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實(shí)在摸不透薛瀾肖到底搞什么鬼,吃虧的是她,丟了弟弟的是她,他倒像是受了什么委屈,東繞XZ、退避三舍地回避與她單獨(dú)交鋒。
難道,他心虛了?
她這樣想,就斜眼瞟了瞟他的臉,就見他氣定神閑,仿佛沒事似的坐在馮敬濤的旁邊,說:“怎么就你一個人?”
“來的時候玩了一手泥,到后面去洗手了。”馮敬濤連連囑咐,“唉,她年紀(jì)小,沒見過世面,起初是不好意思來,后來我嚇唬她才跟來了,呆會兒你可別太過分啊。”
薛瀾肖笑著指了指簡單:“有她在,我怎么敢?現(xiàn)在咱可是結(jié)了婚的人,得聽老婆話呢。”
她早就知道他逢場作戲的本事不賴,但卻怎么也不能相信,在發(fā)生了那件事情之后,他居然在她面前還能這么臉不紅、心不跳地演,還格外逼真,外人聽了只會以為他們感情篤定,絕對不會往其他的地方想。
簡單皺皺眉,威脅似地瞪了瞪薛瀾肖,薛瀾肖也毫不客氣地掃掃她的臉,目光陰鷙,仿佛是在警告她:如果她不順著他的意思演,他就永遠(yuǎn)不會讓她找到簡凡。
薛瀾肖和馮敬濤正說的起興,門就嘩地一聲打開了。簡單順著聲音看過去,就看見一個學(xué)生模樣的女孩子站在門口。她披著一頭長發(fā),穿著一件運(yùn)動T恤,搭了一條牛仔褲,斯斯文文的,清秀的很。
“怎么這么慢吶?”馮敬濤一邊說,一邊站起來,對著她招了招手,然后開始做介紹,“小菲,這就是我經(jīng)常跟你說的好哥們兒薛瀾肖,那是他老婆,簡單。”
“我叫顧美菲,今年上大一了。”小姑娘有些緬腆,臉都紅了,偏偏這一片紅霞往臉頰上一掛,就顯的她皮膚白晳,萌態(tài)可拘。
簡單本來已經(jīng)想跟她打招呼了,一聽說她才上大一,不由大跌眼鏡:薛瀾肖平日里已經(jīng)夠惡劣的了,沒想到馮敬濤品味獨(dú)特,居然連大一的小女生也不肯放過。
馮敬濤豈會看不出簡單的心思,于是趕緊解釋:“嫂子,嫂子,我們倆可是自由戀愛,絕對沒有你想的那些烏七八糟的東西,咱眼光能不能正常點(diǎn)兒,小菲都不好意思了。”
他這么一說,簡單才忽然意思到自己正盯著小菲的臉走神兒,也難怪人家起什么誤會。她尷尬地朝顧美菲笑了笑,挨著薛瀾肖坐下。
很快,海鮮就端上了桌,馮敬濤拿起一只水蟹子,掰了頭遞給顧美菲:“這可是當(dāng)?shù)氐钠贩N,比起咱們以前在酒店里吃的那些,要鮮的多,你嘗嘗。”
顧美菲聽話地接過去,剝了皮咬了一口,馮敬濤就用胳膊肘兒碰碰她的,然后極無賴地張開了嘴。
簡單看到顧美菲的嘴角明顯地抽了抽,一個大膽的念頭在腦子里一閃而過。她不動聲色,看著她把剝好的水蟹子放進(jìn)馮敬濤的嘴里去。
果然,他們這一伙人,除了薛瀾肖的演技好之外,馮敬濤和顧美菲也不在話下。從某些小動作上看,她明明就不是很情愿,卻依然這么聽話到位,或者,這個顧美菲和她一樣,受人要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