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熙凡淡淡一笑,眼里卻有著明顯的深情,“我只想對你好,只想要你開心。”
傅青蒲沒有再說,半垂著眼眸,眼里的淚水也再次開始往下流著。
“蒲兒,對不起,我……”易熙凡見她哭著,一時慌了,不知道如何是好,“你不要哭,我不說了,我不會逼你的!蒲兒,我……”
傅青蒲搖了搖頭,止住了往下流的淚水,迷糊著眼看著他,說道:“不要對我這么好,我給不了任何的幸福。”她為他的深情感動,更為他的付出而心酸,可是她給不了他想要的幸福啊!
“蒲兒……”易熙凡眼里出現(xiàn)了絕望的哀傷,“你不需要給我任何東西。”他低著頭,沉默了好一會兒,抬起頭,伸手將她擁入懷中,堅定地說著:“和你在一起就是我的幸福,我只想給你幸福!”
傅青蒲被他的行為怔住了,更為他的話而震驚,睜大著雙眼里面滿是不敢相信,“如果我死了……”可是她還沒有說完,就被一個恐懼的聲音打斷。
“別胡說,你不會死的!”易熙凡決然地否定道,語氣中有著明顯的哀傷和恐懼,“我一定會治好你的病的!”難道她的病已經(jīng)到了這種程度了嗎?
傅青蒲靠在他的懷中,暖暖的,很安心,“如果我死了,不要為我難過。”
“我說不會讓你有事的!”易熙凡將她拉離懷中,看著她臉色堅決的說道,“相信我,蒲兒!”說道最后,語氣開始轉(zhuǎn)為了無奈,“就相信我這一次,好嗎?”
傅青蒲看著他,久久不語,她真的能相信他嗎?爹和義父幾乎窮盡了一生的精力也無法治好她,她真的能夠相信他嗎?
“蒲兒……”看著她的猶豫,易熙凡心痛地叫著,她真的連一次機會也不肯給他嗎?
傅青蒲別過了眼,不敢去看他眼里的傷,“給我時間好嗎?”她需要之間,給義父時間,給自己時間,也給他時間。
易熙凡合了合眼,再次退了下來,“好!”如果她需要的是時間,無論多久他都可以等。“但是蒲兒,不要在躲著我,不要在逃避我,讓我在你身邊照顧你,陪著你,好嗎?”
傅青蒲聽著那近乎卑微的懇求,無力地點了點頭,“好。”然后與他相對而視,如他一樣請求著:“但是無論以后發(fā)生什么事,都不要為我難過,好嗎?”無論結(jié)果如何,她都不想有人為她難過。
“好。”易熙凡同樣答道,只是他怎么可能不會難過呢?他不能讓她有事啊!
北熵將軍府……
君昊宸陰沉著臉聽著手下的回報。
“傅大小姐將茶樹枯萎之事歸咎于厲鳴,所以厲鳴死了之后,傅大小姐也沒有繼續(xù)查下去,易熙凡傷好后,就已經(jīng)開始啟程回京。”一個勁裝男子垂頭稟報道。
君昊宸沒有說話,只是握著座椅的手浮動著青筋,幸好他派人跟著他們,不然的話……“哼!易熙凡連一個女人都保護不好,竟然還敢和本王斗!”然后看著勁裝男子,吩咐道:“派人繼續(xù)跟著他們,絕對不能讓傅青蒲少一根頭發(fā)!”
“屬下遵命!”勁裝男子恭敬地回道。
“喬煜那邊有什么動靜?”君昊宸繼續(xù)問道。
“喬煜一到西滄就著手調(diào)查,但是似乎很著急想處理好那邊的混亂,所以沒有繼續(xù)追查幕后的人,只是辭去了幾個出錯的管事。”男子回道,“所以應(yīng)該近期內(nèi)就會回西滄。”
君昊宸冷冷地應(yīng)了一聲,繼續(xù)問道:“查到喬煜在西滄的勢力了嗎?”
“喬煜和西滄首富文家的當(dāng)家文逸是生死之交,所以在西滄喬家的勢力可以說和文家并重,文逸和西滄的睿王爺交往頗深,而文逸妹妹和西滄的大將軍有婚約。”男子回報道。
君昊宸聽著這樣的重重糾葛的關(guān)系,眉頭皺了起來,他猜測過喬煜在西滄的實力很大,但是沒想到他和皇室中的人也有著這么深的淵源,看來不能和他成為對手!“繼續(xù)監(jiān)視,隨時回報。”君昊宸吩咐道,然后低頭暗思,這場仗已經(jīng)拖了太久了,是該結(jié)束了!睿王爺,大將軍,如果他這次一次除掉他們,往后的麻煩可能會減少很多的麻煩!難怪那個人會同意和自己合作!
“王爺……”男子并沒有立即離開,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
君昊宸抬頭,皺眉問道:“還有事嗎?”
男子想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告訴君昊宸,在王爺身邊這么多年,他覺察到王爺對傅大小姐的重視和在乎,那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在乎!“王爺,只從傅大小姐和易熙凡獲救之后,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似乎比以前親密……”
君昊宸沒有等他說話,猛然大喝道:“什么?”大手用力一揮,座椅的把手被劈成木碎!
“王爺息怒!”男子單膝跪在地上,說道。
君昊宸滿臉陰郁地看著他,仿佛要將他吃掉似的,半晌過后,冰冷地吐出兩個字:“滾!”
男子領(lǐng)命,立刻退了出去。
君昊宸寒著臉,對著門外的駐兵大聲吩咐道:“傳本王命令,命所有將領(lǐng)立刻到這商議戰(zhàn)事!”戰(zhàn)場仗絕對不能在拖!
西滄京城……
喬煜滿臉不愉悅地看著面前幾個誠惶誠恐的管事,“下去吧!”省的他們在這里礙眼。
“是,少爺。”幾個人仿佛得到特赦一樣,慌忙離開,他們不明白平時雖然繃著一張臉,但是也不會像這次這樣隨時發(fā)怒,甚至還辭退了好幾個資歷深厚的管事。
喬煜翻了幾下手中的賬冊,但是卻無法看下去,腦中總是那個該死的女人!現(xiàn)在他不想承認也不行了,他真的對傅青蒲動心!只是為什么連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的!該死的!喬煜越想越不甘心!那個女人總是給他添麻煩,為什么自己還會對她……
“少爺。”門外一個仆人惶恐地叫道,不敢正視喬煜那張憤恨的臉。
喬煜斂去了臉上的怒氣,問道:“什么事?”
“南翼來信。”仆人稟報道,然后走了進來,遞給喬煜一封信,接著退了下去。
喬煜接過信,連忙打開,眼里有著期待,但是半晌之后,眼里卻只剩下失望,“該死的!”憤恨地將信揉成一團,然后扔到了墻角,心里也忍不住憂慮起來,為什么林伯每次來信都是說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他不是叫他看住傅青蒲的嗎?為什么一點消息都沒有?他就不相信傅青蒲那女人會這么安分,一點事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