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誰?”時光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激動,里面有一種難掩的興奮。
“時磊的未婚妻,祝若非!”
祝若非?不錯,這個女子確實和祝若非的神韻、氣質(zhì)很像。
只是,她看上去要比祝若非年齡小一些,個子比她高一些,模樣比她更漂亮。
祝若非是妖艷的美,給人的印象性感嬌媚;而這個女子則是清純的美,俏麗可人,像一朵出水芙蓉,充滿朝氣,靚麗脫俗!
如果,她真和祝若非有某種聯(lián)系,那她一定是刻意接近自己,可是,她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從清晨見到時磊時的表情推測,洗頭房的那個女人肯定有問題,而且,她本人在客房時也全都承認了。
如果這個女孩兒不來,昨夜那種情況下,自己染病的幾率應該是百分之百,這不正是時磊期待的么?
時光搖搖頭,否認了自己的推測。
她應該不是時磊的人,至少,她不是時磊的幫兇!
但是,為了救一個素昧平生的男子,心甘情愿地犧牲自己的名譽、尊嚴,也確實讓人匪夷所思!
時光想破了頭,也沒想出這個女子究竟是誰,為什么要這么做,只好吩咐趙永升:“你替我盯緊點兒,留意她都和什么人接觸,具體干什么工作!”
時光剛從國外回來不久,在公司沒什么根基。不像時磊,大學畢業(yè)開始就在公司做事兒,舅舅楚笑天還是卓然集團的辦公室主任。
偌大的卓然集團,時光唯一可以信賴的人也只有這個行政人事部的經(jīng)理趙永升了。
當年,趙永升的父親慘遭車禍無錢救治,生命垂危,趙母在醫(yī)院苦苦哀求醫(yī)生不要停藥,被到醫(yī)院探病的時光母親曲文馨碰到,她慷慨解囊,對趙家施以援手,挽救了趙父的性命。
趙家出于感激,在媒體上公開道謝,卻不想,此舉竟然給曲文馨惹下了塌天大禍。
楚笑天借此大做文章,誣陷曲文馨與趙父有染。
為了證實所言不虛,他利用職務之便將公司的一大筆錢以曲文馨的名義轉(zhuǎn)出去,惹怒了時遠橋,將他們母子趕出家門。
曲文馨和時遠橋離婚后,將時光的名字改為曲云路。
被拋棄后不到一個月,時遠橋便迎娶了楚靈伶,六個月后生下時磊!
曲文馨得知消息后,悲恨交加,終日以淚洗面,不久便郁郁而終,時年二十九歲!
迫于輿論壓力,時遠橋把兒子接回家,卻遲遲不為他更名換姓。
后母楚靈伶不喜歡曲云路,慫恿丈夫時遠橋?qū)⑺偷椒▏鴮W習,并長年不準他回國。
曲云路在怨恨中長大成人。
時遠橋年紀大了,出于愧疚,把大兒子從法國接回來,還把他的名字又改回時光,并讓他當上了卓然集團的副董,有意進行栽培。
這一決定,完全超出時磊預料,他認定父親此舉是要將卓然集團交到大哥手里,對他恨之入骨,發(fā)誓不擇手段,將時光趕出卓然,永絕后患!
于是,就有了霓幻酒吧里的設(shè)計加害;有了大義女子的舍身相救!
時光忽然間很后悔,當時為什么不問問她叫什么名字,為什么救自己?
記得自己離開時給她留過名片,不過,她應該不會來找自己,到手的錢她都不要,怎么可能來找自己呢?
“永升,有沒有搞清楚,她是什么人?”
趙永生手里攥著電話,一時不知該怎么回答。
倒不是擔心自己卷進時家兄弟的爭斗當中,他從小過繼給遠方叔叔,卓然集團上上下下沒有人知道他生身父母與時家的那些過往!
而是照實說了,怕時光心情不爽,不說,又不是那么回事兒,時光派自己跟蹤她,不就是想要了解她的情況么?
“怎么了,為什么不回答?”
算了,還是說了吧!
“她具體是什么人還沒弄清楚,但我發(fā)現(xiàn),她和祝華文的秘書唐家歡住在一起!”
時光的心,在聽到“祝華文”三個字后一點點下沉。
時光背地里搞的這些小動作,雪花壓根兒想都沒想到,若是被她知道,說不定能傷心郁悶死。
清晨,時光走后,她費了好大勁兒才爬起來。
被人折騰了半宿,她現(xiàn)在疲憊不堪,渾身像散了架似的酸疼,走起路來四肢發(fā)軟。
“累死我了,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店里也別去了,大姐二姐在,應該沒什么問題!”
雪花心想,遂上了一輛出租車,全然不知自己此刻像獵物似的被人盯上,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監(jiān)視之中。
雖然腦子昏昏沉沉的,上下眼皮直打架,但她還是硬撐著泡了一個熱水澡,換上睡衣,在睡前又習慣性地照了一下鏡子。
這一照不要緊,驚的嘴巴張成大大的O型,毫不夸張地說,此時如果有人往她嘴里塞個雞蛋,肯定碰不到嘴唇。
難怪出租車司機看我時的眼神那么“色”呢,還一再追問自己干什么工作,能不能給他留下電話電碼,敢情他把自己當成出來賣的“雞”了。
蒼天啊,大地啊,以后怎么出去見人啊,早知道這樣,不如回來時鉆到車轱轆底下壓死算了,她欲哭無淚的在心里哀號著!
像是被她傳染似的,安靜了一個早晨的手機突然間發(fā)瘋似的叫起來,是店里打來的。
“雪花,工廠送來一批成品,讓你驗收……”龍飛燕的聲音。
驗什么收啊,這副德行能出門見人么?
“大姐,你替我收一下吧!”
聲音中透著濃濃的倦意,龍飛燕急了:“雪花,不舒服么,聽你聲音好像一點力氣都沒有似的?”
不舒服是肯定的,但怎么說呢,說自己為了報恩和恩人滾了一夜床單,累的?
“沒有,我今天有別的事兒,不去店里了,成品驗收,你和二姐替我處理就行了!”
掛斷電話,手機還沒放下,鈴聲又歡快地響了起來,這次,是龍飛鴿打過來的。
“雪花,你住在哪兒,一會兒我過去看看你!”
“我在外面呢,都說了,沒事兒!”
有手機真好,這要是固定電話,想撒謊都不成!
對著鏡子撫摸身上的紅印,心想:也不知道這些印記明天能不能消失,唉,這個時光,發(fā)起瘋來簡直像頭野獸!
想到昨天晚上他無度索取的樣子,雪花羞愧難當,好像自己多么放蕩似的!
就在雪花思索時,時光的左眼皮狠狠跳動了幾下,心說:“不知道誰又在罵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