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漫步在錦繡宮中的女子一臉的舒適,攤開了雙手將,撲在地上慢慢開始萌芽的小草上,眼神中帶著暖暖的笑意。
而離他不遠的地方是正弄著手中的繩子的侍衛和坐在椅子上不動的宮女。
住進錦繡宮半個月,被冊封為昊冥皇貴妃的浮世一開始,的確是很多的人不斷過來請安,然而那日在浮世的冷然下許多人都不再來了,而浮世也將錦繡宮中的宮女和太監基本也遣到其他宮中,只留下了幾個人。
皇宮中原本就是個現實的地方,伺候那些宮人一開始的高興到后來的冷淡,從側妃之后帝王從未來過這里一次,自然也知道里面的主子是不受寵的。跟著這樣的主子自然是沒出路。
而當浮世讓他們各自選主子,找出路的時候,大多數的人都急急的找到新主子,生怕皇貴妃會后悔。
而錦繡宮也很快的空了出來,少了打掃的人,院子里的雜草長的很快,慢慢的長了。
冬月,就是那日拿了浮世簪子的小宮女,是少數留下來的人,雖然總是抱怨著浮世的淡然卻仍然留下來幫助浮世。
“娘娘,娘娘……”從一旁跑了過來的冬月有些不贊同的將浮世自草地上拉起來,緊皺的眉頭讓原本想要說話的浮世將出口的話咽了下去。
而一旁的晚詞卻是毫不給面子的笑起來,對于這個單純而且仍然在后宮中保留著一份熱忱的小宮女,他們總是縱容,不想要那雙眸子中也沾染上世間的黑暗,而浮世也總是在冬月毫無心機的笑容中多了一份的開心。
拍拍身上帶起的雜草,慢悠悠的站起來,帶著笑容的看著冬月,輕聲的說道:“冬月乖,以后本宮會注意的!”
而射向一旁的晚詞卻是凌厲的眼神,讓晚詞原本的笑容有些發僵。
有些人是不可以得罪的,而自己面前那個女人恰恰是最不能得罪的人。
唐晚詞立刻上前說道:“冬月,其實也不過是趴在地上而已沒什么?”
冬月轉過身一臉正經的說道:“晚詞姑娘,你怎么能這樣說,娘娘不是昊冥的人,昊冥的春天積雪還沒有消褪,所以地上的溫度是很低的,很容易著涼!”
而被冬月一番話說得有些汗顏的晚詞不住的點頭應道:“明白明白!”
醒夢卻是一貫的沉默,而手中的動作仍然繼續,將受傷的繩子再次的編結,最后站起來拉了啦繩子的柔韌性,將繩子掛上一旁的兩顆大樹上,然后朝著這邊熱鬧的幾人慢慢的說道:“可以了!”
而原本笑起來溫和的浮世轉身看到掛在樹上的秋千,那張原本一直云淡風輕的神情上閃過一絲的動容,看向醒夢慢慢的問道:“秋千很漂亮?”
而醒夢收拾好自己手中的東西冷冷的說道:“謝謝!”
慢慢的走至秋千的旁邊,伸出手覆上秋千,浮世的笑容中帶著幾分的蒼涼,那張容顏仿佛在瞬間凋零了不少,將臉頰慢慢的靠近秋千,輕輕的用著自己才聽得到的聲音說道:“哥哥,你所流的血,終有一日皖西會為你一點一點的討回,甚至連一滴也不會少!”
揚起的笑容上是燦爛到令人側目的光彩,轉過身看向一直靠在一旁樹上的唐晚詞:“看來,我們很快就會離開了!”
“娘娘,慈寧宮的蘭貴人求見!”
對視的兩人轉過頭看向不遠處的小太監,小太監恭敬的立在門外,等候著主子的吩咐。
蘭貴人是慈寧宮的主子,自從那次浮世允許了所有人都可以不來請安之后,基本上所有的人都不再來了,除了這個蘭貴人。
蘭貴人的父親是君卓羲還未登基之前,手下的得力干將,而君卓羲登基之后納入后宮,美人倒是一個,在后宮中的地位也是居中。
并不是一個愛出風頭或是高調的人,但自從浮世進宮以后卻是日日來請安,而連續半個月拒之門外也堅持,而今日的浮世卻是將眼神轉向晚詞,慢悠悠的說道:“宣她進來!”
“你今日怎么想見她了!”唐晚詞有些詫異的問道那個一直看起來柔柔笑起的女子。
而浮世卻是點點頭笑笑:“一直拒絕總部是辦法?”
而自宮門外走進的是一身紫粉色宮裝的女子,幾分的優雅,幾分的美麗,算不上絕色的女子,卻是個讓人感覺到溫和的大家閨秀氣質的女子。
她裙擺晃動,慢慢走到浮世的身前,屈膝一跪說道:“慈寧宮蘭貴人給皇貴妃請安!”
而浮世則是慢慢的坐下在椅子上看向她說道:“免禮!”
抬起頭的蘭貴人規規矩矩的站在一旁,浮世起身走到她的身前問道:“不知道蘭貴人有何事找本宮!”
“妹妹仰慕姐姐的風華,只是想要看看姐姐!”恭敬有禮的回答,蘭貴人的神情中是無比的誠摯。
而一旁的唐晚詞卻是在心中冷笑,仰慕,這樣的地方會有幾個是真心對你的,每個人接近你只是因為某樣目的。
自幼在深宮中長大的他和浮世自然比任何人都要明白了解,而那個女人這樣的真誠其實已經是一種虛偽了。
“妹妹聽聞姐姐來自南國,而對于北國自然是陌生的,如果姐姐不嫌棄,妹妹想要帶姐姐逛逛皇宮?!钡兔紲\笑的蘭貴人更是彎下了身子慢慢的說道。
“蘭貴人如此有心,本宮怎能拒絕!”揚起了笑容的浮世側身向一旁的晚詞招呼道,跟隨著蘭貴人的步子慢慢自一直從進宮以來就沒有出去過的錦繡宮出去。
而看著那個女子自錦繡宮出去,轉過身的男子看向一旁的男子慢慢的說道:“裴修,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而看向裴修的眼神卻盡是不滿,言外之意就是說你改滾了。
而拂起了發絲的男子,懶散之間轉過頭,那張容顏上的妖異讓君莫離皺起了眉頭。
“莫離,我看我想看的東西自然會回去!”眼神卻是始終流轉在那個女子的身上,那個笑起來喜歡摸摸小拇指的動作看起來如此的習慣,卻為何記憶中想不起半點屬于那個女子。
“我真的認識你嗎?”
低低的念道,眼神中的清冽卻是越發的濃厚,而窗外的扶桑月已經在略略散發著冷意的初春開出了朵朵燦爛的花,看起來妖艷而清冽,讓人打心里升起一點點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