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仔細勘察過地面,忽而在一處地方站定。身后的鳳澈張承英立在不遠處,看她那一副分明有所發(fā)現(xiàn)的模樣沉默不語。尤其是鳳澈一雙眸子在向晚身上上下掃了一圈兒,忽而就眸光一瞥看向一旁的張承英笑道,“看來,原定的三日內(nèi)破案,今日就可以破了。”
張承英略略驚訝,“王爺?shù)囊馑际恰?/p>
鳳澈又看了向晚一眼,似笑非笑道,“京兆府衙確實缺一個有用的人,看來,張大人得想想辦法了。”
張承英一愣,片刻之后恍然大悟,頓時笑了起來,“看來王爺與下官想到一處去了,王爺放心,下官定不負所托!”
這一頭聊完,那一頭向晚已經(jīng)轉(zhuǎn)身過來,臉上揚著自信的笑意,“走吧,可以去前堂拿兇手了!”
鳳澈揚唇一笑,跟了上去。
待來到前堂,院子里已經(jīng)聚集了所有的府中下人,鳳羽看到他們前來,眸光深瞥了向晚一眼道,“人已經(jīng)到齊了,不過本王看過他們的手,并沒有手臂受傷之人。”
向晚轉(zhuǎn)眸看向那群立在里頭的人,眸光一眼瞧去之后了然道,“不必查了,兇手不在這里。”
鳳羽一驚,看了向晚一眼又看向后頭的鳳澈和張承英。
鳳澈眸光不為所動,張承英則是一臉莫名,顯然,他也不知道向晚何時知道了兇手。
他上前兩步走到向晚身側(cè),“莫非向姑娘知道了真兇?”
向晚回過頭來卻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竟眸光瞥向一旁的鳳澈,道,“不止是我知道,鳳三王爺想必也知道了吧?”
張承英這下子更加震驚,鳳澈一直與自己是在一起的,何以,他知道了的事情,他卻不知道?
鳳澈淺淺勾了唇角,看向一旁一臉莫名的鳳羽道,“前日府上夜里治病的大夫,七弟可以安排人去抓捕了。”
鳳羽眸光一沉,當(dāng)即便吩咐管家安排人去拿人,末了,眸光在鳳澈和向晚之間一個來回,越發(fā)深諳了些。
去抓捕的人回來告知那大夫已經(jīng)逃跑,鳳羽氣得不行,當(dāng)即命人貼出告示全國通緝追蹤。
見案件告一段落,向晚看看鳳羽又看看鳳澈道,“遵照約定,向晚此刻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離開?我怎知那大夫到底是不是真兇?還有,你如何肯定他就一定是兇手?”這個女人從剛剛堂上醒來開始到現(xiàn)在,完全脫離了自己的掌控,原本一張白紙的她,忽然之間就成了一個迷,這叫他心中生出十分煩躁的感覺來。
向晚瞥他一眼,笑了笑,“其實很簡單,我不過盤問了下人當(dāng)晚留在府里的人罷了,還有二夫人平日與什么人接觸,尤其是外來人!”
“其實在兇手制造出一系列死后傷口時我就斷定,這個兇手必定不是普通人。他知道如何制造死亡假象來迷惑仵作的眼睛,乃至于捂死和溺死的細微區(qū)別,雙重防備,如此一來,粗心些的仵作只會以為二夫人是溺死,若細微一些的看出非溺死的情況便會斷定是被人重傷頭部而亡,掩蓋了真正的死因,混淆我們的眼睛,將我們引向一個錯誤的方向追查兇手,這樣一來,也給了他脫身的機會。所以這個兇手要么就是有這方面的知識,要么就是會些小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