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冥是北方強國,地處冰天雪地之中,擅長于搏擊和戰爭,雖然并不如南國重視禮儀,卻在封后大典上由不得半點的馬虎,早在半月前整個昊冥已經開始準備著封后大典,而由司天監定好了日子,先到昊冥歷代帝王的陵寢處祭拜天地,昊冥是彪悍之國,他們只會承認強者,所以昊冥歷代中臣奪君位著無數,然而即使不是同出一脈,而祭祖祭天的習慣卻是保留了下來。
而現任昊冥帝王君卓曦與前朝昊冥帝王并無半點的聯系卻仍然按照習俗參拜皇陵,祭拜天地,而昊冥皇陵地處昊冥京師北處的玉龍雪山相思崖處,西陵雪山上終年白雪彌散,冰天雪地之中,甚至是昊冥人也很少上去,而翻過了玉龍雪山,就是廣闊無涯的浩瀚原野,而原野的盡頭就是一片荒蕪的沙漠,而那片地方就是東西南北四方交接處的沙漠,而沙漠中更是有著以兇殘聞名的大漠盜匪,這條路基本上是被昊冥人視為地獄之路。
而經過了半月的準備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當鳳鸞花轎停留在冷宮門外的那刻,所有人的視線都死死的盯著那個一向蕭條的宮苑,任誰也沒有想到昊冥這一任的帝后會是自這個地方出來。
而緩緩來到宮門外的女子卻更是讓人大吃一驚,平凡的容貌,身側的俊男美女更是襯托出她的平凡,無奇的樣子讓圍觀的人大為失望,而仿佛感覺到了眾人的目光,那個女子淡淡的回頭一笑,卻讓人平生了幾分的驚艷,那樣的笑容,仿佛是隔離在凡塵之外,那樣的笑,卻讓無數的人嘆息,明明該是擁有這絕世容貌的女子所有,卻生在了如此平凡的女子身上。
看著那個女子一切安好的樣子,圍觀的方天柔卻是忍不住開口喚道:“姐姐!”而那個女子在聽到這聲叫喊聲后停住了步子轉過身對著她一笑,而方天柔卻是真實的感覺到身邊的宇文夢澤身子一疆。
身為一國君主,停滯在他國數月不肯回國,為的是什么,答案卻是毋庸置疑的,將嘴角的苦澀掩藏起來,卻只是用著歉意的眼神看著那個女子。
而那個女子的眼光掃過她掃向她身邊的宇文夢澤卻也只是像是不認識般的轉過身。而宇文夢澤看著這樣的浮世,卻只是將手心不斷的握緊,上一次是他等待著她留住他,而這一次卻是等待著她再次的停留,然而,他與她似乎永遠都在不斷的追逐中,而他卻從來跟不上那個女子的步伐。
掃過了眼前的眾人,嘴角的笑是一貫的懶散,彎下了腰鉆進了鳳鸞轎中,待到鳳鸞轎前流蘇慢慢的落下,轎子開始起步。
看著那離去的轎子,宇文夢澤的眼中卻是不斷上揚的苦澀,那個女子的眼中,從來都沒有留給別人一個停留的機會,而他卻卻沒有看到身后的方天柔更加悲傷的神情。
而跟著轎子離去的步伐是慢慢自叢中出來的裴修,而淡淡的一笑,那樣的笑卻和浮世的笑有著幾分的相似,看似的清冷溫柔,卻是全無半點的溫情。
低聲的對著自己說道:“為了她,值得嗎?”
而抬起的臉上卻是一片的溫柔似水,一場荼靡的錯牽,卻是心中那僅剩的東西蘇醒的引線,他,與她,現在才是開始。
滿目所見的世界中只有銀色鋪滿了大地,這里是一個單獨的世界,純白到想讓人摧毀,跨出了轎子看到的景象卻讓浮世的臉上笑意盎然。
帶著幾分的趣味看著所處的地方,有些悠悠的看向晚詞說道:“晚詞,這倒是我第一次見到這樣磅礴的地方。真美麗!”
而唐晚詞的心中卻是隱隱有著不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總是覺得有事情要發生,卻也無法說出是怎樣的事情,看向浮世的眼中多了一抹的深沉。
而那個仿佛沉寂在這片世界的女子卻是依然笑得燦爛,踏著悠閑的步子步向祭祀所在的地方,而醒夢卻是緊緊的跟在她的身后,只要她還需要他,他就是她的保鏢,無關乎最初的交易,而是他心甘情愿的。
“醒夢,如果我要你為我犧牲生命,你會不會答應?”突然之間,那個走在他們前面的女子莞爾一笑燦爛的問道。
突然之間的問題讓醒夢有些怔住卻在反應過來后沉穩的答道:“不愿意!”卻馬上再次的說道:“我要用這條命活著來保護你!”
這樣的答案讓浮世有些驚異,微微的瞇著眼睛看著他緩緩的說道:“真是個特別的答案!”
前方隱隱可見的是氣勢磅礴的大典彩旗飄揚,而這一路因為未來的帝后要步行的隨從們有些苦悶的跟著前方那個嬌小女子的背影在雪地里前行。
來到的地方是建立在冰天雪地的懸崖邊上,在祭司臺上的人正是昊冥的帝王君卓曦,而身后的站立的是昊冥三大祭司,日月星。
伸出了手接過緩緩來遲的女子的手,星祭司卻是突然之間的驚叫一聲,讓同為昊冥祭司的日月有些差異,全部回過頭看向星。
而握住的手很是柔軟,而手掌心上的紋路卻是奇跡般的交叉縱橫,卻又奇異般的融合,抬起了眸子看著那個款款笑意的女子,星祭司低聲的喃喃自語:“不可能,不可能,紫薇帝王命!”
抬起的眸子中是全然的不可思議,而蒙著面的只剩的眼睛卻是睜大到無法言語的地步,緩緩的退后,身子有些晃動。
看著星祭司的動作,日月兩人立刻趕過來,卻是聽見星的話之后,用著同樣的目光看著那個一直笑得燦爛的平凡女子,同時的念道:“不可能!”
似乎這里奇特的氛圍引起了等待的群臣和觀禮的人的好奇,全部將目光慢慢的移向這里,而顧不得眾人的目光,日月兩祭司都是拉過浮世的手,仔細的看起來,斑駁凌亂的線條看似的無須,卻在交錯之中隱隱之間形成龍型的花紋,而突然之間像是想到了什么,日祭司伸出了手,在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的瞬間撤下浮世左肩上的衣服。被扯開的衣服下是白皙如玉的肌膚,而那凝脂肌膚上一個隱隱之間復雜而精致的曼陀羅花紋淡淡的若隱若現,月祭祀驚叫了一聲:“觀瀾王族標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