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最擔心的事終于發生了,命中注定,你們也不要太難過了。”研究室里孔學長剔著牙,滑著轉椅到涯的面前悠閑的說。
我和涯不滿的看著他……
“呃……事到如今愁眉苦臉的有什么用啊!小月最近都瘦了呢!”孔學長裝作若無其事,向涯暗示說。
我捏捏自己的臉,奇怪!我每天都會按時吃飯的啊!怎么會瘦呢?
涯趁機提議,“小姐我帶你去吃點東西吧!”
“快走啊!涯。我們快去裕銘的壽司店。”我一路顧前不顧后的小跑,涯跟在后面笑著看我……
“咣!”我無意間撞倒一位衣衫破舊的大叔。涯緊張的跑過來扶起我,“你沒事吧?小姐。”
“我沒事!快看看大叔。”
涯又扶起地上的大叔,大吃一驚,“呃……老……”
“噓!”大叔嘟著手指向涯暗示。又裝作受傷難過的說,“哎呦……年輕人,我很不舒服啊!”
“你哪里不舒服啊!大叔。我們去醫院看看好了!”我緊張的說。
涯一臉不自然的表情配合著他。“唉!小姐,我想不用吧!先好好問過再說吧!”
我認為涯說的有道理,悉心的問,“大叔你哪里不舒服嗎?我們該怎么幫你呢?”
大叔趴在涯的肩上,受寵若驚的涯一臉冷汗。裝作一臉痛苦的樣子說,“我……我……我肚子餓。”
“哈?”我和涯驚訝的看著他。
“哈?不用這么夸張吧!”五星級的酒店整間都被涯包了。整張桌子上就只有三份七分熟牛排,還有一瓶陳年紅酒。都是用最頂級的食材做的。
大叔熟練的把餐帕平鋪在身上,笑瞇瞇的拿起刀叉。更令我驚訝的是涯竟然親自給他倒酒!
“那么我先去一下洗手間。”涯借著理由出去了。
大叔還是一臉笑瞇瞇的看著我……
“那個……”我不自在的說。
“什么?”大叔表情突變好奇的問。
“大叔難道沒有子女,也沒有家人嗎?”我好奇的問。
大叔微微一笑,若有所思的說,“不是沒有,只是還不能相見。我有個深愛的女人,還有一個跟你一樣大的女兒。”
“為什么不能見面呢?一家人不是嗎?”我追問著。
嗒嗒嗒……
身上的惡靈警報器突然又響起。
“啊!啊……救命啊!救命啊!”就在這時,門外傳來陣陣呼救聲。
啪!我和大叔破門而出,整個酒店亂作一團。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在瘋狂的逃命,我攔住一個服務生問,“出了什么事?”
“有……有……有怪物!好……好幾只,好恐怖!好恐怖!”他神色慌張的說完跑掉。
大叔此時一臉嚴肅的看著我,心里暗想,“小月!就看你們的了!”
涯此時正在客房里獨自應付惡靈,疏散人群,努力爭取所有人的逃脫時間。
五只赤眼身體與干枯與骷髏無異的惡靈,被涯的詛咒之眼聚集在一個巨大的藍色漩渦內。
“啊……啊……”惡靈撕裂的叫喊讓人毛骨悚然。為了困住這些惡靈涯也僵持不下動彈不得。
“啊!”一只漏掉的惡靈突然朝涯撲過去,閃爍著赤眼張著血盆大口想要吸干他的精氣。
唰……
我突然飛到從惡靈的背后,放射出白羽團團圍住惡靈將它凈化成一盤散沙,救了涯。
……
惡靈突然掙開涯的漩渦,飛散四處。涯立刻意識到,“糟了!這是殆惡靈!”
“難道?不可能!”我難以置信的說。
“啊!啊!救命!”一個女工作人員被白霧化的惡靈抓住,從她的口中干了精氣。女孩迅速化為干枯的尸體,死狀張著大口極為恐怖。
“啊啊!啊……不要!”
“救命!救……”惡靈四處肆虐抓著逃亡的人們貪得無厭瘋狂的吸著精氣……
涯向我示意,我立刻從手中射出幾條紅色光線,飛到半空中將惡靈抓到的人纏住,從它的魔爪中救出。涯就趁這時候從右手的藍色印記中射出強大力量的藍色閃電,“啊……”惡靈被閃電擊打一聲慘叫化為散沙。
我不斷釋放出白羽惡靈被一只只凈化成散沙,好不容易殺死那幾只殆惡靈,地上的尸體很快又惡靈化用同樣的方式四處害人,眼看局面無法控制。
咻……
一束白光掠過形成一條線,依次纏繞在惡靈的脖子上,狠狠一勒!
“啊!”惡靈的頭與身體分離,飛去的頭赤眼閃爍漸無,抖動的四肢漸漸變為散沙。
我吃驚的看著地上的散沙,簡直難以置信反復揉搓著自己的眼睛,“剛才……那是……什么?”
