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原本吃外賣或者牛排,因為你來了,所以買了些菜,我們倆負責給你打下手。”上官吳軒也提著菜跟著進來。
被上官吳軒這么一說,戀歌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聲音也一下子低了下去,“我……我不會……”
“不會吧?唐戀歌你是女的嗎?”華曲成夸張的笑著,問著唐戀歌,仿佛聽到天底下最好聽的好笑。
“我是女的怎么啦?女的就應該會做飯嗎?有那么好笑嗎?”戀歌原本的不好意思一下子全部煙消云散。
見戀歌火了,華曲成笑著搖手,“是沒那么好笑,可我還是忍不住想笑。”他第一次看見唐戀歌擦地的時候就在想,這個女孩子肯定家務樣樣都會,結果沒有想到居然不會做飯。
“笑笑笑,笑死你,可我至少知道怎么把它弄熟能吃。”說這句話的時候她非常的沒有底氣,“你們把菜洗干凈。”丟下這句話,她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門。
打電話給遠在F城的辛智宸求救,辛智宸說了一大堆,結果她自己都聽悶了。最后的結論是她根本做不出又好吃又美味的菜肴。
“你能不能給我想個又簡單又好吃的辦法呀?”她一想到華曲成那夸張的笑,她就煩,女人會做飯是天職么?
——有是有,可不太合適,這么大熱天吃火鍋太……
“火鍋就火鍋,有什么關系,這個辦法好。”只要有辦法,管他合不合適呢。
那頭的辛智宸將最簡單的火鍋制作過程告訴了她,就這樣她開始了她人生第次一做飯。
她一邊煲湯做鍋底,一邊將空調制冷打到最低,穿著短袖的他們凍的夠嗆。
“唐戀歌,你果真不是一般人啊。”華曲成終究受不了,回房間將秋天的外套拿出來穿著。
上官吳軒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也回房穿衣服。
戀歌看著兩人,心底很是得意的笑,她身子靠近煤氣灶上面的火苗,暖和著呢。
因為沒有火鍋盆子,唐戀歌早就想好了,取出大砂鍋放在煤氣灶上面,“可以吃啦。”
兩人一看,傻眼了,在煤氣灶上面吃火鍋第一次。
“愣著干什么。”唐戀歌遞給他們碗和筷子。
華曲成用筷子敲了敲碗,這怎么感覺像乞丐?站著吃,算了,也只能這樣吃了。
上官吳軒吃了一塊筍,眉頭皺了一下。
華曲成送到口中的菠菜又給吐到垃圾桶中,“唐戀歌,你放鹽了沒有啊。”
戀歌沒好氣的看他一眼,將洗干凈的豆制品給放了下去,“就你嘴刁,看人家吳軒不是吃的好好的嘛,嫌淡自己倒醬油刷去。”
等她將海蝦放下去,發(fā)現(xiàn)兩個男人的碗里都有了醬油。她有些懷疑的自己夾了菠菜塞入口中,小臉皺成一團,原來不光沒有放鹽,還將味精多放了,另外她覺得夏天吃醋好,所以倒了一些下去,這下味道非常的怪,“你們喜歡吃咸一點,要么加點鹽。”她笑著說,手已經(jīng)拿起勺子加鹽。
“刷醬油啊。”華曲成可不輕易放過機會。
戀歌瞪了華曲成一眼,手上的鹽也正勺子放了下去。
上官吳軒看見想用碗接住那鹽,都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很咸,唐戀歌說咸不怕,加水兌兌。兩人拿著碗看著大砂鍋,等著重新沸騰,結果還是咸。
“你們把醬油倒了,刷醋就不咸了。”唐戀歌今天是真的領會了,原來做飯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就連辛智宸口中最簡單的火鍋她也不能勝任。
可憐兩個大男人站在那里吃‘火鍋’,一會刷醬油,一會刷醋,最后還要收拾殘局。
倏然,看了一眼腕表的戀歌慌慌忙忙的跑出廚房。
“怎么啦?”華曲成見她那樣,隨口問了聲。
“我有課要上,快來不及了。”話說出口,戀歌很佩服自己,說謊越來越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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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時一樣,她十點前趕到套房內,而這一次古旭堯不在,卻發(fā)現(xiàn)茶幾上面有張紙條,寫著:洗澡、上床。
洗著洗著,她感覺肚子好痛,那種翻江倒海的痛——
痛,胃也跟著抽搐痛,戀歌忍痛往身上穿衣服,痛的雙手力氣也沒有了,慘白的臉上水與汗已分不清地往下滴。一個恍惚險些跌倒,無血色的雙手按在洗臉臺上撐住身體,她感覺自己快痛的虛脫了。
門外進來有一會的古旭堯看了一眼腕表,已經(jīng)十點四十五分鐘了,黑眸閃過一抹疑惑。
未穿上的衣服跌落在地,一手按住胃,隨手抓了一條浴巾。痛,胃仿佛交織在一起般,肚子里面猶如被刀一塊一塊的割著一樣。
望著不遠處的門,咬下下唇,將浴巾胡亂的裹住身子,腳步往前移去,痛——
痛的難以控制,倏然,眼前一片空白,腿一軟,整個身子倒了下去。
倥咚——
濃眉一蹙,大步過去打開浴室的門。長發(fā)凌亂的散開,沐浴好未擦干的身子就那樣躺在地上,那原本亂裹的浴巾散開。眼前的場面讓他震了一下,“唐戀歌。”看著她慘白的臉上,他叫了一聲,迅速將戀歌抱回房間床上,大手一抽,被單在手將她裹了起來,抱著大步離開——
私人醫(yī)院內,人已經(jīng)住進豪華病房,護士正在為戀歌掛點滴,診斷結果已經(jīng)出來——食物中毒。
古旭堯看著床上睡著的人,她怎么會食物中毒呢?
夜,越來越靜,越來越深,窗外的路燈越來越明亮,漸漸地,漸漸地,清晨的亮光取代了路燈,第一縷光線照射進來時,床上的人習慣的翻個身,然后深深呼吸,這才睜開眼。
呃?眼前的一切讓她愣住了,這是哪兒?翻身坐了起來。
睡在沙發(fā)上的古旭堯早已起床,站在窗口,見她坐了起來,“感覺好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