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尷尬我一大早就準備偷溜出去,不料涯早就起來了叫住我,“小姐早飯做好了,吃過早飯再上學去吧!”
看到他好像什么事都沒發生過的樣子,我怎么能這么緊張讓他看不起呢!不過就是一個吻嗎!沒什么了不起,就當做被螃蟹咬過算了。或許是自我安慰我盡量不去想。
偷瞄一眼正在吃早餐的涯,不經意間眼睛落到他正咀嚼面包的唇。腦海里又浮現昨天我們接吻的畫面……
搖搖頭……告訴自己清醒清醒,不過涯為什么這么淡定?難道他根本就拿我沒當回事?要不就是他現在的淡定是裝出來的。
又搖搖頭……別想了!小月!你要清醒啊!我開始狂吃……
“昨天,對不起。”涯突然提起昨天的事。
“噗!”我突然把嘴里的飯噴了涯一眼臉。
我看著一臉飯粒的涯不忍的說,“對不起啊!”
“我沒事的,小姐……”涯還以為我在說他辯解著。
“對不起,飯粒。真的好浪費哦!放心!將來下地獄我一定會把你們全吃掉!”
“呃……”涯閉上眼一粒一粒的摘下臉上的飯粒,難掩氣憤,“小姐,這個時候應該不是可惜這些飯粒的時候吧!”
“哎?”我疑惑了一下。
“哈哈哈……”看到涯狼狽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涯摘下臉上的飯粒粘在我的臉上,鼻子、兩頰。
“涯,你身為管家竟然敢在主人的臉上粘飯粒!你死定了!”我在桌子上涂了一手番茄醬給涯畫了兩條胡須。
“哈哈!這下涯真的是老頭了!”
“小姐也變成歐巴桑吧!”說著涯沾了一手番茄醬準備發起攻擊。我見勢不妙趕緊逃跑……
涯追著我滿屋子跑……
“小姐,你逃不掉了。”
“啊……啊……我才不要變歐巴桑。”
美好的早晨笑聲一片……
遠處的妖艷女子嫉妒憎恨的看著,邪笑著,“哼……笑吧!笑吧!很快就輪到你們哭的時候了。”
今天沒有任何事件一切正常,但最最不正常的就是裕銘今天沒來纏著涯。學校門口沒有裕銘的身影。
“那個難纏的小子,今天怎么沒來報到?難道是放棄了?”涯覺的很奇怪。
我心血來潮提議,“涯,晚飯我們去裕銘家的壽司店吃怎么樣?”
“壽司店?”涯饒有興趣的說。
破舊的門匾,用油漆寫的“壽司店”三個大字特別醒目,溫馨的小店還算干凈。熱氣騰騰的各色壽司依次擺在售貨架上。
老爹熱情的招待了我們,“哎呦!小月來了啊!好久沒見到你了,老爹很想你啊!”
“我也很想你啊!老爹。特別是你做的壽司。”想到壽司口水都想流出來。
老爹看看我身旁的涯,“這位是?”
涯又擺出一副成熟老練的樣子介紹自己,“老爹你好!我們山本一家世世代代以服侍關氏繼承人為天命。我叫涯,是關月小姐的貼身管家。”
老爹聽的有點糊涂,夸獎他,“你這小子,口才可真好!一口氣說了那么長。”
涯有些無奈的點頭應允。
“這家店好像沒什么客人,不會是快要倒閉了吧!”涯還真是直率,也不看人臉色的脫口而出。
“啊……”我狠狠踩了涯的腳。
“你們這些有錢人啊,都太嬌貴了。老爹做的壽司在這一帶特別有名,待會啊你吃了就知道。”我信心滿滿的說。
不一會兒,客人陸陸續續的坐滿了小店。老爹忙都忙不過來。
“沒想到生意真的很好呢!”涯出乎意料的說。
我東張西望的找裕銘的身影,真是奇怪怎么不在?每天他都會在店里幫忙的啊!
老爹親自端上我最愛吃的壽司還有炸蝦,“你們盡量吃!老爹我請客!”
“好,謝謝老爹。對了!老爹,裕銘怎么不在?”我奇怪的問。
說起裕銘老爹一臉的不滿,“那個臭小子啊!也不知道怎么了,整天臭個臉,也不幫忙。不說他了,你們吃。”
面對我想念了很久的壽司,開始大吃特吃。
涯卻久久不動筷,老爹在遠處打手勢催促著。涯鼓起勇氣吃了一口壽司。
“嗯……小姐真的很好吃!”涯贊不絕口的豎起大拇指。
黃昏時分裕銘才回來,我跟他打招呼也不理我。呆呆的站在那兒,死死盯著涯,一臉的憎惡。
裕銘把涯叫了出去,把他帶到一處空曠無人的地方。
“有什么事嗎?”涯問道。
“啪!”裕銘突然朝涯的臉打了一拳,這一拳是裕銘憋了很久才出手的,涯都有些站不穩。
裕銘揪住涯的衣領,“啪!啪!”又打了兩拳。涯的臉上多了幾塊淤青打破的嘴角流著血。
涯忍無可忍回了裕銘一拳莫名其妙的質問,“你在做什么?”
