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看不清的身影越來越近了,待他看清那張臉的時候,驚愕住了。
“唐戀歌,看見我不至于激動成這樣吧。”那桃花眼的主人邪邪的笑著,站在她面前。
戀歌揚(yáng)楊眉,“你不會告訴我,你賞雪一路賞到這兒來了吧?”
“有何不可呢?”華曲成看著戀歌頭上全是雪,目光轉(zhuǎn)到陸團(tuán)長頭上,看著那軍銜,笑著靠近,“這位團(tuán)座,不介意把他的軍帽挪個地方吧?”
陸團(tuán)長被這么一說,立即明白過來,自己取下帽子,“當(dāng)然。”
華曲成不客氣的將軍帽扣在戀歌的頭上。
戀歌連忙取下帽子,還給陸團(tuán)長,“陸團(tuán)長,這位是耀華集團(tuán)總裁華曲成。”
陸團(tuán)長推托著沒接帽子,“您好!”
“您好!”
陸團(tuán)長看了倆人一眼,非常識趣的找著去前面看看去的借口離開,留下他們倆人。
戀歌拍了拍頭發(fā)上的雪,將軍帽戴上,“華少,我去那邊看看,你繼續(xù)賞雪吧。”
見唐戀歌向前走去,華曲成大步跟了上去,“唐戀歌,先幫我簽個字吧。”
戀歌不理他繼續(xù)往前走。
華曲成快步上前攔住她的去路,從包中取出的文件遞到戀歌面前,“本來打算星期一早上送你單位找你,結(jié)果,知道你來了這里,所以我就給送來了。”
茉麗爾?戀歌看著文件上面的標(biāo)題,也立即想起星期六上午被古旭堯故意接通的電話,臉色也暗沉了許些,接下文件看了看,“茉麗爾在S城連鎖店還真是不少啊,這些個店加在一起估計值什么價格?”
“大約估價八千萬左右。”華曲成見戀歌接下文件,立即拿出筆遞了過來。
戀歌接下筆,看著簽名處,猶豫著——
華曲成桃花眼期待著那筆落下去。
突然,戀歌套上筆套,將文件和筆遞了回去,“這份交易合約不夠詳細(xì)。”
“交易合約?”華曲成看著戀歌,這個什么時候變成了交易合約。
“按八千萬成交,合約里面寫進(jìn)去。”戀歌沒有想到華曲成真的將十六家店雙手奉上,原本就是和他較勁,怎么能真的收。
“說好為了心安的,怎么變成交易了?”華曲成那雙桃花眼疑惑的看著戀歌。
就等這句話,戀歌立即開口,“不賣就算了。”
華曲成見戀歌那暢快的語氣,立即明白,邪笑,“誰說不賣,賣!”
戀歌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那是你們?nèi)A家的產(chǎn)業(yè),怎么能賣了,你還是別賣了。”
“華家的行業(yè)太多了,老爺子也贊同我的做法。”華曲成說的是實話,華家的旗下的行業(yè)的確太雜了,他爺爺非常支持他的改革。
“好了,這個事情以后再說,華少,這兒非常忙,請你怎么來的就怎么回去。”戀歌搖搖頭,華曲成就是華曲成,總是喜歡和她對著干。
“好不容易來一趟,我不打算現(xiàn)在就走。”華曲成依舊笑著。
笑的戀歌全身發(fā)毛,“那隨便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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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馳車開了一天一夜,路上停停等等,根本無法快速趕到C縣,大雪紛飛,深夜十一點鐘,一片漆黑,繞山路的時候,因突發(fā)事件,前面一輛車因剎不住車一個大擺,往外弦飛去,眼看著那小車滾下山去。
古旭堯第一反應(yīng)剎車,可根本無法剎住,緊急中,他一個轉(zhuǎn)彎往靠山那邊撞去。
倥咚……
右邊的兩個輪子到了排水溝里面,后面的車子來不及也跟了上來,撞到奔馳后備廂,接著一輛一輛相繼追尾。
強(qiáng)烈的震蕩后,終于停了下來,古旭堯后腦撞到靠椅上,只感覺有些勻稱,下車看著后面一排連環(huán)追尾,他的頭更痛了。
這深更半夜的,等交警趕來,那肯定天都要亮了。
古旭堯拿出支票開了一張遞給都出來的車主們,“我因為有急事,這些錢你們拿著,另外還請幫一個忙,幫我把車抬上來。”
要把一輛奔馳車抬上來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在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只有靠人和了。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奔馳車卻發(fā)動不了,想要打電話,手機(jī)沒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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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終于停了,早上起床還在下,這會吃早飯就停下來,人們都?xì)g躍的跳了起來。
“秘書長,專員在來的路上遇到車禍,手術(shù)雖然成功,可現(xiàn)在還沒有度過危險期。”卓零零在接到這一消息的時候,立即報告給戀歌。
“派人前去照顧,有進(jìn)一步消息,立即派人回來報告。”專員居然出事情了,戀歌放下筷子,希望專員能快點度過危險期,這畢竟是他們管轄范圍內(nèi)。
華曲成見她放下筷子,開口說,“吃飯。”
“你自己吃吧。”現(xiàn)在她可沒有心情與他抬杠,“水電之類的路線檢查,人都安排好了嗎?”
