旁的相親對象是個溫文儒雅的男人,她一下子就聽到了自己怦然心動的聲音。
“聽音樂嗎?”他的聲音也是如此地優雅動聽。
“嗯”白若語文靜地應了一聲。
輕緩優美的音樂便流淌在車內,緩解了剛見面認識的突兀。
其實白若語覺得即使他不放音樂,就這樣靜靜地坐著開車,也絲毫不會讓人產生一絲的尷尬,他的存在似乎有一種安定人心的作用。
“我們晚飯去哪吃”
“到了你就知道”
對方那充滿磁性的溫柔嗓音讓白若語愈發地臉紅,這樣溫柔成熟的男人極其符合她的要求,難怪家里人一直堅持要讓她見一面再決定。
白若語見著他對著服務員說了圣源兩字,服務員就主動地領他們上十九樓去了,看來夏夏真的沒騙她,圣源IT真的很強大啊,居然能上秦和宮的十九樓!
待他們點完菜,白若語看著窗外的風景,略略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他看著白若語的表情,心里明了,解釋說:“這是秦和宮十九樓的特點之一,旋轉餐廳。每隔兩小時,餐廳就能完成一圈的旋轉。因為旋轉幅度比較小,不會讓用餐的人產生頭暈的不適現象,但是如果一小段時間沒關注外面,往往抬頭后,映入眼簾的就是不一樣的風景了”
“哦,原來是這樣,難怪我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又說不上來”白若語笑笑,突然想到了什么,她不好意思地開口。
“哦,對了,忘記告訴你了,我叫白若語”
“嗯,很好聽的名字,人如其名”他今天是來相親,早知道她的名字了。
白若語聽到他贊揚的聲音,臉又紅了起來,“那你叫什么?”
她只知道他是圣源IT的總裁,并沒了解過他別的資料。
“我叫錦源”
白若語默默把他名字記在心里,他一副好好先生的樣子,讓白若語不再那么拘束。
“咳咳,我先問幾個相親常見問題”
“請便”
“身高,年齡,三圍是多少啊?”
錦源立刻就回答了她,“身高189,年齡26,至于三圍嘛……我還真沒量過”
“你這么年輕成功,長得嘛也還算慘絕人寰,應該不缺結婚對象吧,為什么來相親啊?”
錦源知道白若語是在夸他,但是這用詞也太……慘絕人寰絕對是貶義的好么,錦源頓時覺得這個小姑娘很是率真可愛。
“和你一樣,被家里人逼得不行了”
白若語被他講得眼神閃躲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是被逼的”
“你不知道我的名字”
若不是被逼的,她怎么會連對方名字都還不知道就來相親了呢。
菜很快就上來,兩人一人一句很快就熟絡起來。
正聊得起勁,白若語不經意間看到一個怒氣騰騰的身影朝她大步走來,她一下子呆在原地,動都不敢動。
顧初夏正想著怎么談寒冬這么就還沒回來,手機就響了起來。
不過來電人卻是白若語。
“怎么樣啊,若語,相親對象滿意嗎,是不是個糟老頭子”
“哎呀,別說了,場面亂死了,你快過來把我帶走”聽白若語的聲音帶著哭腔,顧初夏一下子緊張起來。
“怎么啦?發生什么事情了?”
“我在相親時候碰到我前男友了,他很生氣,都快和我相親的人打起來了”
相親遭遇前男友鬧場,還真是戲劇性啊。
“你別急,你跟我說在哪,我馬上過來”大不了跟談寒冬發個微信就說她有事先走了。
“我在秦和宮”白若語想了想,又加上十九樓。
顧初夏一聽她竟然和自己在同個地方,她連忙從包廂走了出來,果然在不遠處看見三人對持著。
白若語見顧初夏這么快就出現在自己面前,簡直就像看見救星一樣激動,連忙跑過來挽住她胳膊。
待顧初夏走近,看清白若語的前男友和相親對象時。
她完全愣住了。
這世界也太小了一點吧!
談寒冬今晚都和她在一起,所以不可能是白若語的相親對象,這么說來,錦源是白若語的相親對象,也就是那個圣源IT的總裁;而談寒冬,竟然就是白若語跟她說過的那個半年前分手的前男友?!
