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天辰殿!”慢慢轉身的女子淡淡的語氣讓身邊的唐晚詞抬起了頭,不解的看向她,不明白剛剛明明說要到未央宮,為何這時候卻突然決定回宮。
“既然裴修已經猜到我要哪,本來我去不去都并沒有過大的影響,反正有些人回是自動過來找我們的!”女子側過的臉上是淡淡的笑意,而眸子中的自信和肯定卻是夾雜著點點的嘲弄,那樣的神情宛若站立在世間的最頂端,只能遠遠的瞻仰,那一刻,唐晚詞心中浮現一種莫名的徒然,突然之間,發現原來在身邊的人離自己好遠。
嘴角勾起的笑容有些蒼涼,卻也有著釋然,身為知己,其實他已經有幸見到那個女子比其他人人更特別的地方了,這樣的他其實已經是一種幸運了。
跟隨著女子的步伐慢慢的踏回宮中,沿途仍然是無數人好奇,疑惑,的目光,而前方淡雅從容的女子卻是一派的自然,也許此刻的她看來并無特別的地方,但是那個女子及時可以將一身的氣勢很好的掩飾,卻忘了有些人天生就是適宜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生存的,即使刻意的掩藏住原本的風采,卻忘了曾經的云皖西是受盡萬千寵愛的天之嬌女,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一個平凡的小小女子又怎會有她半分的云淡風輕。
那是屬于習慣了高高在上,習慣了站在最頂端的人才會有的氣度和從容。
而前方的女子絲毫沒有任何的不妥。只是靜靜的走在宮廷中,而一身沉思的氣息卻是成功的將身邊想要請安的人嚇退了。不怒而威,氣質天成,這樣的人又怎會平凡,待在你的身邊,不過是想看看曾經的云皖西,現在的浮世,到底那一個才是真正的你,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朝陽君主,還是總是笑著卻布下一扣一扣的棋局供人入局卻總是冷眼旁觀的浮世。
“晚詞,你在想什么?”突然之間傳入耳中的聲音讓唐晚詞一震,卻是立刻恢復過來看著那個停下了腳步看著自己的淺淺笑起,而神色間永遠有著云淡風輕,懶散的女子,也許真正看清了一個人,無論怎樣的看,此刻也不覺得那末懶散可以遮住什么?
“浮世,你的心在哪里?”在心中慢慢的問道,揚起在臉上卻是燦爛的笑容:“沒有,我在想醒夢和冬月在干什么?”
而明顯隨意的謊言卻只是讓浮世嘴角笑意浮動,輕輕說道:“那我們就趕緊回去看看!”俏皮的眨了眨眼睛,那個女子此刻的神情卻是讓人一怔,也許看不透,所以才會一直想要看清楚。
不處浮世所料,回到天辰殿不過半柱香的時刻,浩浩蕩蕩前來的一干人等就占滿了原本就不大的院子中,醒夢依舊冷冷的掃過那一群千嬌百媚,各具特色的女人,仍然不發一言的靠在門邊,冷冷看著這一切,仿佛和他沒有半點的關系。
而冬月卻是宛若母雞保護小雞似的站在了浮世的身前,擋住那些來意不善的女人,晚詞則是嘖嘖出聲,靠近浮世的耳邊小聲的說道:“上次沒看到,原來昊冥皇帝還真是不錯,后宮都是美人!”
每一個一種風情,世人羨慕帝王的三千后宮自然是有其理由,而坐在秋千下的女子卻只是側過了頭看向站立在前方的兩個女子頷首說道:“德貴妃,容妃!”
德貴妃是宮中位階在她來之前最高的,而容妃則是她來之前最受寵的,而德貴妃出身名門,而容妃姿容出眾,兩者在宮中一向是王不見王,如今一個新入宮的方天柔卻將兩個原本老死不相往來的女人扯在了一起,眉眸微微低垂,在她們看不見的地方眸子中卻盡是嘲諷,抬起了卻是款款誠意:“不知兩位前來有何貴干?”
被浮世不卑不亢的態度所震撼到,讓前方領頭的兩個女子有些震驚,迅速的看了看對方兩眼,卻是異口同聲的說道:“我們聽聞皇貴妃身子不適,前來探望!”一開始就對好的臺詞此刻一字不差的說出,原本是為兩了符合事實而如今工整的回答卻只會讓人在心底升起好笑的感覺,明顯的虛偽讓浮世的臉上笑意不斷,看向晚詞說道:“既然各位姐妹來本宮這里,晚詞,冬月,也奉茶讓各位歇息下!”
“不用不用!”容妃急忙揮手,她本就不喜歡這個長相平凡的女人,居然這樣的女人也會得到陛下的恩寵,何況這個鬼地方,眼睛略略的掃過四周,一片的荒蕪讓她打心里看不起。
而德貴妃顯然比第一次來的時候沉得住氣,倒是有禮的答道:“好!”
至于她身后的一干大大小小的人卻是有些不,明所以的小聲議論,偷偷的將眼神移向那個此刻仍然坐在秋千上不動聲色,笑起來溫婉有禮的女子。
“各位,如果要留下來喝口茶,本宮是歡迎之極,不過……”微微的挑起額前的垂落的發絲,帶著幾分的遺憾慢慢說道:“本宮這人一向記心不錯,相比七日后,本宮就會好好拜訪拜訪!”
一句話讓身后的眾人的腳步有些向后,不少的人也借故離開,七日后,封后大典,此而空已成定居,后宮畢竟是皇后的天下,若要在后宮中生存,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