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么樣?”男人伸出粗糙的大手鉗住南秋瞳的下巴。
“輸了,脫光了從這里走出去!”腦袋一甩,南秋瞳輕而易舉地拜托鉗制,退回原位,“敢嗎?”
“哈哈哈!有趣,真是有趣!爺跟你賭了!”那男人勝券在握的樣子,開懷大笑起來,還向莊家使了個顏色。
笑得太早了。南秋瞳嘴角上揚。
“呵呵,既然這樣,那我們就給二爺添個彩頭吧。”一千兩?脫光了?這可是大手筆啊,他們玩不起。
“呵呵,大家隨意。”那二爺也不管別人了,只笑瞇瞇地瞅著南秋瞳,似乎南秋瞳已經是他的盤中餐了,“開吧。”
“好嘞。”坐莊的嘿嘿一笑,抬手就掀。
那男人掀開的瞬間,南秋瞳似乎很是緊張,雙手往桌子上一撐,發出一聲響,然后探著身子看著那骰子。
“呵呵。”
有人樂了,當然有人就哭了。
這樂了的,當然是南秋瞳。而哭了的,是除了南秋瞳以外的人,當然,也不包括南秋圖。
“贏、贏了?姐,我們贏了?”
“當然贏了。”南秋瞳揉揉南秋圖的小腦袋,一揚眉,得瑟地看了那一臉震驚的莊家一眼。
出千?就算你是祖宗也玩不過南秋瞳。拉斯維加斯的高科技都阻擋不了南秋瞳出千的腳步,你一未開化的人類還敢在關公面前耍大刀?
“二爺,愿賭服輸。”南秋瞳依然是坐在賭桌上,一臉得瑟。
“小丫頭,得饒人處且饒人。”那頭發花白的老頭睜眼看了南秋瞳一眼,復又閉上了眼睛。這一句提醒,也不知道是處于什么目的。
“呿!不脫就不脫!人多欺負人少,大人欺負小孩。”南秋瞳撇撇嘴,開始劃拉銀子,余光卻總是瞄向那個老頭,“反正大叔的身材也沒什么好看的。”
這老頭,她進門的時候雖然是注意到了,可是賭的過程中卻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人的存在感超級低的,但是剛才說話時睜開眼的時候,卻又覺得他魄力十足。這是什么人?這平城里,還能藏了龍臥著虎?
原本也不認為這二爺會老老實實脫光了,她今天的目的只是賺錢,可不是來結仇的。
大叔的身材沒什么好看的?這是一個女人說出來的話嗎?男人們驚悚了,那二爺更是憋得滿臉通紅,灰溜溜地跑了。
二爺輸了一千兩,再算上其他人零零碎碎的,這一天下來,有兩千多兩了吧?這銀票好說,這碎銀……怎么帶回去啊?
不得不說,南秋瞳的運氣還真是好,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南秋瞳加入賭局的時候,剛好是一群人玩得爹娘不認的時候,兜里的銀子有多少扔多少,再加上看南秋瞳是個女人,大多想要看她輸,所以出手就更加闊綽了,不然哪能讓她一下子劃拉兩千多兩,這在平城可是史無前例啊。
“喂,你們當家的在不在?”南秋瞳問那坐莊的男人。
“在、在。姑娘什么事?”那男人還沒從剛才的結果里緩回神。
“唔,幫我問問你們當家的,這碎銀能不能給換成銀票。”南秋瞳拿著一千兩的銀票在那男人面前晃了晃。
“姑娘稍等。”
等待的時間,南秋瞳閑得無聊,丟銀子玩。
依然沒有散開的男人們看著南秋瞳手上的銀子一起一落、一起一落,看得這個心疼啊。那銀子,一盞茶之前還是他們的,這一盞茶之后就是別人的了,能不心疼嗎?
“姑娘,我們當家的有請。”那男人再出現的時候,表情帶著些探究。
這姑娘,竟然能得那位爺賞識,實屬不易啊。
“哦,那走吧。”南秋瞳扯下身上一件破布衣裳,將桌子上的碎銀一兜,拉起南秋圖,跟著那男人上了賭坊的二樓。
“當家的,人已經帶到了。”
“就是你……剛才贏了?”掌柜的也是個三十來歲的男人,看向南秋瞳的目光有些……詭異,似乎是帶著點幸災樂禍,有似乎是有些不高興的。
“啊,就是我啊。”唔,她以為這賭坊爛成這樣,老板應該是個地痞流氓一樣的人,沒想到看起來還挺正經的,甚至還有一點儒雅的感覺。
“你……想讓我給你換成銀票?”
“嗯。”南秋瞳點點頭。
雖然那人看起來正經,但南秋圖還是有些害怕,向南秋瞳身后縮了縮。
“喂,大叔,你能不能表現得友善點?嚇到我弟弟了。”南秋瞳摸摸南秋圖的腦袋,有些苦惱地看著對方。
那人嘴角抽了抽。這誰家的破孩子?不知道害怕就算了,還讓他一個賭坊的老板友善點?他又不是開善堂的!要那么友善做什么?而且……當家的眼神閃了閃,這丫頭竟然讓那二爺摔了這么大一跟頭,還讓那人起了興趣,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啊。
“你可知道……”
“哎呀,大叔,你說話能不能快點!說吧,我這些錢,你要多少?”
賭場就是這樣,一旦你贏得多了,就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條是被賭場的人以各種理由暴打一頓,然后被搶走所有錢,要么就是主動奉上一部分。除非后臺夠硬,不然是免不了要破財消災的。
南秋瞳說得順嘴,聽的人可就震驚了。
這姑娘多大?剛才說過是十五歲吧?竟然還知道這個?
當家的打量南秋瞳的目光也變了幾變。
“既然小姑娘你明白這個理,那我也不多說了,這個數。”那當家的伸出兩根手指頭。
“呵呵,叔叔您可真好,就要二兩啊,給,這個必須給!”南秋瞳掏出二兩銀子就丟了過去。
就一二貨,還裝什么酷!
當家的嘴角抽了抽。這到底誰家破孩子?!
“兩千。”
“呵,大叔你腦袋秀逗了吧?我辛辛苦苦掙的兩千多兩,憑什么給你兩千?”
“就憑你們姐弟倆現在站在爺的地界上!”那當家的一揮手,南秋圖立刻就被人抓住了。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