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想到迎接她的竟是……
“啪!”一道響亮的聲音頓時響起。
“傅姑娘!”易熙凡沒想到傅夫人竟然又動手打她。
拿到披風(fēng)之后就連忙趕回來的傅青茹看見這一幕,驚訝地叫道:“姐姐!娘……”
傅青蒲撫摸著微紅的臉,愣愣地看著母親,良久才問道:“娘,蒲兒又做錯了什么了嗎?”讓她一見到自己就動手打她!她做錯了什么了嗎?
“傅姑娘你沒事吧。”易熙凡扶著她,查看著她,問道:“傅姑娘,你還好吧。”是他連累了她!
傅青蒲搖了搖頭,眼睛哀傷地看著寒著臉的母親。
易熙凡感覺到她身上傳來的哀傷,心里燃?xì)饬艘还膳穑缓罂粗捣蛉耍淙徽f道:“傅夫人,在下說了這件事和傅姑娘無關(guān)。”
“易公子,你先離開吧。”傅青蒲開口說道,她知道他是想護(hù)著自己,但是她不會讓任何人這樣對娘說話。
易熙凡看著傅青蒲,心里心疼不已,但是更加的無奈,她對家人的護(hù)衛(wèi)已經(jīng)到了不惜傷害自己的地步了嗎?“傅夫人,所有的事都是在下一人的錯,請不要在責(zé)怪傅姑娘!”易熙凡說完,然后擔(dān)憂地看著傅青蒲一眼,再離開。
在她離開之后,傅青蒲走到母親的面前,跪在了地上,仰著頭,問道:“娘,蒲兒做錯了什么,讓娘如此此生氣?”上次是為了茹兒,而這次,她又錯了什么?她以為幾天前的那句話代表娘已經(jīng)開始原諒自己了,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奢望!
“娘,你為什么要打姐姐!姐姐這次又沒有做錯什么?”傅青茹哽咽地叫道,上一次娘是為了自己,可是這次姐姐并沒有帶自己出府,更沒有任何傷害自己,為什么娘要對姐姐這么狠心。
“你走吧。”傅夫人坐在石桌旁,仿佛蒼老了很多。
傅青蒲合上了眼,如同上次一樣,孤寂而難過地離開,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回到從前。
“娘!”傅青茹蹲在了地上,將頭放在她的腿上,嗚咽地問道:“娘,為什么要這樣對姐姐,為什么……姐姐那么孝順你!為什么要這樣對姐姐!”
傅夫人沒有說到,只是撫摸著她的頭,抬起頭看向離開的背影,心里百味重生,看著你那張如此相似的臉,想起從前的痛苦,她無法不恨,真的不能不恨,茹兒又要像自己一樣嗎?
易熙凡站在茹苑外,見傅青蒲一出來,馬上走上去,焦急而擔(dān)憂地問道:“傅姑娘,你……”
“易公子,請你先回府吧。”傅青蒲吸了一口氣,轉(zhuǎn)過身子,說道,她不想每一次自己難過的時候都被他看見。
“傅姑娘……”易熙凡自責(zé)地叫道,“是我的錯!害傅姑娘受責(zé)罵。”只是為什么傅夫人會這么對她?
傅青蒲背著他,好一會兒,才問道:“易公子,此事與你無關(guān),你不必要攬上身。”可是能夠怪誰呢?怪她,還是怪娘?
“不是的,如果不是我……”易熙凡終究停了下來,他不想讓她知道,因為那人是她最疼愛的妹妹。
傅青蒲見他沒有說話,再次下逐客令,“易公子,你先離開吧。”她現(xiàn)在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易熙凡站在原地,無力地垂著頭,他想安慰她,可是卻不知道該如何做才好了,他緩緩地走到她的身后,將手放在她的肩上,柔聲說道:“如果你想哭的話,那就哭吧。”他知道這樣做很失禮,但是只想給她支持和安慰。
傅青蒲身子震了一下,回過頭來,驚訝地看見他眼里的心疼,十年來,除了義父之外,她已經(jīng)好久沒有在別人的眼里看到過心疼。
“對不起。”易熙凡說道,“如果你想哭的話,就哭吧,我陪著你。”
傅青蒲心里一暖,轉(zhuǎn)過身將頭靠在他的肩上,卻沒有哭,靜靜地呆著,易熙凡也靜靜地站在原地,給與她無聲的安慰,她到底受了多少苦?
