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見所有的人都到了之后,銳利的眼神看向君昊宸,示意他開始。
君昊宸垂首應道:“父皇,兒臣已經找到了當初太子妃所說的宮女瑤兒,只是她怎么也不肯講事情真相說出,一定要父皇在場才會說出真相,請父皇準許兒臣將她帶上。”
“準。”皇帝淡淡地說了一句話,看向君昊宸的眼神多了一絲的探究。
君昊宸彎了一下腰,然后候在殿外的侍衛說道:“將人帶進來。”
片刻后,一個侍衛將神情呆滯的瑤兒帶了上來,隨即退了下去。
瑤兒眼神瞄了一下君昊宸,然后跪了下來行禮,顫抖著聲音但是絕對的清醒地說道:“奴婢參見皇上,皇后,太子殿下……”
“你這該死的奴才,還不快點將事情的真相說出來!”皇后冷著聲音指著瑤兒,在眾人開口之前,叱喝道。端莊的面容有些龜裂。
瑤兒聽她這樣一喝,身子開始顫抖,臉色也蒼白了起來。
君昊宸見狀,走到瑤兒的面前,對她說道:“瑤兒,竟然皇后娘娘要你說,你就快將真相告訴皇后娘娘吧。”輕柔的聲音帶著不容拒絕的命令。
“是……是!”瑤兒身子往后傾了傾,慌忙地點頭說道。
“寧遠王,你在干什么?”皇后見君昊宸這樣說,不安的感覺泛濫,她不相信君昊宸真的會如此的好心,只是他這樣做到底是什么目的?
君昊宸轉過身,似笑非笑地恭敬地說道:“啟稟皇后娘娘,臣只是要瑤兒將事情的真相說出來,要她不要害怕任何威脅而已。”
“你!”皇后聽著他若有所指的話,惱羞成怒,“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臣沒有任何的意思,請皇后娘娘息怒。”君昊宸依然是一副平靜的表情。
皇帝見他們不休止的爭論,臉上泛起了不悅,說道:“夠了!”然后看向跪在地上的瑤兒,說道:“將事情的真相說出,如敢說謊,朕定會治你欺君之罪!”
“是……”瑤兒怯怯地說道,然后望了望垂著頭的君昊宸,在看想有些緊張的皇后,然后屏住呼吸,指著坐在鳳倚上的一國之母,大聲說道:“是皇后娘娘!是皇后娘娘要奴婢設計誣陷太子妃和二王爺通殲的!”
此言一出,大殿內頓時寂靜一片。
皇后的不安終于達到了最高點,但是還是不由的愣了一下,然后憤怒地喝道:“你這賤婢,竟敢污蔑本宮!來人啊,將這賤人給本宮拖出去斬了!”
“不要!皇上,救奴婢,奴婢沒有說謊!”瑤兒聞言,連忙爬到皇帝的跟前,猛地磕頭。
皇后見狀,更加的憤怒,再次喝道:“來人,把這賤人拖出去!”
殿外的侍衛立刻走了進來,緊緊地抓住了掙扎不已的瑤兒。
君昊宸見狀,并沒有出言,他今天要做的是冷眼旁觀。
而太子聽見了瑤兒的話,整個人處于震驚中,母后是陷害瑩兒的兇手?這怎么可能?回頭看了看站立的易昔瑩,卻看見她滿臉的淚痕,心里一窒,開口說道:“等一下。”
皇后一聽這話,顫抖了一下,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的兒子。
“母后,不如讓這人說完才另行處置。”太子低著頭說道,他不敢看向母親震驚的眼,這樣做讓她傷心了吧。
皇后端莊的臉變得有些猙獰,還想說什么,但是沒有機會了。
“統統給朕閉嘴!”皇帝沉聲喝道,然后凌厲地看著瑤兒,說道:“將你所知道的一切都都說出來!”
侍衛聞言,松開了瑤兒,退了下去。
“是……是!”瑤兒連忙點頭,低頭說道:“皇后娘娘說太子妃多年未孕,根本就不配坐太子妃的位置,可是因為易老爺,皇后娘娘不敢讓太子廢了太子妃另立他人,所以就用了這個辦法……”
“閉嘴!”皇后開始慌了,然后看向皇帝說道:“皇上,她污蔑臣妾,臣妾沒有做過,這賤人污蔑臣妾。”
皇帝沒有理會她,沉著臉繼續問道:“繼續說!”
