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沒看到若金心虛的表情一樣,若亞菲睨了風成一樣,誠懇的說道:“大俠,你走吧,你答應我的事已經做到了,你已經不欠我什么,就算現在你幫我逃走,以后若家還是會有大批高手來追蹤的,我不想連累你。”
話畢,若亞菲抿起唇,努力擠出兩滴眼淚,露出傷心的樣子,好像真如她說的一般,她不希望他為她涉險。
此話一出,若金以及在場的眾仆人們心一喜,若這高手真的走了,他們就可以輕松的帶小姐回去了。
風成卻是蹙了眉,臉色不好看,似乎很不想就這樣拋棄她。
瞄著風成的表情,若亞菲牙一咬,撲到他身上,嚶嚶的哭了起來,“大俠,請你離開這里吧。”
嘴角抽搐起來,風成狹長的鳳眸閃了閃,緩緩的扶起若亞菲,一臉歉意的開口道:“既然你如此懇求,那,你多保重了。”
“是,我會保重的。”若亞菲柔柔的點頭,目送風成進入房間,看著帶上慕海所待的木盒飛身離開,直到那瀟灑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她才暗舒口氣,平靜的看向若金,冷聲道:“走吧,我跟你們回去。”
饒是驚疑如此容易就逮到他們想找的人,可是,不管小姐有什么想法,他們的任務就是帶她回去,就算她有什么陰謀,也與他們無關。
帶著這樣的心思,若金揮手,讓人圍著若亞菲,不捆也不綁,就準備那樣將她‘請’回若府。
然,一眾人才走出院子,后腳就被人圍了起來。
包圍他們的不是別人,正是寧河等人,他凌眉微皺,冷冽的目光掃向若府眾人,低沉帶有威迫的聲音開口道:“你們不能走。”
若金蹙眉,一滴滴汗水自額上滑下,寬厚的嘴唇漸漸發(fā)白,他不明白為什么寧家家主要攔住他們,可是,不管是何原因,他都不想與他有任何交涉。
只是,現在,似乎不得不交涉了。
若金在心里哀嘆一聲,扯唇,恭敬的沖寧河道:“不知寧家家主有何事攔住我等,我等只是想將我家小姐帶回去而已,家主可否行個方便,放我們離去。”
他的語氣很誠懇,面上沒有半分狡黠之色,他不敢在這種大人物面前說些什么謊滑之話。
“你有什么資格跟本家主說這種話!”毫不留情的厲喝出聲,寧河半點面子也沒給若金。
這讓若金心一堵,發(fā)黃的臉皮現出菜意,心里哀呼起來,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不遠處,易極看了一眼氣勢不凡的寧河,嘴角微扯,抬頭,那雙陰鷙的眸子看向離他不足一丈遠的宅子。
骨瘦的身子驀地有了動作,如利爪般銳利的雙手突然交疊起來,嘴里念著奇怪的經咒,不一會兒,一股黑色霧氣朝著大院飛去,短短的數秒鐘時間,這股霧氣就在大院過了一遍。
那雙精眸突然睜開,易極老臉一沉,不悅的開口道:“寧家主,他跑了。”
“什么?”寧河冷喝一聲,陰沉的黑眸看向易極,“怎么會這樣?易老,你能不能幫本家主追到他?”
“自然可以,就算他跑了,但他身上的氣味是瞞不住老夫的,不過…”易極停住話音,一臉冷然的開口,“那鬼既然之前藏身這宅子里,那么,肯定與住在這宅子的人有什么關系,他之所以會逃走,怕是事前知道了什么才會如此,只要抓了這宅子的主子,再想抓那鬼,是輕而易舉的事。”
“宅子的主人?”寧河冰冷至極的聲音開口,如冰峰般煞人的冷眸沒有半分偏差的落在被若家家仆包圍的若亞菲身上。
他冷笑出聲,又譏又怒的聲音開口,“原來是你,老夫竟然被你騙了。”
話音剛落,一道厲風吹來,寧河的身子已落到眾人身間,全身冷冽如霜,一只大手沒有猶豫的打向若亞菲。
啪的一巴掌,若亞菲整個身子歪倒下去,一個巨大的紅色掌印在臉頰的左邊漸漸顯現,這一巴掌打得真重,原本白嫩的小臉硬生生的腫了一半。
狠狠的踉蹌兩步,若亞菲才站穩(wěn)身子,她呲牙咧嘴的捂著腫痛的臉頰,平淡無波的眼神回應著他,“寧家主在說什么,我不懂!”
“你還在給老夫裝傻!”一聲厲喝落下,一股綠色的光芒朝若亞菲劃了過去,她剛站穩(wěn)的身子再次歪倒下去,那股綠色光芒剛在她的胸口劃了一個手指粗的血口,鮮紅的血水不斷的往外冒著,若亞菲咬緊下唇,疼得冷汗直流,白晳的臉上早就去了血意,此時蒼白的跟紙一樣,好不嚇人。
一旁的若家仆人們早在寧河飛身過去的時候已經逃得八丈遠,于此,他們只敢遠觀不敢近看,即便是有些于心不忍,可是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啊?他們又不是活膩了。
“咳咳。”重咳兩聲,若亞菲蹙緊秀眉,冷冷的看向寧河,沒有再開口說話,既然他已經認定了,她再怎么說也只是畫蛇添足,終究是多此一舉而已。
呵,她是否該認命了,本來以為跟若家的人回去就安全了,沒想到才出門就遇上寧府的人,是不是注定她今天逃不了?
“說,那晚傷我兒的人是不是你?”
寧河揮動長袖,黑色雙眸冷然的看著她,她全身沒有半分靈力,如此柔弱之人,怎么可能傷得了他那修為達到藍靈的兒子!
“你覺得呢?”若亞菲抬眸,不怕死的反問過去。
“你這混帳東西,你最好給本家主老實回答,否則的話,別怪本家主手下無情!”寧河被她激得怒吼出聲,一張沉悶的臉上赤紅赤紅的,看起來好不精神。
若亞菲挑眉,呵呵的嬌笑出聲,“如果我說是我你會相信嗎?我猜你肯定不信,所以,你要我說什么實話?”
“你…”寧河重喘了口氣,揮起長袖猛的扇了過去。
若亞菲半躺在地上的身子被一股颶風吹起一米多高,然后重落在地,狠狠的蹙住秀眉,若亞菲只覺得現在心肝肺無一處不在發(fā)疼。
看得出寧河并沒有使出多大的靈力,可是她的身體似乎沒辦法再承受他的再一次攻擊了,她好疼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