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元浩把裴勇屹送回趙家后,裴勇屹便一直高燒不退,整個人昏昏沉沉地竟說些胡話。元浩見情況不妙就請了一個郎中來為來整治。郎中仔細地為裴勇屹查了脈象,看了臉色,最后嘆息的搖了搖頭。“你倒是說啊,難道是之前的毒未解,或者又是其他問題。”元浩急切地看著郎中。郎中惋惜的看著病床上的年輕人:“這位年輕人沒中毒,也沒有病,只是他的求生意識徹底被瓦解了,是他自己不想醒過來。”元浩看了看郎中:“那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郎中再次搖了搖頭:“我暫且開了方子,你們一日三次按時喂病人吃藥,多和他說說話,挑起他的求生意識,這或許是唯一的生機了。”
元浩看見裴勇屹不死不活的躺在床上,這兩天喂啥吐啥,毫無一點反應,他憤怒地走到裴勇屹的床邊坐了下來:“裴兄,該說的話我也說了一籮筐了。你怎么就不給點反應呢。你他媽再不醒來,不僅薛世潘要和你搶趙玲兒,我也不會把她讓給你這個懦夫。你他媽知道嗎?玲兒已經成了別人的老婆了。”元浩說著說著便掉下了眼淚,然后一把揪住了裴勇屹的衣領,看見裴勇屹因為呼吸不暢而緊皺的眉頭,他又松開了手。
睡夢里,裴勇屹夢見自己來到了一條小溪邊。這有潺潺的溪水、綠綠的草坪、遍地的野花,紅的、黃的、紫的、綠的,夾雜在一快兒就像人間仙境一樣。他沿著溪流繼續往前走,突然看見一個妙齡女孩在草地上翩翩起舞,步伐輕盈得像沒有重量一樣,她烏黑的馬尾辮也隨之舞動起來,像極了風中的仙子。正當他看得入迷時,女孩回過頭對他笑了笑:“勇屹哥,你終于來了,我在這等你好久了。”裴勇屹見是趙玲兒,激動得一把抱住了她:“太好了……玲兒你沒有離開我。”女孩溫柔地回答到:“我永遠不會離開你。”裴勇屹拉著女孩坐在了草地上:“玲兒,我去采些花來給你做花環。”他細心地把野花摘下來,然后慢慢地編織成花環。終于一個美麗的花環完成了,他高興地拿著走到了女孩面前:“玲兒,過來試試好不好看。”女孩見到花環開心級了,但是沒有說話,只是淺淺的笑了笑。裴勇屹正準備把花環戴在眼前的人兒頭上,突然那女孩抬起頭,裴勇屹徹底懵了,那是一張陌生的臉。他扔掉手中的花環,雙手掐住女孩的肩膀:“你把玲兒弄到哪里去了。”女孩吃痛的說:“一直都是我在這里。”裴勇屹像瘋了一樣沿著小溪跑啊、喊啊:“玲兒,你在哪里……”終于從遠處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勇屹哥,你要好好活著,我會等著你的。”
躺在床上的裴勇屹慢慢地流下了眼淚,手指也微微地動了動。元浩看到這一現象后,激動得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裴兄,你能感覺到我嗎?”裴勇屹雖然身體不能動,也不能說話,但是他已經能感覺到事物了。他努力的動了動眼皮,終于睜開了雙眼。元浩看見他醒來,第一個高興得跳了起來:“死不了啦……”裴勇屹微微笑了笑,然后艱難地擠出了一句話:“我還不能死,我舍不得丟下玲兒和你這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