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真的要立那個女子為后!”身后是自邊關匆匆趕回京師的昊冥大將軍,亦是是昊冥的一字并肩王蘇清非,他一身還為換下的戎裝足以證明他進宮的倉促,而斯文俊雅的臉上亦是看不處半點武將的魯莽,而盡是文臣賢相的風范。
而背對著他的帝王卻只是淡淡的說道:“清非,這是朕的決定,也是朕的選擇!”
聽著帝王有些低沉的聲音,蘇清非只有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曾經,眼前的男子意氣風發(fā),笑點江山,氣勢如虹是何等的英雄,而如今,失去了深愛的人,那個曾經不可一世的梟雄也沉寂在歲月長河。
而今天帝王開了金口愿意敞開心扉接受另外一個女子,身為臣子他該覺得榮幸,身為朋友他當高興,只因為終于帝王的眼中再次開始有了生氣。
久居邊關,并為接觸過那個女子的言行,對于那個女子是否能配的上他的王,心中倒是有著幾分的憂慮。
“今日太晚了,如果清非要探望朕日后的皇后,明日可去!”仿佛猜到了身后的人想著說明,帝王慢悠悠的說道。
而眸子中卻是帶著笑意,想象這那個女子明日的反應,他很好奇。
翌日清晨,一身正式裝扮的蘇清非踏進天辰殿,在經歷了眾多女人圍攻下終于走到了天辰殿最偏遠角落的院子中。
苦笑這抹去頭上的汗水,即使是面對千軍萬馬也沒有這樣辛苦,對于前殿那些完全可以成為瘋狂的女人,他是在是有些懼怕。
但抬起頭看向高掛著浮沉兩字的小院子,在遲疑后慢慢的踏進去。
進到院子立,一派的綠意盎然,而院子角落上有著一架秋千,而秋千正在風中慢慢的搖蕩。而目光可及的范圍中卻是看不到一個人影。
有些遺憾的嘆了口氣,而身后傳來的身影卻是將他驚嚇了幾分:“矣,你是誰?”
轉過身看見的是個平凡到根本沒有一點點出彩的小丫頭,皺了皺眉,沒有回答,反問道:“你是這里的丫鬟!”
女子一身的布衣,相貌平凡,而頭上的發(fā)髻也是做丫鬟裝扮,所以他才有此一問。
而對面的女子微微一怔,然后宛然一笑答道:“算是吧!”
對于這個答案,蘇清非并沒有過多的考慮,接著問道:“你家主子了?”
而言語中卻是對于一個在冷宮居住得悠然自得的女子很是好奇,而那個女子卻是在側頭略略思考后說道:“不知道?”
蘇清非的心中泛濫起一陣的怒氣,難道冷宮中的丫鬟都是如此的不負責人,連自己主子去了哪里也不知道。
“那你主子什么時候離開的?”再次問道。
而那個微微的抬頭看著他慢吞吞的說道:“不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你主子什么時候回來!”幾乎已經是自牙齒中擠出來的幾個字,一貫面對千軍萬馬毫不改色的蘇清非有種沖動想要掐死前面這個一問什么也不知道的小宮女。
然而她慢慢的抬起頭然后很是無辜的說道:“真的不知道?”
微微一笑,卻是怒火中燒,蘇清非惡狠狠的說道:“你是怎樣當人家的丫鬟,連自己主子的行蹤也不清楚?”
而那個女子卻是露出白皙的牙齒一笑,那原本平凡的容貌上突然之間像是被陽光所眷顧,添了幾分的風采,慢悠悠的說道:“我家主子人好,不介意!”
徑直轉身走到秋千下的石桌上坐下,拿起桌上的黑白棋子左右開始。
而驚訝的看著那個小宮女的所作所為,被勾起了好奇心的蘇清非慢慢的走近,卻發(fā)現她兩只手互攻,而左手和右手的棋路卻沒有半點相似的,以昂溫柔而緊密,甚至連一滴水也無法參透,而右手則是凌厲的攻擊,步步逼人。
再次看了看坐下的女子,眼中多了一抹的贊嘆,坐下在她的面前開口:“一個人下棋很沒意思,不如你我對弈一局如何?”
而那個女子則是側過了頭考慮了半刻之后才說道:“好!”
一旦和那個女子下棋,蘇清非方知道那個女子的棋藝有多高,無論是你步步為營,還是出其不意,每一步都在她考慮的范圍內,她的棋路如行云流水,看似溫和,卻是犀利而千絲萬縷,防不勝防。
一局完畢,放下手中的棋子,帶著幾分的贊揚看向那個女子:“昊冥能贏本王三子以上的不出兩人,一人是祈王君莫離,一人是京師高僧元音大師,而你,卻是讓本王心悅臣服!”
不吝嗇的贊揚讓女子嘴角懶懶的笑容有些燦爛,重新布局一番,蘇清非抬起頭說道:“再來一局!”
他是將領,不僅如此更是個出色的將領,雖然紙上談兵并非一定有用,但是棋逢敵手卻是讓他心中的好勝心被深深的勾起,何況,剛剛那局棋后,他也認識到面前的女子并非一個小小宮女。
而對面的女子卻是點點頭,接受了他的挑戰(zhàn)。
每一步棋步步驚心,每一個動作都是兇險異常,一局棋下來,蘇清非額上的汗水卻是字自臉頰慢慢的流淌下來。
抬頭看向那個從容自若的女子,心中卻是為自己的定力而嘆氣,征戰(zhàn)一生,原來既然敵不過一個深宮中的女子。
放下手中的棋子,無法再下下去,看向那個女子問道:“你是王要娶的后!”
這樣的女子,即使沒有驚世的容顏,卻又驚才絕艷的才華,當他昊冥的后,絕配的起。
“剛剛我問你的時候為何你不說清楚!”忍不住開口問道,而那個收拾棋盤的女子卻是慢悠悠的說道:“你沒有問我是誰?”
“卻一直誤導我?”
“我從來沒有說過什么,都是你自己的猜測而已!”一句話將所有的過錯推給了蘇清非,蘇清非指著自己完全無法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