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宸微微一笑:“沒什么?只是你剛剛?cè)ツ睦锪耍俊比绾文馨炎约旱乃寄钫f出來呢,她不想給他增加負(fù)擔(dān),只要這樣能陪著他,和他一起生活就夠了。她不是一向都喜歡平淡平凡的嗎,為何如今心境開始轉(zhuǎn)變,好似也希望得到他的深情,是自己變得貪心了嗎,溪宸暗暗問自己。
靖寒的眼中似乎有些失落,不過他卻掩飾的很好,只笑了笑道:“我能去哪里?如今也不過是前后走走散散心。”
靖寒的話沒什么波折,可聽在溪宸的耳中卻換了一種滋味,她認(rèn)為靖寒在為自己失去功力而難過,因此忙安慰道:“寒哥,別著急,你很快就好了,我為你求了藥來了。”說著,忙不迭的拿出了雪顏內(nèi)丹給他:“快服下吧。”
靖寒看著雪顏內(nèi)丹,眼神一閃:“這是什么藥?潔白卻透著花香,倒是難得。”
溪宸笑道:“也不過是救人之藥,你吃了就是了,我給你去倒水去。”溪宸沒告訴他是雪顏內(nèi)丹,只因為她怕從他的眼中看到的是感激。
她和他是夫妻,她不要感激,雖然嫁給他的時候知道他不愛她,可是只要他開心就好,所以只要她付出就可以了。
靖寒看著溪宸的背影,輕輕嘆氣:“羅蒂,她還是不肯說出心中的感覺。”
隨著靖寒話語落下,簡兔兔從一旁出來,恭敬道:“主人,既然如此,不如實行第二套方案吧。”
“第二套嗎?”靖寒似乎有些猶豫“我考慮考慮,你先退下吧。”
簡兔兔施禮退下,靖寒注視的房子的方向,眼中的神情卻是變幻不斷,似不舍又似猶豫,溪宸倒了水出來,然后笑道:“快服下吧。”
靖寒點了點頭,接過水,服下了白色的藥丸。
溪宸見他服下,忙關(guān)心的看著他:“好些了嗎?可有覺得什么不舒適?”
靖寒笑看了一眼溪宸,搖了搖頭:“無事啊,感覺還算不錯。”
溪宸這才算是放下了心:“沒事就好。”然后扶著他在院子中坐了下來。
靖寒看著溪宸,好一會才開口道:“你瘦了好多,想來這幾日吃了不少苦。”
靖寒的話讓溪宸的心中產(chǎn)生一股暖意,雖然靖寒或許不愛自己,可是至少他會關(guān)心自己,這樣算來自己比李箏他們幸福很多,至少他們兩個不用分離。
靖寒看溪宸若有所思的樣子,淡淡看了她一眼,然后道:“宸兒,喜歡現(xiàn)在的生活?”
溪宸點了點頭:“是啊,喜歡現(xiàn)在的生活。”
“若是要你換個生活環(huán)境,你會習(xí)慣嗎?”靖寒看著溪宸。
溪宸詫異的看著靖寒:“換環(huán)境,我們要搬家嗎?”語氣中有些迷惑。
靖寒微微一笑:“端看你的想法,若你認(rèn)為要搬,現(xiàn)在就可以搬。”
溪宸聽了笑了起來,她認(rèn)為靖寒不過是和自己聊天而已,因此不在意道:“搬家做什么,我覺得現(xiàn)在真的很好,平淡平凡,人家不是還說平凡是福嗎,我對現(xiàn)在的生活很滿足,知足常樂啊。”然后笑了起來。
靖寒也笑了,不過他的笑中似乎包含著什么。
服下雪顏內(nèi)丹的靖寒不出十天就完好如初了,溪宸看了很欣慰,至少自己這一趟的風(fēng)塵苦沒有白受,因此她又恢復(fù)了以往的生活,而靖寒似乎也恢復(fù)了以往的生活,一般白日出門,晚上回來。
金黃的納可沙漠上,給人一種空曠又迷惑的感覺,納可沙漠是整個仙權(quán)皇朝唯一一塊寸草不生的地方,可它的面積卻有整個仙權(quán)皇朝有人氣住的地方的一倍多,納可沙漠也是死亡沙漠,據(jù)說如今進(jìn)去的人,從來還沒有活著出來過。
此刻,只見一個黑衣人正匆忙的奔跑著,眼睛不停四處打量,似乎在躲著什么。
很快,答案出來,一片紫光圍住了黑衣人,光散人現(xiàn),只見帶了紫色水晶面具的紫衣人出現(xiàn)在了他面前,發(fā)絲還是用紫色的發(fā)帶扎著,雙手負(fù)背后,似乎是那么的悠閑,只是威嚴(yán)的目光中透露這重重的不悅。
“阿難,你好大的膽子,佛祖的金缽都敢盜。”聲音無波,卻讓人感到一種寒顫。
黑衣人阿難不敢置信的看著紫衣人:“竟然是你來追我?”