命運真是跟她開了個巨大的玩笑。
錦源看見顧初夏竟然出現在這里,他一直壓抑的怒火也被挑起來,竟然一拳打向了談寒冬,場面瞬間失控。
五分鐘前。
錦源看見白若語一動不動驚呆的模樣,他發現了朝他們走過來的那個男人。
他和那個男人幾乎是同時對著白若語問出口。
“他是誰?”白若語見兩人都問她,她只好給他們做起介紹。
“這是錦源,我的相親對象,他是談寒冬,我的……前男友”
“相親對象?”
“談寒冬?”
兩個男人從白若語的話里分別抓住了他們想聽的重點。
“你就是談寒冬?”
“你為什么要相親?”
兩個男人又同時發話,不過問的對象這次各自不同而已。
談寒冬,對于錦源來說是一個恨之又恨的存在。這么多年來,他反反復復地在他心愛女子口中聽見。
最后迫于無奈,為了她的幸福,他還鼓勵她去找談寒冬,只是沒想到,該死的談寒冬竟然把她傷得那么深。他永遠不會忘記,他那天深夜在春禧街看到顧初夏埋頭痛哭的悲慟模樣,在那一刻,他就狠慘了談寒冬。
對于談寒冬來說,即使和白若語分手了,可是自己一直都沒再有女朋友,她怎么可以先跑去相親,這對談寒冬來說是絕對無法接受的事情,更何況她的相親對象看起來是那么優秀,讓他怒火中燒。
兩個男人就這樣毫不掩飾眼中的恨意,互相瞪著對方,站著。
一個冷酷而妖嬈,一個儒雅而溫柔。
直到顧初夏走近,錦源終于忍不住先動手。
“錦源!”
顧初夏想都沒想就沖了上去,擋在了談寒冬的面前,制止了即將發作的談寒冬,也停下了錦源的拳頭。
“請你們注意場合”
顧初夏的面色很是不好,說完這一句也不管錦源和談寒冬的反應如何她就拉著受驚嚇的白若語離開了。
她不知道他們為什么會打起來,但是她不能讓白若語夾在中間,早走早好。
待從秦和宮里面出來,白若語坐上顧初夏的車,她還心有余悸,談寒冬什么性格她是清楚的,不怒則已,一怒驚人。他發怒的樣子實在是嚇到她了。
顧初夏也一下子不說話,她還沒從白若語的前男友是談寒冬這件事情中緩過神來。她聽白若語神神叨叨她前男友那么久,她也從來沒想過要問她男友名字是什么。
顧初夏從來沒見過談寒冬那樣深情的樣子,她以為他只會融化一點點,只是她沒想到他為了白若語可以和別人情緒失控、大打出手,可見他是還愛她的,而且很愛。
所以,她是要和閨蜜去爭男朋友嗎……想到這個,顧初夏心里一下子很是難受。白若語是她大學四年最好的朋友,可是談寒冬是她愛了整整九年的男人。
無論哪一邊她都不想辜負。
可是,必須有一方,是要辜負了的。
她是喜歡談寒冬沒錯,可是談寒冬喜歡的是白若語,白若語是她的閨蜜,她有種她搶了白若語男友的感覺。
談寒冬已經忘記她了,根本就不知道他和她曾是那樣甜蜜的戀人。她有時候真的很想問問他,為什么那樣美好的時光他能夠如此輕而易舉地忘記,只留她一個人在記憶里沉浮。
可是她不敢問,她怕答案太不堪,她怕他真的說,我已經不愛你了。
顧初夏寧愿就這樣讓自己得過且過。車子里面兩個人各有心思,一下子什么都沒說。
“初夏……”
“嗯?怎么?”
見顧初夏神態自若,白若語想了一下,還是開口,“你認識錦源?”
顧初夏一心在談寒冬身上,以為她會說談寒冬的事情,沒想到她是問錦源。
“嗯,大學時候認識的,認識了才發現是同個高中的校友”顧初夏誠實說道,“怎么?”
“這么說來,你們認識很久咯,關系怎么樣?”
“嗯……可以說他是我最好的男性朋友了”
“真噠”白若語聽見顧初夏這樣說,突然眼睛大放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