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的、你、你說話不算話!”我氣結!
癸步月聽到我的控訴卻依然是一副悠然神色,與怒火中燒表情的我形成了鮮明對比。
“是是是~小小別生氣呢,先瞧瞧這桌兒上都有些什么?”癸步月一邊笑著還一邊不負責任的應著我,修長的手指又指了指桌上。
我將信將疑的看了過去,這一看不得了啊!雞腿擺我面前了!
我本來是打算來個餓虎撲食的,但是這里怎么說還有一尊大神不是……(作者:你還記得?!)
“喏,給你吃好了。”我捏著一個小雞腿朝癸步月遞了過去,雖然小臉上滿是諂媚但是我心底卻在詭笑;論你這妖孽怎么優(yōu)雅,都吃雞腿了,那啥優(yōu)雅還不破壞殆盡!
癸步月只是睨了我一眼,在我的驚訝中,他居然還是拿筷子接的!更讓人悲傷的是,他的動作優(yōu)雅無比……
“癸步月、你……”丫的、這雞腿可只有一個!我以為他一定不會吃的,畢竟他可是很愛美的,自戀程度那也是相當?shù)母摺ㄗ髡撸号c雞腿有啥關系?!)
“小小都這么遞給本宮了,本宮怎么舍得辜負小小一番心意呢?小小你說呢?”癸步月笑意盈盈的瞟了我一眼,頓時讓我打掉的牙只能往肚里吞!
“宮主大人請……”我哭喪著臉包子臉,沒等我低頭暗暗泣訴了一番,卻看到一塊雞腿肉送到了我的小嘴巴旁邊,我一下子反射性的就咬住了那塊雞腿肉!隨即就聽到了癸步月笑吟吟的聲音。
“好吃嗎?”
我眉開眼笑的點了點頭,看著他碗里那雞腿早已被整齊的剔去了骨,剩下的全是一排細細的雞腿肉;每一塊剛好能讓我吞下不說,他居然什么都沒吃?!
說起來真不好意思,似乎是我一直在吃……(作者:你也知道?!)
倏地,一個紫衣女子卻忽然上前,看著癸步月卻猶豫要不要開口,戰(zhàn)栗的站在了一旁。
癸步月雖然是優(yōu)雅的撥弄著那雞腿肉兒,卻還是懶懶的開口了。
“何事?”
我看著那紫衣女子臉色微微肅謹,弄的我也有點緊張……
“稟告宮主,屬下遵從宮主吩咐監(jiān)視了盟主夫人下山的動靜,自那她下山后,便一路向西,把那物事掛于了西城城門下。”
那女子還沒說完,癸步月卻倏地笑了起來,笑的風情萬種;但他狹長的桃花眼卻驀的危險瞇起,纖手一拍,‘啪’的一聲,他纖手旁的椅子頓時便粉身碎骨了,頃刻間便盡化成了木絮。
“廢物!事出反常必有妖!你中了她的金蟬脫殼!”
癸步月的聲音雖泛著一貫的魅惑此時卻極為陰沉,膚光似雪的艷麗臉上盡是陰鷙。
那紫衣女子哪里知道會捅了個簍子,嚇的連忙跪了下來。
“屬、屬下不知啊!她、她一路上不是……”
癸步月卻冷哼了一聲,似怒似嗔的聲音聽著就讓人發(fā)抖;可他另外一手卻還是懶懶的撥弄著那雞腿肉兒,好像剛才那一掌拍碎椅子的人不是他。
“你說這江湖上人人皆知這武林盟主的夫人,擅長什么?”
“擅、擅長易容。可、可是……”跪下的那紫衣女子嚇的頭都不敢抬。
聽到那女子的可是,癸步月卻看都不看她一眼,一邊優(yōu)雅的喂著我吃雞腿肉,但聲音卻從容的讓人心生畏懼。
“你想說她一路上都不曾離開過你的監(jiān)視?”
“回宮主,屬下一路上都監(jiān)視著她。”那紫衣女子雖極為害怕,卻又疑惑不已;教主為人捉摸不透,心機更不是尋常人可比擬,她只敢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答。
“這監(jiān)視最重要的是什么呢?”癸步月問的閑肆,那跪下的女子更是一頭霧水;讓那女子更是開始仔細琢磨用語,生怕觸怒了這陰晴不定的教主。
我一邊吃著癸步月給我夾的雞腿肉,一邊還小心翼翼的看著他;他除了那一掌之外,其余皆是喜怒不形于色;此時更不知道他心中是怎么想的,居然還有閑情逸致喂我吃雞腿肉?!(作者:吃都管不住你的嘴!)
