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若悲切,天便猶憐,風輕云淡的夜晚突然變得雷雨交加,趙玲兒想起裴勇屹那奄奄一息模樣,毫無顧慮地撇下眾人獨自來到了薛府。薛家這時早已做好了迎客的準備,只見主子、奴才們在學府大門前擺好了迎客的陣勢。趙玲兒顧不得這么多,直接走到了薛世潘的面前:“解藥拿來。”薛世潘見趙玲兒如此態度:“趙姑娘,你說什么呢,薛某怎么聽不明白。”趙玲兒此刻恨不得撕下他那得意的面容:“少裝蒜了,蝕心醉的解藥。”薛世潘不慌不忙的跟趙玲兒打哈哈:“趙姑娘,這是求人的態度嗎,你什么時候想明白了該怎么求人,再來找我。”趙玲兒強忍住內心的憤怒:“求你把蝕心醉的解藥給我,我愿意嫁給你。”薛世潘滿意地笑了笑,“真是個聰明的姑娘,這么快就想明白了。”隨后便吩咐小甲遞給了她一個藥瓶。趙玲兒接過藥瓶看了看:“我怎么知道這里面的藥是不是真的。”薛世潘奪過趙玲兒手中的藥瓶,從中取出了一粒,順勢放進了嘴里:“你放心,這不是毒藥,況且裴勇屹現在已經快死了,我再去毒他對我沒什么好處,我薛世潘不會做賠本的買賣。”趙玲兒再次接過藥瓶轉身離開。待趙玲兒得背影消失在了夜幕中后,小甲疑慮地問:“老爺,就這樣把解藥給她啦。”薛世潘胸有成竹地笑了笑:“她跑不了的,老爺我自有高招。”
喜來客棧里,店老板因為愧疚便和元浩一起細心地照顧著裴勇屹,昏迷中的裴勇屹皺緊眉頭支支吾吾一直說夢話:“玲兒,不要離開我……”趙玲兒自離開薛府后便一刻不敢耽誤地跑了回來,故不得有人在場,她一把握住了裴勇屹的手:“勇屹哥,我要到解藥了,吃了它你就沒事了。”元浩和店老板聽說有解藥了也非常高興,幫忙倒好了一杯溫水,趙玲兒小心翼翼地取出藥丸給他服了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薛世潘迫不及待地帶了一群人闖了進來,“趙姑娘,你要我救的人已經沒事了,你答應過我的事也該兌現了吧。”元浩怕裴勇屹余毒未盡受到刺激:“薛世潘,你怎么比投胎還來得快呢,再胡說八道,小心讓你自己進來,抬著出去。”裴勇屹強打住精神:“元兄弟,你讓他說下去。”薛世潘搖了搖自己的折扇:“趙姑娘已經答應嫁給我了,我是來提親的。”裴勇屹聽了這句話,像是被五雷轟了頂一樣,啪的一下,吐了一大口鮮血。他切盼的拉住趙玲兒得手:“玲兒,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趙玲兒無奈地避過裴勇屹那灼熱的目光。這是玲兒第一次不敢面對他的目光,想著玲兒為了救他才被薛世潘那王八蛋威脅,讓他感覺到了一種蝕心的痛,仿佛有千條萬條蟲在啃食自己的心,肯去了裝滿玲兒得那顆心,沒有留下一點渣滓,讓他整個人像失去了靈魂一樣,意識漸漸地又模糊了。元浩見裴勇屹又暈倒后,氣急的揪住薛世潘:“全都給我滾出去,這里不歡迎你們。”薛世潘也知道這時候不能得罪趙玲兒,不能因為一時的氣氛搞砸了他的計劃:“趙姑娘,你好好準備吧,三天后我會去你們趙家接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