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凌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為什么會如此的想象,這世間真的會有如此相像的人嗎?“請問姑娘是哪里人?”
傅青蒲看著他驚訝的眼神,似乎是通過她在看另一個人,于是說道:“南翼。”語氣中有著淡淡的不悅。
“南翼?”蕭凌風聽見了南翼這詞,眼睛閃過了一絲的恨意,隨即問道:“姑娘是否……”可是問了一半,沒有繼續下來,他想問什么?難道問她是不是離母妃?可這怎么可能?
“王爺也覺得傅兒很像姑姑啊?”平王妃微笑地問道,傅兒確實很像她,只是傅兒卻真的是何她沒有關系吧,真沒想到世間兩個毫無關系的人竟然會長的如此的相像。
喬煜聽了他們的話,不明地挑了挑眉,問道:“是什么事?”
“宛姐姐說我跟她的姑姑長的很像。”傅青蒲想起了上次宛姐姐跟她說的那個人,淡然地解釋道,“王爺也認識宛姐姐的姑姑?”他們所說的是同一個人?難道她真的那么像那個人?
“嗯。”蕭凌風壓下了剛才的激動,說道:“她是我的母妃。姑娘很像她,簡直是一個人。”
傅青蒲聽聞,也只好一笑置之,淡淡地說道:“是嗎?我也想……”還沒說完,突然間聽了下來,眼神怪異地看著蕭凌風,問道:“王爺是西滄的王爺?”很奇怪的一個問題,卻帶著急切。
“是。”蕭凌風點頭應該,不解地看著她。
傅青蒲得到答案之后,猛然后退了一步,滿臉的不信,她想起了義父曾經跟她說過的一句話,他說她長的很像娘,還有云娘所說的西滄皇室密毒,一切的一切都和西滄有關,而如今,眼前的人,西滄國的王爺,卻說她跟他的母妃長的很像?這代表著什么?
“傅兒,你怎么了?”喬煜扶著快要跌倒的她,擔憂地問道。
傅青蒲搖了搖頭,再次看了看蕭凌風,合上了眼,心亂如麻,這可能嗎?“沒事,只是累了。”
喬煜見她越來越不對勁,只好說道:“我帶你回房休息。”然后不容她拒絕地將她抱了起來,向住處走去,她的身子還在恢復期,真的不應該在外面待這么久。
蕭凌風想著她剛剛的眼神,暗暗思索了起來,她為何有如此反應?
東陵行館……
君昊宸住在皇城東面的行館,送走了迎接的使官,梳洗之后,立刻召見安插在東陵暗處的暗衛。
“最近皇城的動向如何?”君昊宸坐在椅子上,一邊喝著茶一邊問道。
暗衛垂首答道:“一切正常,西滄這次派來的是瑞王爺,下榻在西邊的行館之內。”
“嗯。”君昊宸答道,兩國畢竟才交過戰,分開落腳也是常理,只是這次西滄派來瑞王爺,想必來意并不是觀禮這么簡單,“瑞王爺到東陵之后,有何舉動?”
“他在覲見了東陵皇帝之后就去了平王府。”暗衛說道。
“平王府?”君昊宸咀嚼道,平王府只有一個傻子王爺,他到那里有何目的?“查到他的用意嗎?”
“回王爺,據平王府的下人所說,他是去看望平王妃,并沒有和平王接觸。”暗衛答道,“平王妃是北熵的郡主。”
“北熵?”君昊宸微微沉臉,呢喃道:“他為何如此在乎北熵?”西滄傳來的消息,上次西滄進軍北熵是瑞王力薦而成的,他為何要不惜代價去幫助北熵。
“屬下無能,無法查出其中緣由。”暗衛跪下,說道。
君昊宸并沒有責怪,繼續問道:“有沒有傅青蒲的消息?”她在東陵,這一次,他不會再將她放走了。
“她在平王府。”暗衛說道,“喬煜也在那里。”
君昊宸一聽喬煜還跟在她身邊,雙眸寒光一閃,說道:“哼!喬煜!”揮手讓暗衛下去,思索著下一步的計劃。
喬煜和傅青蒲何時變得如此的親密?
月明星希,蟬音擾人眠。
傅青蒲毫無睡意地在房前的院子中獨自踱步,顰眉低首,心緒紊亂。今天蕭凌風的出現,將她原本暫時平靜下來的心打亂了,身世一事再次擾亂她的心房。她很想去找蕭凌風弄清楚,可是心里卻有著一種抗拒,十八年來,卻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現在有機會弄清楚,卻不敢去弄清楚。
云娘說那種毒是由母體傳下來的,也就是娘也中了這種毒,而下毒的人就是西滄皇室之人,蕭凌風說她長的很像他母妃,如果娘真的是他所說的母妃的話,那他不就是她的哥哥嗎?可是爹從來也沒有提過他有哥哥,義父臨終之時也沒有提起,如果她真的有這個親人的話,他們不會不提的,不會就丟下她一個人的。而且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他們為什么要這樣對娘,要用這么狠毒的方法對她,年幼時候一次次的追殺,還有義父也是死于西滄之行,如果她真的卻弄清楚的話,那么最后的結果也許并不是一件喜事,而是另一件的禍事。西滄,有想置她于死地人,到底是什么樣的仇恨,直至今天還不肯停息?
她應該怎么辦?
一陣清涼的風吹來,吹散了不少白天的余熱,卻吹不散滿心的愁緒。
樹上傳來了不息的蟬音,還有一個調侃而霸道的聲音。
“傅大小姐這么晚還沒睡,是在等本王嗎?”一個暗影從前邊的樹上躍了下來,負手挺立,嘴邊掛著狂妄的笑,看著傅青蒲。
傅青蒲微微一驚,循聲看著,接著明亮的月色,看清楚前邊的人,不由得驚訝地叫道:“你怎么會在這里?”君昊宸,為什么他會在這里?
“傅大小姐看見本王似乎很激動?”君昊宸走到她身邊,笑道。
傅青蒲后退了一步,說道:“王爺,夜深了,王爺此舉似乎有失禮儀。”這里是平王府,不管他是什么原因,夜闖東陵的王府,怎么說也不合理。
“本王久未見傅大小姐,如今得知傅大小姐在這里,只好不顧禮儀前來探望。”君昊宸說道,嘴邊的笑開始帶上了不懷好意。
“王爺,小女子何德何能能讓王爺如此掛念?”傅青蒲冷冷地譏笑道,“再說,小女子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王爺何必如此費心呢?”傅家的財產已經成為了茹兒的嫁妝,他還纏著她,又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