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邊的傭人對此己司空見慣,都只是敢怒而不敢言。
還沒等楚渲淇站起,田正躍就上前一陣亂踢,翻滾過程中楚渲淇的頭猛烈的向沙發一角撞去,立刻血流如注。
楚渲淇緊緊的覆在傷口上,血流滿面。她開始后悔,后悔要給他最后一次機會,在酒店里的時候她就應該接受上官司宇的建議。直接在一個星期的宴會上將田正躍打垮,而不是回來再給他一次后悔這樣對她的機會?,F在能不能走出這個屋子看來也是一個困難。
比起身體更令她心痛的是,她永遠也無法明白,為什么她會有這樣的一個狠心的父親,口口聲聲的罵她是野種,她是他的女兒??!
田正躍并沒有因此而停下動作,他打紅了眼一腳比一腳用力,一腳比一腳要命。一邊打一邊叫罵,“你個雜種,不知道是從哪里冒出來的東西,你那不要臉的媽還把你這筆杖算在我的頭上,如果不是為了這一身的家產我才不要帶你就個綠帽子。”
楚渲淇全身是血,掙扎著緊緊的抓住田正躍的腳,“你才不臉,不許罵我媽。”
田正躍怎么抬也抬不起被抱緊的腿,氣憤的用另一腳將楚渲淇踢遠。
楚渲淇的眼前漸漸模糊,她的力氣也變得越來越小,終于她無法堅持的昏死過去。
田正躍仍然不停息的踢打著楚渲淇好象要真得將她打死一樣。一點點的父女感覺也沒有。
白曼怡心驚膽戰的上前提醒田正躍,“正躍,她好象昏過去了。再這樣打下去她會死的,如果她真死了我們也很麻煩啊?!?/p>
田正躍血紅的雙眼看向白曼怡,看得白曼怡心直亂跳。田正躍有時候瘋狂的不象人。
“你說的對,”田正躍奸笑道,“她死了我們以后的生活就沒有樂趣了,把她關進三樓的小閣樓里?!?/p>
她媽媽死了,他可把這筆帳計提好好的呢,他要慢慢的討回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楚渲淇慢慢的蘇醒過來。
只是睜開眼睜就開費了楚渲淇所有的力氣,她全身痛得就好象要撕裂開來一樣,所有的痛都象螞蟻在噬著她的身體。連抬起一根指頭她都象要承受著死一般的痛苦。
額頭的血跡己經干涸了,只是衣服上的斑斑血跡如一朵朵玫瑰一樣在開放,楚渲淇努力的支持著不能死,她不能死她還有那么多的恨要去報負。
昏暗的光線讓她一眼就認出她所被關的是三樓的閣樓,早該想到了每次都是這個地方。只是這一次她還能走出去嗎?
傭人甲躡手躡腳的走上閣樓,從門縫中看去,楚渲淇動也不動的躺在地上連呼吸都是那么微弱。
傭人甲小心的叫著,“三小姐,三小姐醒一醒啊!”
隱約中聽見有人的叫聲,楚渲淇忍著痛向門口探去,模糊的印象讓她記得,她是田家并不顯眼的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