“秘書長,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在秘書長吩咐后,卓零零一秒鐘也沒有耽擱。
“那出發(fā)。”雪后就會見冰,所以他們需要在結(jié)冰前將工作做好。
“秘書長,這些線路大多數(shù)經(jīng)過山上的,車無法進(jìn)去,只能步行。”卓零零想說的是,路不好走,讓秘書長不去,可又不能說的太明了,只希望秘書長自己理解。
“出發(fā),就算沒路我們也能踩出一條路來,何況有人走過。”戀歌說著,就走在了前頭。
那群縣官一個個跟著,華曲成放下碗筷,大步走到她身旁,他怎么能不跟著去呢,只是這個女人工作起來還真的有些魄力,讓一大群爺們跟著后面。
山路的確不太好走,雜草橫生,加上覆蓋上一層厚厚的雪,一腳踩下去都快到大腿,每一步都非常艱難,若是雜草中有硬物,那么就是整個人撲了前去。
那縣官員就是第一個撲了個狗吃屎的人,不光如此,手臂也扭傷了,只好讓人送回去。
相繼有好幾位官員跌倒,戀歌繼續(xù)往前走著,她記得第一天來的時候,這群縣官不就是作秀下鄉(xiāng)么?
一腳踩下去,好像踩到什么,還沒等她抽回腳,兩旁有力的硬物夾住她的腳腕,不斷的收緊。
痛得她咬牙都不成,叫了出口,“啊……”,整個人也軟坐了下去。
華曲成立即擁扶住了她,“怎么了?”
痛得她小臉皺到了一起,她自己都不知道被什么夾到了,只能搖頭。
“秘書長,您別動。”
大家都圍了過來,開始小心的刨著雪,逐漸刨到了底,撥開雜草,原來是農(nóng)家用來夾野獸的夾躬,這種工具能夾斷掙扎的野獸腳。
雖然穿著厚褲,可都已經(jīng)被雪和著血滲透,戀歌痛的咬著牙,額頭泛著點點汗珠。
“秘書長,取躬的時候會更加痛,您忍著點。”
“取吧。”戀歌緊咬牙,雙手抓著華曲成的手臂。
華曲成緊緊擁住她,有多痛,他從她抓著他手臂的力道就知道。
盡管她做好了準(zhǔn)備,可取的時候,她還是痛的叫了半聲,“啊——”還有半聲,她咬住了華曲成的手臂上。
華曲成未動彈半分,讓她咬著,那雙桃花眼已經(jīng)看到了她那被卷起褲腳的腳腕上,一邊整塊肉凹了進(jìn)去,另一邊因為是金屬鋼絲,已經(jīng)割進(jìn)去見骨了,血肉模糊。
痛,她能感受到那傷口處一顫一顫閃動,松開口,她看著自己的腳腕,她剛準(zhǔn)備用腳得力——
“秘書長,你千萬別動,這骨頭有沒有事情還不知道,千萬別大意了,你們快送秘書長去醫(yī)院。”有人吩咐著。
“別動。”華曲成彎腰將她橫抱了起來,“麻煩帶路。”
華曲成才走了幾步,迎面而來一群軍官,在這群軍官前面是古旭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