瑤兒打了一個寒戰,繼續低頭說道:“皇后娘娘說這樣不僅可以廢掉太子妃,還可以除掉一直威脅著太子殿下的二王爺,所以……”
“混賬!你這該死的賤人……”皇后指著地上的瑤兒,怒喝道,絲毫沒有皇后的威嚴。
“皇后”皇帝怒喝了一聲,顯然不滿她的失態。“你說這些可有證據!污蔑一國之母可是誅九族的死罪!”
瑤兒怯了一下,然后偷偷地看著一眼君昊宸,可是入眼的是一記凌厲而帶有殺氣的目光。連忙垂頭,繼續說道:“奴婢有!奴婢可以證明!”
“如何證明?”太子開口說道,語氣有些某種的悲戚。
“回皇上,皇后娘娘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瑤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按照當初設定好的話,一一說出,“皇上,皇后娘娘當年就是用同樣的辦法除去對她和太子最后威脅的袁貴妃!”
皇帝一聽“袁貴妃”這次,威嚴的臉色陡然變成了暴怒,“閉嘴!”
“皇上,奴婢不敢欺瞞皇上,當年袁貴妃根本沒有與人通殲,是皇后娘娘暗中陷害的,是皇后娘娘擔心皇上會因為寵愛袁貴妃而立她的孩子為太子,所以才費盡心機陷害袁貴妃的!”
“給朕閉嘴!”皇帝暴怒,喝道,然后看向了一旁臉色慘白的皇后,咬著牙,問道:“皇后,你說呢?”
“皇上,臣妾沒有,是這賤人污蔑臣妾,皇上,這賤人只不過是十來歲,就算臣妾真的如她所說的做了那種天理不容的事,她也不可能知道的!皇上,請你為臣妾做主!”說完,連忙跪在了地上。
“皇上,奴婢沒有說謊,奴婢是不知道當年的事,但是這些事情都是太子殿下喝醉時說的。”瑤兒看向太子,說道:“太子殿下知道皇后娘娘做了那樣的事,所以才會對寧遠王爺很好,他說這樣是為了彌補皇后娘娘當年的罪行!”
皇后一聽這話,整個人都跌坐在地上,沒有絲毫的生氣,一雙死寂的眼緊緊地盯著一臉木然的太子。
“太子!”皇帝紅了雙眼,盯著太子問道,“她說的是不是真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皇后故意陷害的,他殺了自己最愛的女人,只是因為皇后的陷害?
太子看著皇帝,張了張口,卻什么也說不出來,眼神瞄了一下站在一旁,垂頭不語的君昊宸,和地上臉色死白的皇后,最后低下了頭,什么也沒有說。
皇帝見狀,整個人跌坐在龍椅上,臉上神情變化莫測,雙拳緊握。
這時,一直站在一旁冷眼旁觀不發一言的易政走了出來,跪在地上,說道:“皇上,臣有罪,請皇上降罪。”
皇帝注視著他,仿佛蒼老了幾歲,“說!”
“當年,臣曾經在刑部任職,也參與了袁貴妃一案的調查,確實發現了一些事情端倪,曾經稟明皇后娘娘,但是皇后娘娘并沒有注意,只是要臣盡快結案,還囑咐臣說,如果臣多管閑事,將來臣女嫁入皇室,定然不會好過!所以臣只好聽從皇后娘娘的吩咐,現在才知臣的怕事竟然害了袁貴妃冤死,請皇上降罪。”易政說完,連忙磕頭謝罪。
“你說謊!”地上的皇后突然間站了起來,指著易政怒道:“你這個老匹夫,當年的事你也有參與,你竟然要……”
“夠了!”皇帝沉聲怒道,即痛心有悔恨,更加的憤怒,怒喝之后,陡然噴出了一口血。
“皇上!”
“父皇!”
眾人一驚,連忙上前扶著他。
“父皇,這一切都是兒臣的錯,父皇你不要傷了龍體!”太子難過地說道。
皇帝推來了他,冷眼看著皇后和太子,扶著龍椅站了起來,命令道:“來人,將皇后和太子帶回寢宮,沒有朕的命令,不得離開寢宮半步!”
皇后聞言,癱在了地上,而太子也一臉的死寂。
君昊宸見狀,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于是泛著愉悅的笑聲,步出了大殿,不再看里面的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