紫衣人淡淡一笑:“本座不追,難不成你還望佛祖追你不成,你在佛界,本座不管,可在這地方,本座不得不親自來,阿難,讓本座親自出馬做的事情沒幾件,你也算一件了。”語氣是霸道,可卻也是不滿。
阿難知道他說的是真的,心中雖然害怕,可臉上還是一臉的倔強(qiáng):“佛祖高高在上這么多年了,也當(dāng)換換了。”說完竟不等紫衣人發(fā)話,直接發(fā)出黑霧朝紫衣人襲擊過去。
紫衣人輕輕嘆氣,只見他身影一慌:“阿難,別怪本座心狠。”說完只見他手一伸,手上出現(xiàn)一串透明玉色透明佛珠,這珠子的每一顆上面都刻著一卷佛祖的大乘佛法經(jīng)卷,用卍字封印,只見他手一搖,數(shù)萬個卍字朝阿難而去,阿難很快就被捉拿。這么懸殊的力量根本就不用比較。
看著被卍字網(wǎng)住的阿難,紫衣人輕嘆一聲,手一抓,然后消失在了這沙漠中。
納可沙漠又恢復(fù)了平靜,好似從不曾發(fā)生過剛剛的事情。
此刻的溪宸正抓著一只雞,雖然靖寒已經(jīng)痊愈了,可是溪宸總還是想好好調(diào)養(yǎng)一下他,因此思索著該如何才能把這做成一道美味的雞湯。
這時候,去見白衣人扶了靖寒進(jìn)來,但見靖寒的雙眼被蒙住了,似乎還有些許的血跡在眼上,蒼白的臉沒有一絲的血絲,溪宸見了,整個人都呆了,手上的雞也被她無意識的放開,咯咯的跑到了一邊。
“寒哥,你怎么了?”溪宸忙上前扶住他問道。
白衣人看著溪宸道:“剛剛遇上了仇家,不小心被算計了雙眼。”
溪宸忙不迭的扶了靖寒到房中的床上坐下:“怎么會這樣,早上還好好的。”語氣是焦急也是關(guān)心。
白衣人臉上出現(xiàn)一絲愧疚:“都是我的錯,他是為了救我才這樣的,我已經(jīng)讓人去請大夫了。”
話落,只見那張大夫被簡兔兔給拉了來,邊喘氣邊跑著。
張大夫一見靖寒這樣,顧不得喘氣,就上前查看,溪宸一旁緊張的看著,張大夫好一會才放下診視的工具,然后看著溪宸嚴(yán)肅道:“這位嫂子,這位大哥傷的是眼睛,而且眼膜已經(jīng)被刺傷,以我如今如今的能力是無能為力的。”
溪宸的心一震:“大夫,難道就沒別的法子了嗎?”又見靖寒似乎隱忍著疼痛因此心疼道:“至少也減輕一下他的苦痛啊。”
張大夫看了溪宸一眼,然后道:“我如今最多也只能給他開個緩解疼痛的房子,不過要真正醫(yī)治他,我是不行,卻也不是沒法子,我聽說在青石鎮(zhèn)上住著一個神醫(yī),叫做水易一,他的醫(yī)術(shù)可算是天下第一,不過這水易一的脾氣素來古怪,若要他醫(yī)治,只怕不是很容易的,而且也沒人知道他住在什么青石的什么地方,因此我也無法提供他的地址給你們。”
溪宸想了想,然后道:“沒關(guān)系,有希望總比沒希望好。”然后對一旁的靖寒道:“寒哥,你別急,我們一定會有法子醫(yī)好你的眼睛的。”
靖寒點了點頭,卻不語,似乎有著重重心事。
靖寒除了眼睛,其他的地方并沒有受傷,因此稍微養(yǎng)養(yǎng)也就好了,只是眼睛卻一直被蒙著,再也不能見天日。
如今的靖寒很少在外出,只是一有空就在院子中吹笛子,溪宸雖然喜歡聽靖寒的笛子聲,可不喜歡看靖寒這樣落寞的神情,因此不覺心開始沉重。
這一日,靖寒坐在院子的石凳上吹完了笛子,溪宸拿了一件衣服過去給她披上,然后在他旁邊坐下:“寒哥,我們?nèi)デ嗍伞!?/p>
靖寒似乎沉默了一會,然后道:“宸兒,為何突然這樣提出來了?”
溪宸看著靖寒,眼中滿是柔情:“寒哥,你是個真正的男子,雖然我寧愿你這般被困在家中,至少能和我相伴,可是我知道,這樣會磨去你的意志的,因此我不舍,不舍讓你這樣下去。”雖然我寧愿你平凡一點,這話卻藏在了溪宸的心中。
靖寒抓住了溪宸的手:“你不舍?為何不舍?”
不舍?為何不舍?自然是因為愛,可是溪宸說不出口,她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沉悶了好一會才道:“因為你是我的夫君。”
靖寒似乎有些失望,輕輕嘆了口氣,放開了她的手:“只因為我是你的夫君嗎?”
溪宸不明白靖寒為何失落,只當(dāng)他為眼睛而擔(dān)憂,因此點了點頭:“是啊,自然是因為你是我的夫君。”
靖寒再度嘆氣,卻不再說什么,好一會才道:“如果你在意這些,那么就去青石吧。”似乎有無奈,又似乎有些失望。
溪宸不明白靖寒為何有這樣的表情,不過如今對她來說,醫(yī)治好靖寒的眼睛才是最重要的。
次日,溪宸略略做了收拾,然后扶著靖寒乘船去青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