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聽了那話均全是一驚,欣重中毒那可是謀逆太子弒殺太子得重罪?;屎蟮脑挘黠@將矛頭指向龍欣陽,皇上要是怪罪下來,一個以庶民同罪就罪可滔天逃不掉凌遲處死的死刑??!
什么恩怨,大敵當前,聚義軒當然一致對外。思陽立刻扶起那位老公公:“三皇子怎么樣了,嚴不嚴重,請太醫沒有?勞煩公公帶路,我們剛知道,也該過去看看。”
公公轉身做了個請得姿態,莫離扶著欣陽,思陽挽著慕容諒,隨著大隊往太子的儲君宮來。一路上宮女太監人心惶惶,大家都在談論,欣重的毒,幾個太醫看過了都不知道怎么辦,唯獨得請藥王來治。又聽遠處,宮門之內皇后大發雷霆,淚聲漫漫,大喊著求皇上主持公道,要小七還欣重的性命。思陽的錯愕,莫離的擔憂,慕容諒比比在目,他的長生與滅世不擔保能殺出皇宮,卻有自信保護思陽周全。
“思陽、莫離、小七、慕容諒,叩見皇上、皇后?!边M門宮人跪了一地,皇后伏在床案泣不成聲,眾人上來自報家門請過安,但沒有皇上的命令誰也不敢起來?;噬蠜]有讓他們起來的意思,皇后看了一眼又繼續哭,滿地御醫宮人,也都手忙腳亂。四個人那么一直跪著,跪了一個多時辰,跪得腿都麻了。
終究是等到了外面太監大喊:“藥王到,素心國師,空靈國師到?!?/p>
“空靈,素心,見過皇上皇后?!?/p>
靜默了很久,皇后終于停止了哭聲了:“藥王好脾氣,見了皇上可以不跪不行禮,那還不快過來看看病人?”
月勒看不慣皇后,對她的計謀更是一清二楚,多半欣重的毒是殺戮放的,死不了人,但是事情一出,又是太子中毒,一定是因為有人想奪太子之位。傻子也會把這種事情賴在七王爺身上,畢竟龍朝的男嗣只有欣陽和欣重兩個。他,走到床邊,依舊依仗那攝政王的威嚴:“請皇兄,皇嫂移步外間,臣弟好為皇侄診治啊!”
皇后戀戀不舍,由皇上扶著出去,幾個小輩兒們跪在地上不敢起來。還是空靈國師想下周到:“皇上,地下跪著的人,是不是也應該跟咱們一起出去,跪了一地不是很影響藥王發揮么?”
“你們幾個一起出來吧!”皇上不回頭,語氣里甚為冷淡。
幾個人出來,站在一邊,聽著皇上和皇后的訓話。照顧欣重飲食起居的宮女跪在了他們面前,各個哭著喊冤枉。就是沒有一個肯招!
“皇上,這么問不是個辦法!”皇后陰陽怪調,雖然一身明黃頭挽飛鳳節,卻顯得異常陰險?!靶乐厥悄沼H的兒子,是你昭告天下的太子,傷他便是對皇上的不敬不滿,您給句話,這幫奴才怎么處置才好?!”皇后此招指桑罵槐旁邊地人聽得清楚,小小宮人怎么會去害太子?背后主使,才是罪魁禍首?;屎蟛莶輪柣噬希隙埿狸栆欢ㄐ能浨笄榘??!
“都拉出去斬了!”皇上聽了皇后的諷刺話,吹胡子瞪眼,生氣得不得了。侍衛上前就要帶著宮人們去午門外斬了。
“父皇……”欣陽跪下了,他還是不能眼看著無辜的生命這樣替死,“父皇明明知道,這些奴才根本不會下毒,不是有人指使就是代人受罪。何必不放了他們呢!”
皇后輕蔑地笑著:“小七,他是你哥哥,你為了傷害你哥哥的人求情嗎?還是……你才是背后主使呢?”
皇后的伎倆恐怕眾人沒有不了解的,可是她那一言一語弄得龍欣陽等人無從辯駁,百口難言,皇帝更是因為老五的事情恨透了兄弟相爭。皇位早定,就算他一定要死,他的位置要留給誰,也是他的決定權。想起自己因為怕爭奪,而把莫離賜給欣陽,皇上怒氣更佳!