涯眉頭緊鎖大概他早就知道是誰出手幫了我們。
站在一旁的中年男子不知道什么時候離開的,站在街頭戴上眼鏡,脫下破舊的外套,戴上眼鏡嘴角微微一笑。一輛豪車駛來男子上車對開車的管家大叔說,“沒想到,你真的會出手。”
黑夜降臨繁忙的壽司店終于安靜下來,咔咔……田甜正在收碗。一臉的疲憊,時不時的捶打著自己肩膀。
“咔嚓!”無意間打破了一只碗,疲累的腿好像突然松卸下來,蹲到地上撿起碎片。
“啊!”田甜的手被碎片扎到,鮮血流出想要站起來,可雙腿就是不聽使喚,吃力的爬到椅子上。挽起凌亂的頭發靜靜的坐著……
此時裕銘正站在遠處看著窗內的田甜,眼神里透漏出不舍、擔心、掛念。一舉一動都牽動著他的心。靜靜的望著她,用以前的裕銘口吻,“大笨蛋!這么簡單的事都做不好,還吹牛說什么要守護壽司店。傷口破了就該上藥處理一下嘛!什么都不知道,沒有我她該怎么辦啊……”
關店門時田甜偶然看到門把上的紙袋,里面是幾個創可貼。
“是他!一定是他!”田甜突然跑出去在外面找了好幾圈,結果還是失望的。躲在遠處的裕銘忍著淚水,不愿移開視線。
異空間大殿之上斗篷女子不斷徘徊……
“主人。”神色閃爍的尚半跪在斗篷女子的面前。
“事情辦的怎么樣?”斗篷女子稍微挑起側臉的白發說。
“新制作的殆惡靈,無一幸免。”尚稍有故意說道。
“該死的山本涯、關月!我的臉不能再等了!我不要讓他看到我這個樣子,不行!”斗篷女子激動的神情讓尚有點緊張。
斗篷女子又歸咎于尚氣憤的說,“都是你辦事不力!上次是紅煞,這次又輪到你。都是一群廢物!”
啪!啪!
兩個耳光突然甩在尚的臉上,尚嘴角流血跪倒在地。斗篷女子還沒消氣,啪!啪!又狠狠給他兩個耳光。
“滾!給我滾!”斗篷女子氣喘吁吁的嚎叫著。
尚抬眼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暗自離開。
“嘙!”走到殿外輕輕吐了一口嘴里的血。此時裕銘得知今天五星級酒店里發生的一切,怒氣沖沖的走來……撞見了尚。
“黑主大人。”尚半跪在裕銘的面前行禮。
裕銘冷冷的看了一眼他,又急切的進到大殿。尚嘴角一挑邪笑了一下。
“是不是你做的?”急性子的裕銘抓著斗篷女子的手臂質問。
斗篷女子嫵媚的撫摸著他俊美的臉龐忸怩的說,“卑賤的人類,你不是最恨他們嗎?干嘛替他們說話。”
裕銘突然神色恍惚解釋說,“我只是……覺得殆惡靈……這種骯臟的東西,不該再出現而已。”
“哦?骯臟?源,難道他們不是你數千年前利用死尸制造的,專門報復人類的嗎!況且,我的臉需要人類的精氣治愈。你不是最愛我了嗎?怎么舍得指責我呢!”斗篷女子又起了疑心,“除非,你愛上人類了!對不對?”
正說穿了裕銘作為源一直所不愿意面對的事,瞪大了紅色的眼睛看著她。
雪子害怕源真的會愛上人類女子,突然臉色一變抱住裕銘笑著說,“我開個玩笑而已,我知道不管再過幾千年,我們的愛也永遠不會變。”
她又湊近裕銘的臉想要吻他的嘴唇,馬上就要貼近他的嘴唇了,裕銘卻把她推開。
“對不起,我還沒有整理好心情。”裕銘還是沒有擺脫對人類的感情,還不能接受她。只能找借口拒絕。
他的拒絕讓她覺得很傷自尊,一股嫉妒之火在心底默默燃燒……
昨天大概是與惡靈打斗太累了,太陽高照我卻還在睡。流著口水,四仰八叉的睡相特別難看。
“小姐快起床了,上課要遲到了。”涯趴在我的耳邊催促。
“嗯嗯……我還要睡。”我一翻身正好踢到涯臉上,涯揉著臉頰突然想到一個好辦法。抱起我到餐桌面前。
嗅嗅……
“嗯?是雞蛋卷!”我突然醒了。最愛吃的雞蛋卷就擺在我面前。忍不住口水直流,拿起筷子……
“還不行!”涯突然拿走雞蛋卷,笑著的說。
“為什么?”我一臉委屈的問。
“要先去洗臉刷牙換衣服,才可以吃哦!”我乖乖遵命。涯的方法奏效心里偷偷笑著,“真是可愛啊!像個小孩子似的還要用喜歡的東西哄。”
咚咚……
一陣敲門聲,是管家大叔。兩人來到一處偏僻的地方談話……
“上次,謝謝您!”涯一臉嚴肅的說道。
大叔無所謂的笑笑說“那沒什么!其實我本來不打算幫你的。”又表情突變威嚴的說,“你還記得你八歲那年與你定下婚約的方家嗎?”
“記得,云妹妹也因為那場車禍和方叔叔夫婦一起去世了。為什么又提起那件事?”涯疑惑的問。
“其實,你云妹妹是那場事故的唯一幸存者。她已經回來了,而且這次她回來的目的是要和你完婚的。”大叔用命令的語氣說。
“呃……什么?”涯吃驚的看著眼前這個獨斷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