“監(jiān)、監(jiān)視最重要的便是,不能讓被監(jiān)視之人離開視線、不論何時都不能松、松懈。”紫衣女子邊說,跪著的腿還不受控制的顫了幾顫。
待那紫衣女子說完,癸步月又是輕蔑的冷哼,纖手驀的就是一揮,那跪著的女子登時就被凌厲的氣流打的倒在了一旁。
“宮主饒命啊!宮主饒命啊!連她進了客棧時我都監(jiān)視著,不曾有松懈啊!”那紫衣女子被打的一下吐了好幾大口的血,看的讓我更是膽戰(zhàn)心驚……
“饒命?你要本宮如何饒你?她的夫君既為武林盟主,而她作為盟主夫人,為人狠毒又豈會天真?她下山進了客棧第一件事兒做的是什么?你倒是給本宮說說?”癸步月瞟了一眼那跪著的紫衣女子,語氣似笑非笑。
“沐、沐浴……”紫衣女子說到此時,整個臉變的面無人色,仿佛遭了雷擊般抖若篩糠;難道那盟主夫人是借沐浴的由頭逃跑?想起沐浴后‘盟主夫人’一直在客棧小憩,這人怕是早已掉包了!
“愚不可及,本宮留你何用?”癸步月說完抿唇一笑,紅線更是快的迅如閃電;他神色陰鷙,與那種無絲毫猶豫的狠絕讓我一下子就閉上了眼睛。
本以為會聽到什么‘咔嚓’的聲音,可讓我驚訝的卻是一點兒動靜都沒聽到。
待我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后,發(fā)現(xiàn)癸步月卻是若有所思的看著那跪下的紫衣女子。
“本宮給你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如何?”癸步月的聲音雖聽不出情緒,那跪下的女子卻似松了一口氣,恍若如蒙大赦。
“謝宮主饒命!謝宮主饒命!”
癸步月瞟了一眼那紫衣女子,紅袖輕拂步子微移,便倚在了我的身旁;隨著陣陣艷香的迎面而來,讓我當即肅了肅小臉。
“既然盟主夫人給本宮演了一遭金蟬脫殼,那本宮不如就贈她一番李代桃僵。”癸步月不知想到了什么,笑的極為妖嬈,還對我勾了勾手示意的坐在他懷里。
我撇了撇嘴,盡管不愿意,還是乖乖的蹦進了他懷中。
“那掛于西城城門的包袱此時定然還沒有揭開,本宮現(xiàn)在給你一個任務,若做的好,本宮就留你一條命;若做的不好,本宮有一千種法子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知道嗎?”
那跪著的紫衣女子,還沒從被饒了一命的歡喜中回過神來,忽然聽到了癸步月不疾不徐的聲音,嚇的當即就是一陣磕頭。
“奴、奴婢知道了、奴婢知道了!奴婢不敢有辱圣命!”
癸步月哼笑了聲,雖他無意,聲音卻極嫵媚;他一手抱著我,另外一手卻扔給了那紫衣女子一個錦囊。
“給本宮好好拿著,照著本宮給你的這位置兒,你去尋到那盟主夫人。”
那女子一接到錦囊,連忙喊了聲‘多謝宮主!屬下先退下了!’就跌撞的跑了,像后面有鬼似的。
而癸步月卻是驀的咬了咬我的小耳珠,蘭息灑在我的頸項間;聲音邪媚,我被他忽然這么一弄,卻想起了剛才他殺人時狠絕的模樣,嚇的不敢動了……
“本宮帶小小出宮游玩一番陶冶情操如何?見見那殺人的刀,是紅還是白。”他說到最后,居然笑起來了,那一笑百媚橫生;但我一聽,嚇的更不敢動了……
丫的這變態(tài)精神不正常啊!危險啊!他一邊替我捋了捋我額上的發(fā)絲,一邊還眨著那含妖帶媚的桃花眼對我艷情呢喃:“看來不止是小小離不了本宮,現(xiàn)在本宮也受到小小的影響了呢;但是對本宮來說,還遠遠不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