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們要找到什么時候啊?”
“是啊,咱們豈不是永遠不能回府了?”
“……”
若金扭頭,無奈的睨著眾人,“不管要找到什么時候,咱們現在不能休息,走吧,出城去找。”
“金總管,”幾個仆人一臉不甘愿的樣子,“不過一天一夜的時間,小姐能走得了那么遠嗎?”
若金愣住,他似乎并沒有想得那么多,對呀,小姐一天一夜的時間究竟能走多遠,明明他們是一路在追,為何就是找不到她?
他們一路問了不少人,可就是沒人見過小姐,為什么?如果她真的有路過那些地方,不可能沒人見過她吧。
唯一的可能是,小姐可能還在這附近,否則的話,他們不可能連一點線索都沒有。
不是有那句古語么,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說不定小姐就躲在容城附近的。
越想這個可能性越大,若金驀的站起身,沖趴坐在城墻邊的眾人道:“走,我知道小姐可能會在哪里。”
“你知道!”眾人大驚,頓時振奮起來,一個個瞪大黑眸,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精神得不得了。
若金點頭,領著眾人往城外走去。
金色的陽光懶懶的撒在四合院的屋頂,朱色磚瓦在強光的照射下,變得波光粼粼。
這是個溫馨的早晨,整齊明亮的房間內,若亞菲安靜的躺在床上熟睡,像是做什么美夢似的,嘴角忽然彎出好看的弧度。
看著這絕美的容顏,風成呼吸一窒,心跳徒然加快,他快速扭過頭,壓住這異樣。
半晌,他才無奈的嘆氣,若是無事,他本是不想打擾到她安睡的,只是,似乎不太妙,昨天搜過去的一群人竟然又找了回來,如果他現在不叫醒她的話……
“亞菲,醒醒。”
低啞的聲音喚出口,床上的人兒依舊熟睡,沒有感覺到外界的干擾,甚至還好心情的翻了個身。
風成蹙眉,伸出右手,戳了戳她的后背,急切的聲音開口,“亞菲,醒醒,出事了。”
也許是他的聲音太慌亂,竟然驚醒了正在做好夢的若亞菲,她迷茫的睜開眼,幾秒鐘后,眼神變得敏銳,“你剛剛說什么,出什么事了?”她很佩服自己,竟然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恢復理智。
風成邪魅的勾唇,不急不緩的道:“暫時是沒出什么事,不過,如果你打算繼續睡的話,就會出大事,昨天從這里搜過去的若家家仆竟然又回來了,現在他們正在往這邊趕。”
“什么?”俏臉頓時失色,若亞菲蹙眉,沒想到那群人還會搜回來,昨天在他們搜索這里的時候,她仔細的‘打扮’了一番,幾乎變了個人,那些搜索的人將這屋子翻了個遍,可就是沒人發覺她的身份。
她以為這樣就安全了,沒料到這群人還會打回轉。
可惡,他們為什么會回來?難道發現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嗎?
越想越不安,若亞菲咬唇,緊緊的攥著被子。
“怎,怎么了?”查覺若亞菲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風成不自在的擰了下眉,
“他們一定是發現了什么才會回頭,現在該怎么辦啊?”若亞菲抬頭,水眸中閃著亮光,但那水光卻只在眶中打轉,沒有下來的意思。
她并非軟弱之人,只是想到即將面臨的事時,太過緊張,太害怕了,才會如此。
鳳眸半瞇起,風成甩了甩銀色長發,舉起左手,捂住胸口,那里突然疼痛起來,他不喜歡這種感覺,甚至可以說是厭惡,他討厭自己的心情被別人帶動!
看了一眼手足無措的若亞菲,風成蹙眉,淡然的坐下身子,悠聲說道:“現在還不能肯定他們回頭就是發現了你,你不要太慌,還是先打扮一番,淡定的等他們來吧。”
“嗯。”若亞菲睨了他一眼,慌亂的心情漸漸平靜了下來,對,她不能自亂陣腳,那些人應該不是發現她躲在這里才會回頭,也許他們只是查覺到不對勁。
想通之后,若亞菲大呼了口氣,先前的驚慌已經不復存在,有的只是淡然自信的表情,她悠然的勾起唇,明亮的黑眸閃動著,慵懶的掀開身上的被子,拿著衣架上的衣服穿了起來。
薄薄的里衣被微風吹動,睡得散亂的發絲從額前搭過,絕美的面容現出一絲不易查覺的嫵媚。
風成尷尬的臉紅起來,他幾乎可以清楚的看見她透白的肌膚了,她竟然當著一個男人的面就這樣穿衣服,她也太不知羞了!
若亞菲根本沒有發現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誘人,她仍然淡定的穿著衣服,她并不覺得自己現在的行為有什么不對勁,她只是套上外衣而已,并沒有怎樣。
“你……”能不能避下嫌啊?才吐出一個字,風成便擰住了眉頭,也罷,不提醒的話,說不定她還不會尷尬。
風成別過臉,長腿一邁,向著房外走了去。
若亞菲沒理會徑直離去的風成,穿好衣服后,她便拿出特別準備的工具開始在臉上搗鼓著,昨日她將自己畫丑了,臉上畫了很大一塊烏黑的印記,從外表看起來像是胎記一樣。
慢慢的用手涂弄著,直到那烏黑的印記越來越大,嬌好的面容變成丑婦,她才放下手,拿起梳子梳著頭發,為了以防萬一,她用黑色的布巾將大半張臉給包裹了起來,讓人以為她是因為見不得人才是如此。
*
寧府大院,寬闊的大廳裝潢得豪華亮麗,上等紅木做成的桌椅端正的擺放在大廳兩邊。
大廳主位前,寧府當家家主寧河盯著立在自己前方的老者好一會,冰冷的面容有了異樣,低沉的男性嗓音出聲道:“易老,您查到小兒是被什么人所害的嗎?”
這老者一身灰長長袍,花白的頭花隨意的用木簪定起,蒼老的臉上卻是精神矍鑠,那雙黑眸炯炯有神,全身帶著非凡的氣勢,不怒自威。
“自然是查到了。”易極瞇起眼,語氣微帶不屑。
寧河劍眉挑起,似在意料之中的答案,頗喜的詢問出聲,“哦,是何人所為?”他發動寧府數百武力高強的手下查找,可就是找不到半點蹤跡,他一度以為傷了自己兒子的那人是神人,而非凡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