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誰這般的大膽。”靖寒冷聲詢問。
夜戀凝搖頭:“屬下無用,不知道來的人是誰,只知道來了兩個黑衣蒙面人,兩人的功力和法術(shù)都不在屬下之下,一個纏住了屬下,一個帶走了夫人。”
靖寒的臉再度一變:“宸兒?!彼还苌砗蟮氖虑?,只化作一道紫黑色的光芒朝情緣島而去。
夜戀凝看著一旁慘淡無色的特利悉那道:“若不是看在你也算是難得人才的份上,我才不會此刻救你,但愿摩耶那此去,能消去他心中的悲哀。”說完也不再看這特利悉那,只徑自離開。
特利悉那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不覺坐倒在墻角哭了起來。
情緣島,曾經(jīng)是美好傳說的島嶼,此刻,原本美麗的畫面已經(jīng)不見,抬頭看上面的天空布滿了烏云,軒轅靖寒坐在原本躺著溪宸的床沿上,臉上不見一絲的笑容。
“是誰,是誰帶走了你,宸兒?!彼男脑谥饾u的變冷中,不容許,不容許任何人帶頭他愛的人。
他愛她,此刻他才覺悟,為何當初溪宸問自己卻不能回答,為何自己要猶豫,為何自己明明那么的在乎她,為何……無數(shù)的為何,卻再也不能讓他的溪宸回來。
不管是誰,只要是將溪宸帶離自己身邊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他的眼中有滅世的狠意。
“宸兒,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你的?!避庌@靖寒不會被打倒,因為他深深的明白,自己若是此刻倒了,就可能永遠見不到自己的宸兒,再度看了看這床上的一切,意外的發(fā)現(xiàn),原本的枕頭上竟然有幾根棕褐色的發(fā)絲,他如珍似寶的小心撿了起來,然后又一根一根的整理好,雖不多,折疊了,卻也有小小一縷。
從懷中拿出一方手絹,小心的把發(fā)絲放在絲絹中,然后包起來,再度藏入懷中,才站了起來:“宸兒,不管你在那里,我都會找到你的,可眼下,我要做的,讓這個傷害過你的所有的這個世界的人,不管是誰,我都將會讓他們?nèi)f劫不復(fù)?!闭f完,眼中露出一絲堅決。
默默的堅定了自己的信念后,他走出了房門,卻見摩鳩羅和夜戀凝正站在門口:“摩鳩羅?!彼淅溟_口。
“摩耶那?!蹦F羅忙跪下,聽候靖寒的吩咐。
靖寒點了點頭:“本座派你為使者,去硯舞部落提親去?!痹捳Z說的平常,可沒人注意,他的眼中卻是一絲殘忍。
這個命令不光讓摩鳩羅意外,也讓夜戀凝意外。
一直低頭的夜戀凝不覺猛得抬頭看著靖寒:“摩耶那,你怎么可以這樣,夫人才離開,你就急著娶新人,如何對得起夫人。”
“迦樓羅,你胡說什么?”摩鳩羅一旁不覺喝道,他可不想她得罪了軒轅靖寒,夜戀凝的話讓人有些為她擔心。
軒轅靖寒沒有生氣,反而心中有些欣慰,只有對溪宸真心好的人才會這般的打抱不平,因此看著夜戀凝道:“你很喜歡宸兒?”
夜戀凝,也就是迦樓羅點了點頭:“夫人雖然平日不多話,可是在夫人身邊很容易安靜下來,夫人仿似那天上的月亮,光芒雖然不是很熱烈,卻是很柔和,也和舒服,讓人忍不住想和她在一起,以至于忽略任何外在的條件,所以摩耶那,夫人完全有能力成為摩芙那,你不能新娶新人的,萬一將來夫人回來,你這樣會讓她傷心的?!?/p>
軒轅靖寒點了點頭,卻不語,只看著迦樓羅:“迦樓羅,本座給你一個任務(wù)。”
迦樓羅詫異的看了一眼軒轅靖寒,然后忙恭敬道:“謹聽摩耶那的吩咐?!?/p>
軒轅靖寒掃視了一眼周圍的一切:“這情緣島,是本座和你夫人度過美好時光的地方,如今本座封你為護島護法,在你們夫人還沒回來之前,替本座守護好這里的一切,不準任何人進出,若有違者,殺無赦?!弊詈蟮臍o赦吐露出時,全都是血腥的口吻。
迦樓羅忙跪下道:“謹遵摩耶那的吩咐,屬下一定守護好這情緣島?!?/p>
軒轅靖寒點了點頭:“既然這事情是由硯舞部落引起的,本座就讓這硯舞部落成為歷史?!痹捴械暮澴屢慌怨蛑哪F羅和迦樓羅都一驚。
雖然軒轅靖寒沒有說明是什么事情,可他們兩個都知道,指的是當初提議讓硯舞部落的飄雪公主嫁給不動明王的提議,這會卻成了滅族的導(dǎo)火線。
沒人敢說軒轅靖寒這樣做是不對的,也沒人敢反對,了解軒轅靖寒的人都知道,除非此刻溪宸出現(xiàn),否則是再也不會改變他的心意。
天邊,飄來了紅色的云彩,是那么的炫麗多姿,可為何看在摩鳩羅等人的眼中,卻感覺到一股從未有過的腥風(fēng)血雨即將來臨。
河口,水神醫(yī)府。
水易一和水瀲滟忙碌的做著手中的事情。
“一,怎么樣?能成嗎?”水瀲滟輕聲問到。
水易一點了點頭:“沒多大問題,她的毒性已經(jīng)穩(wěn)住,而且眼睛也已經(jīng)完全移植成功,只要體內(nèi)精力恢復(fù)就能蘇醒過來。”
水瀲滟看了看床上仍舊昏迷的人,拿出一方手絹遞給水易一:“如此,她多長時間才能醒過來?”