“來人啊?!?/p>
皇上的話并沒有說完,空靈國師就搶先一句:“皇上不急,這件事情,恐怕要把禁衛軍統領御前侍衛都叫來問問,這個皇宮殺戮的人怎么能自由出入!”
“空靈,何處此言啊?”
空靈國師淡笑,吩咐幾個人把剛才抓到的黑衣人弄過來:“皇上您看,這個人,就是殺戮得探子,被我抓住時差點就自盡而亡。臣認為,此件事情乃殺戮所為!”
說著,思陽,慕容諒也頻頻跪下,莫離跟著跪下。
“你們都要反了么?國師有資格說話,你們有資格說話?”皇后一拍桌子把茶杯扔在地下,發起脾氣。
思陽去不聽勸,著急地辯護:“回皇后,我有沒有資格不重要,重要的是剛剛七哥明明和我們三個在一起,哪里來的時間下毒,再說七哥再不能對太子如何啊!”
“閉嘴!”皇后,一巴掌打過去,扇在思陽臉上,“你算什么東西,你已經不是郡主了,什么毒你知道?難道不是他是你么?害人是要有動機的!”
慕容諒此來就是保護月思陽,他又怎能看著她時刻委屈?立即回撥皇后:“我,我身為聚義軒慕容家的繼承人夠資格了吧?第一,她剛才沒說謊。第二,她今天才剛剛回宮,您不能說她怎么下毒給太子呢?我看經常能在宮里走動的外人到說不定!”慕容諒一說,目標從他們三個身上轉向莫離。丞相的女兒,未來的七王妃,幫自己丈夫爭權奪利也未可知。
莫離有苦難言呀,心里再多埋怨,臉上也只是委屈,不能多話。這幫蠢人,是敵是友分不清。便是以禮相會:“回皇上皇后,咱們先知道了毒性毒種,再下結論不遲?!?/p>
“皇上,您一定要為我們的兒子做主呀!”皇后哽咽非常,一副矯揉造作的樣子,“我們的兒子老早沒有父皇的護佑和教導,好容易見著了,又成了眾矢之的……皇上!”
真是個令人頭痛的皇后,感覺皇上也那她沒辦法,才鬧得如此?;噬现荒苓^去擁抱一下,拍拍她的肩膀,嘆氣:“哎,愛妻不必難過,此事確實如國師所言有待考究,不如你先跟素心國師回去做禮服,這件事切不可傳出去,至于怎么處置,朕自有定論。素心,思陽,你們還不快去帶著皇后挑花樣子!”思陽跟在師傅后面,戀戀不舍跪在廳下的人,回眸處與慕容諒那抹明媚憂傷相撞,才復想起自己也是有了婚約的人。怕是今生與龍欣陽無緣了!
回了皇后的鳳藻宮,皇后的氣消了一半,臉上的擔憂跑得好無影蹤。這樣看來,龍欣重中毒完全就是皇后地把戲,為除異己而絕后患。素心國師拿了樣子,一個一個講解含義于皇后聽。思陽佩服,師傅這個時候怎么還能鎮定,她才是第一個查處殺戮由皇后指派,她剛才沒有為龍欣陽說話,不會那么巧她為了圖個國師得名堂,倒戈相向支持那無用的太子了吧?她不敢再說話,剛剛挨了一巴掌,委屈總有,哭不出笑不出的表情自己看不見,盡數進了皇后的眼睛。她可好,笑得跟朵花兒似的。
“素心啊,你的徒弟,我一定要功底最好的人來為我秀鳳袍。”皇后若有所思地看著月思陽,那種笑容輕蔑,不知道有什么軌跡。
“回皇后,思陽就是我們這兒最好的秀娘?!彼匦膰鴰熈ⅠR把思陽拉到身邊,“可惜剛剛皇后賜了她一耳光,這倔強孩子肯不肯盡心,是另一碼事兒對嗎?”
皇后的臉色瞬間變了,停頓了半刻接著說:“素心說的是,思陽啊,哀家心疼兒子,情急之下打了你,你不要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