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悅就那樣兩手平伸的迎風站在懸崖的邊上,心里卻有著從未有過的平靜,就是這里,就在這里,七年前,因為被綁架,后被賀少晨救出來,可是自己卻固執的要找回可能掉在山洞的鏈子,就這樣,賀少晨回到山洞找回了鏈子,可是卻失去了賀唯一,而連帶的是自己那失去的記憶,這么多年了,每每想到這里就很恨自己,為什么那會要去找那鏈子呢。如果自己就這么跳下去了,那是不是自己就是清白的了,可是,要清白又有何用?失蹤了的賀唯一能回來才是真的。如果真的證實找不到賀唯一的時候那么到那個時候自己就從這里跳下去,去陪賀唯一。
“啊,林佳悅,不要呀?!闭驹谒竺娴馁M圣杰著急的喊道,被這么突來一聲的驚呼嚇的一顫的林佳悅轉頭看著離自己幾步之遙的費圣杰,這個家伙是在著急自己嗎?看他那一頭的細汗。不得不從心底承認費圣杰真的是一個很可愛的男生。想到此不由想到了幾個人在外游玩那些日子中的費圣杰,心里不禁想要逗一逗他。
“站住,你再過來我就跳下去。”林佳悅故意一臉沉重的表情。
“別,我不過去,你別跳。”費圣杰著急的說道,額上的汗好像又多了一些,這都什么事呀,要不是看在一起出去玩時和林佳悅相處的還不錯的份上,要不是看在她是賀少晨重視的人的份上,自己才不會管這閑事呢。
“你再過來我就真的跳下去?!绷旨褠偤眯Φ目粗焐险f著不過來,可是腳下卻如螞蟻一樣慢慢往自己方向移動的費圣杰,天呀,這人也太太的笨了吧,本來自己也不是來自殺的,可是這可是真的懸崖邊上呀,這費圣杰要是冒冒失失的就這么沖過來,怕是兩人的小命都要不保了吧。
“好,我真的不過去,那我過來好不?林佳悅你可別想不開呀,你還這么年輕是不是,就這樣死了多不值呀對不對呀?再說了就算有天大的事也不是一死就能解決的不是瓵?有句話說的好,死有輕于鴻毛,也有重于泰山,咱可不能這么輕易的就自尋短劍不是嗎?”費圣杰好聲的勸著,腳下卻是一動也不敢再動了的,生怕自己再往前一步燈柱佳悅便會跳下去。天呀,賀少晨到底有沒有看到自己發的短信呀,怎么還不來呀,勸人這種事情自己是最不會做的一件,可是現在。哎,真是誤交損友,誰讓林佳悅是賀少晨在乎的人呢。
“費圣杰,你怎么在這時原”林佳悅問出了心中第一個想到的問題,這個地方從當年出過事后一直被列為X山的禁區,也很少有游客會來到這里,更不用說此人還是自己認識的人呢。
“呃,那個是這樣的,我正好去一凡家小聚,然后正好看你上出租車,也聽到你和司機說的價格,那司機因為你要去的是偏僻之處得了,所以多收了20塊錢對不對?”費圣杰一副先知的模樣說出心里早想要的方案。
“啊,你怎么知道。”林佳悅說完這句話后就有想捂著自己嘴的沖動,這世上那會有先知呀,肯定是他聽到自己和司機的談話了。
“嘿嘿,林佳悅,你別著急,有什事你可以給我說說,雖然不一定能幫得到你,但是最起碼我是一個很好的聽眾吧,而且保證今天聽完明天就忘了?!辟M圣杰一邊說著一邊保證著,生怕惹林佳悅一個不高興從這上面跳下去,那自己良心都會不安的。
“明天才忘,那今天還是可以八卦出去的呀?”林佳悅看著費圣杰著急的樣子就特別想逗逗他,就像賀少晨平時逗自己玩那樣子。
“我發誓我不會說出去的,要不我捂著耳朵讓你發泄一通好了?!辟M圣杰舉起手做出發誓的舉動。
哎,這個男生還真是傻的可愛,林佳悅嘆了口氣才低聲說道:“那你過來。”
費圣杰往前了幾步抓住林佳悅伸過來的手,一個用力就把林佳悅給帶到了自己的懷里,這一刻費圣杰的心里像是放了懸了好久的大石頭一樣的安心,緊緊的把林佳悅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前才低聲說道:“以后,一定,千萬不能再做這樣的傻事了,知道不?”
莫名的,費圣杰的這句話讓林佳悅很感動,那種被人重視的感覺又出現了,嗚嗚…林佳悅像一個孩子樣雙手摟緊費圣杰的腰開始哭了起來。
“乖了,哭吧,哭出來就不難受了?!辟M圣杰輕輕的拍著林佳悅的肩膀安慰道。
“嗚嗚…。他混蛋…怎么可以那樣說我…”林佳悅哭得斷斷續續的把眼淚和鼻涕全擦在了費圣杰的衣服上。
此刻的費圣杰好笑的看著懷中的林佳悅,此刻的她和以前自己所認識那個看起來無情無欲的林佳悅一點也不一樣,記憶中的那個林佳悅就是在賀唯一出事的時候也是一副事不關己的安靜樣子,比較起來費圣杰更喜歡她現在這個樣子,這樣哭鬧著的林佳悅才是有血有肉的十八歲少女應有的。
“丫頭,你這個樣子年輕多了,有時候別那么悶著,這個地球沒有了誰都照樣轉。”費圣杰一邊說一邊拉著林佳悅坐在邊上的石頭上。
林佳悅輕輕的把頭靠在費圣杰的肩膀上,靜靜的聽著費圣杰的長篇大論,心里在想著,這個男生剛還說他可愛呢,卻原來是唐僧轉世呀,自己又沒要自殺,看他把那不能輕生的理論,從身邊的的人說到明星名人,從國內的說到國外的,從現代的說到歷史的。如果不是早認識他的話,真的會以為這人就是愛顯擺呢。不過這種感覺出其的好,被人念叨也是一種不錯的感覺。任風把頭發吹散開來,耳邊是費圣杰還在念叨的長篇大論,林佳悅在心里想著自己的事情。
“費圣杰,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呢?”打斷費圣杰的長篇大論,林佳悅開口問出心中的疑問。
費圣杰愣了一下,心里想著林佳悅的問題,自己為什么對她這么好,對她好嗎,自己不覺得呀。想起在幾人一起去游玩時的情境,雖然一直認為林佳悅是賀少晨的人,幾個好友之間的這點默契還是有的,可是自己就是覺得這女孩的笑容有種溫曖的感覺。
“呵呵,這就對你好了,你還真容易滿足呢?!辟M圣杰調侃道,并沒有從正面回答林佳悅的提問。
“恩,我的心很小的,很容易滿足的,別人對我的好我永遠都記得。”林佳悅認真的說著,這也是事實,這么年來,從最開始的賀唯一到現在的賀少晨,他們對自己好,而自己也是掏心掏肺的對他們呢,可是現在賀少晨卻能說出那樣的話來,心好痛,那種深入骨髓的疼痛感。
兩人就這樣坐著,他聽著她講小時候和賀唯一的事情,聽她講著賀唯一出事的時候的情境,聽她講著賀少晨說的那些懷疑的事情,風把她的發絲吹到了他的臉邊,那種被風吹過的發絲好像他的心情一樣,心跳動的和平時有那么一絲的不一樣。她說她不愛賀少晨,只是喜歡而已,她說她現在不想談戀愛,因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其實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費圣杰很像告訴她:每個說不想談戀愛的人,心里都裝著一個不可能的人。也許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