水易一做完了手中最后的工作,然后接過水瀲滟的手絹,擦了擦額頭的汗珠道:“不出半個月就能醒轉(zhuǎn)?!?/p>
“半個月?”水瀲滟皺了皺眉。
“怎么了?”水易一問道。
水瀲滟看著水易一道:“才接了迦樓羅的傳信,說摩耶那以聯(lián)姻為名要娶硯舞部落的飄雪公主,而事實上,是摩耶那遷怒硯舞部落,因為當初硯舞部落聯(lián)姻的事情被特利悉那泄露,才造成了如今的遺憾,因此他要滅了硯舞部落。”
水易一聽了雙眉一挑:“那又如何,與你我無關(guān)?!彼揪褪菦]有正邪之分之人,因此水瀲滟的話并不能讓自己生出多大的感觸。
“可是,那硯舞部落可是通往三界的要點,摩耶那那樣做,不怕三界中有人不服氣嗎?”水瀲滟忙開口道。
水易一搖了搖頭:“水兒,你多想了,摩耶那是什么人,他的真身可是大日如來,因此佛界就算知道了他的行動也不會多加干涉,只要他不做太出格的事情,何況他們都知道不動明王素來就是嫉惡如仇,殺戮為生,不然也不會有不動明王的存在,實在是因為佛祖太過慈悲,不好見血腥,才造就了今日的不動明王。”
水瀲滟聽著水易一的分析:“那么神界和魔界呢?他們也不會在意嗎”
水易一冷笑道:“魔界本就掌管在不動明王的手中,誰會說什么,何況魔界中人素來好戰(zhàn),巴不得天天殺人呢,你說他們會在意那硯舞部落的滅族嗎,佛界和魔界不管,這神界就更不會擔心,他們又不是笨蛋,還拿雞蛋來碰石頭,自討沒趣?!?/p>
水瀲滟點了點頭:“照如此說來,我們根本就不必在意這么多事情?!?/p>
水易一點了點頭:“如今,我們要做的是照顧她,讓她有一個新的開始,至于她和摩耶那之間的一切,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p>
水瀲滟點了點頭,自此也就不在管除了照顧溪宸以外的事情。
這是什么地方,溪宸看著茫茫一片的水,這似乎有山,又似乎都是水,這是哪里,她開不得口,也見不到人。
這是不是閻羅殿,可閻羅殿是這樣的嗎?她有些迷惑,只是卻不曾停下自己的腳步。
眼前的地方,很是詫異,明明是茫然的世界,卻又透露這五彩的光芒。
“我的孩子,我制造的孩子,我怎么忍心,讓你們受這水深火熱之苦,我一定煉出五彩精石,補好了天際,還你們一個平安。”隨著話語,溪宸看見了一個人頭蛇身的女子,可這女子卻是一臉的慈祥,并不見任何的戾氣,身上的鱗片閃著耀眼的光芒,頭上還散發(fā)著隱隱的黃色神光。
女媧?溪宸心中微微喊道,這個是女媧,雖然只是在傳說中聽過,也只看過先輩們遺留下來的女媧的畫像,可是溪宸可以確定,眼前這個人,就是傳說中的人類之母,女媧。
但見女媧不斷的調(diào)和的手中各色的漿水,只聽她嘴中喃喃自語:“我用金的剛毅,木的厚實,水的韌性,火的堅強和土的真誠來煉這五彩石,希望能煉就出人間獨一無二的五彩精石。”
金的剛毅,木的厚實,水的韌性,火的堅強和土的真誠,不知道為什么,溪宸聽了這話,就感覺,女媧一定能煉就這五彩石。
時間在一分一秒中過去,溪宸并沒有覺得時間過得很快,她只是看著女媧,因為她本身就不能動,也不能言,只能看。
五彩石出來了,黃色的是金,綠色的木,透明的是水,紅色的是火,還有棕色的是土,咦,怎么還有一塊,這一塊竟然好似夾雜了眾多顏色呢。
溪宸詫異的看著,不但溪宸詫異,似乎女媧也感到詫異了,她皺了皺眉:“怎么可能,我明明只煉五塊,如何卻多出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