裕銘又沖上來,涯轉身使出回旋踢裕銘被打倒在地。涯伸手扶起他,裕銘不領情的甩開他。
怒不可遏的大喊,“你算什么?憑什么對小月做那種事!”
“呃……”涯一驚。
對啊,我算什么!根本就不配碰大小姐。要克制自己的感情,就算痛苦也要克制。
“說話啊,總得說什么吧!”裕銘漸漸恢復理智,語氣也變得沒那么犀利了。
“對不起,那種事……以后不會了。”涯哀傷的神情,低沉的語氣,落寞離去的身影。反而讓裕銘自責起來。
“這家伙,干嘛那樣。”又為自己辯解,“哎呦……真是的,明明是他的錯!干嘛擺出那副委屈的樣子。好像是我在欺負他似的,弄得自己像個壞人。”
“涯,你的臉怎么了?”我想要觸摸他臉上的傷,他卻躲開了。
“沒什么!只是擦傷。”他敷衍我說。
裕銘躲在門外不敢進來,自責的偷偷看著我們。
從老爹的店里回來后,涯就沒跟我說過太多的話。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他在躲著我,讓我有些難過。
就這樣涯對我不冷不熱的過了幾天,正值周末涯還待在研究所。熬了幾個夜晚惡靈吸精氣事件總算查出了眉目。
“殆惡靈已經滅絕了幾千年,我查出了這只惡靈只是仿制品。與最原始的殆惡靈差距很大。”孔專一依據說道。
“哦?怎么說?”涯追問。
“原始的殆惡靈傷人不假,但不會吸人精氣。”孔專一這句話讓涯疑惑不解。
從研究所回來時涯一路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想什么呢?嚇到了吧!”管家大叔突然拍涯的肩膀說。
“拜托!您可以正經一點嗎!”涯不耐煩地說。
管家大叔淚眼汪汪委屈的說,“涯真無情!”
“父親大人我問你,惡靈吸人精氣會有什么用處?”
管家大叔突然表情嚴肅的說,“也許精氣是最好的修復良藥。”
“您還想隔岸觀火,到什么時候?”涯瞄一眼大叔說。
“呵呵!你還是不夠自信啊!看來還要磨練。”大叔一句輕描淡寫的話讓涯為之一震。
“涯,你回來了!”我帶著圍裙臉上沾著點點油污。
涯看著桌子上的飯菜,低沉的說著違心的話,“不好意思,小姐。我已經吃過了。”
一句冷冷的我吃過了,讓辛苦了半天的我差點哭出來。
“哦……沒事!吃過就算了。”我忍住淚水勉強的笑著。
涯無意間看到我受傷的手指,緊張的看看,“怎么會這樣?沒事嗎?”
“嗯……沒事!這個只不過是切菜的時候,不小心切到的。”我微笑著解釋。
涯強忍住心痛裝作莫不關心的回到房間。
這一刻我忍不住心痛捂住嘴跑到房間里哭泣,我再忍受不了涯冷漠的眼神。
盡量不出聲,淚水不停的,不停的涌出……
此時涯就躲在門外聽到了我的哭泣聲,憤恨的錘著自己的胸口。
對不起,對不起。小姐,我根本就不配擁有你。
田甜已經好幾天沒上課了,突然不在纏著裕銘,裕銘也第一次感覺到空虛,像缺少了什么東西。
每天都會留意身后,身后朋友叫他,他還以為是田甜白高興一場。書包里沒有巧克力,打球時也沒有啦啦隊,更沒有好喝的橙汁。
擔心她想去看她,想到那天不留情面的拒絕她,又沒臉去。幾次徘徊她家門口……
這天四眼老師拜托裕銘幫忙準備婚禮的東西,留他在新家留宿。
夜深人靜的街上沒有一個人,陣陣涼風吹過。
唰……
一道赤眼流光劃過。
紛紛大門緊閉的店,唯獨老爹還在忙碌準備明天的食材。老爹矮胖的身影映在粗糙老舊的地板上。
嗒!
店里的燈突然滅了,眼力不好的老爹到處摸索著開關。
唰……
一道赤眼流光從老爹的面前劃過。老爹揉揉眼睛搖搖頭仔細看著面前,又什么都沒有。還以為自己是老眼昏花。
一個長發赤眼面無表情,渾身散發著黑暗氣息的女孩出現在老爹面前。
“啊!你是什么人?”老爹恐懼的后退。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一個女人不斷命令著女孩。
女孩飄到老爹面前閃爍著赤色的雙眼,一把掐住老爹的脖子右手指甲突然伸長“嗤!”指甲穿透了老爹的心臟。
“你……你……”老爹鮮血直流倒在血泊中。
“哈哈哈……”黑暗中斗篷女子痛快的笑著……
“喂喂!”正在家具商城幫忙挑選家具的裕銘,突然接到從醫院打來的電話。
呼呼……
裕銘飛奔在去醫院的路上。腦海里不斷閃過父親做壽司、拿著鍋鏟到處追著他打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