良久,管家福伯的叫喚打破的兩人之間的寧靜。
“大小姐,齊管事到了。”福伯看著靠在一起的兩人,雖然驚訝,但是也迅速平靜了下來。
傅青蒲離開易熙凡的肩上,嫣然一笑,感激道:“謝謝你。”她真的很感謝他,她似乎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平靜過。
易熙凡回以淡淡一笑,“你沒事就好。”
“福伯,送易公子離開。”傅青蒲吩咐道,然后對易熙凡微微點頭,轉(zhuǎn)身向議事廳走去。
易熙凡站在原地,看著她離開的身影,久久未動。
“易公子,請吧。”福伯叫道。
易熙凡回過神來,想了一會兒,說道:“福伯,能讓我再留一會兒嗎?”他還是不放心她!
福伯愣了愣,然后笑道:“好,老奴帶易公子到議事廳吧。”他看的出來這個易公子對大小姐有情,他也希望大小姐能夠得到幸福,她……太苦了!
議事廳內(nèi)……
傅青蒲收斂心情,對齊熾微笑道:“齊大哥,大嫂才剛剛離開,你遇見她了嗎?”今天他怎么這么早?
“沒有。”齊熾說道,然后驚訝地問道:“她來找你?”
“嗯。”傅青蒲坐了下來,應(yīng)道,“她聽說我受了驚嚇,所以來看看我,我讓圓兒送她回去了。”
“是嗎?”齊熾喃喃應(yīng)道,他只跟她提了一下,她就記在心上,還親自來看望?
傅青蒲看了他的表情,沉思了一會兒,說道:“齊大哥,大嫂懷孕了,你應(yīng)該多些關(guān)心她。”雖然她沒有立場插手他們夫妻之間的事,但是大嫂眼里的哀愁讓她看了心疼,“不管如何,她是你的妻子,你孩子的母親。”
齊熾嘴角泛起了淡淡的苦澀,爾后看著傅青蒲,釋然地一笑,說道:“會的。”他欠了她很多。
“那就好。”傅青蒲放心說道,她真的希望他們能夠幸福。
齊熾肯定地點了點頭,神情變?yōu)榱藝?yán)肅,說道:“大小姐,潁州傳來急信,說潁州茶園的有一半的茶樹在一夜之間全數(shù)枯萎。”然后將信遞給她。
“什么?”傅青蒲震驚地叫道,連忙接過信,仔細(xì)地看了看,眉頭緊緊地皺著,然后沉重的說道:“讓人準(zhǔn)備一下,我明天就起程去潁州。”傅家有三分之一的收入都來源于潁州的茶園,她必須親自去看看。
“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明天我們就出發(fā)。”齊熾說道。
傅青蒲看著他,想了一會兒,說道:“齊大哥,你就留下來吧,好好陪陪大嫂,這次我去就行了。”
“可是大小姐,潁州路途遠(yuǎn),我怎么能讓你一人前去。”齊熾不贊同地說道,以前每一次出門,他都在她身邊,這一次他怎么也不放心。
傅青蒲一臉堅決地說道:“你留下來!”齊家為傅家付出的已經(jīng)夠過了,她不想他為了傅家而犧牲自己的婚姻。
“可是……”齊熾正想繼續(xù)勸告,門外的易熙凡走了進(jìn)來,說道:“齊兄,讓我陪傅姑娘去吧。”
傅青蒲看見進(jìn)來的人,驚訝地問道:“易公子,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不放心你。”易熙凡柔聲說道,“讓我陪你去吧。”
傅青蒲心里再次震驚,愣愣的看著他。
“讓我陪你去吧。”易熙凡再次說道,她怎么能夠一個人出門?
傅青蒲眉頭說話,一旁的齊熾開口說道:“大小姐,讓易兄陪你去吧。”他知道她的決定誰也改變不了,他是不能跟去的,如果易熙凡陪她去的話,他也能放心些。
傅青蒲看了看齊熾,再看了看易熙凡,想了一會兒,方才無奈地點頭說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