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們那么想知道,那么本少主現在就告訴你們!”
不管她變成了什么樣子,現在事關生死,在場的每個人耳朵都豎了起來。
看見臺下所有的人反應,雪舞的眼中飛快的掠一絲狡黠,口中淡淡道:“真正的事實是,剛才在我跳舞時你們聞到的花香只是一個藥物的儲存,而后來我給他揮的那一下才是最重要的藥引。所以,沒有中藥引的人就不用擔心。”
“哦!這樣就好……”無數顆心落了下來。
看見臺下人群的反應,冷雪舞突然冷笑道:“但是……”她停了一下,像是故意吊著他們的胃口。
“但是什么?”所有人的心又再次吊了起來。
看來無論是誰,都是最擔心自己的命,這個辦法果然沒錯,她很滿意他們的反應,才接著用她那冷漠的聲音厲聲道:“但是,你們不要認為你們就安全了,想把我‘蒼雪宮’踩在腳下的人,本少主是不會放過他的,只要我衣袖一揮,那么,你們任何人都可能會中毒,誰也不要想能安全離開?!?/p>
“少宮主說得是,把‘蒼雪宮’踩在腳下的人,我也不會放過他的……”發出這個聲音的竟然又是公孫勤,他也不管別人怎么看,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得到解藥。
“勤王爺!你已經出爾反爾很多次了,你認為本少主該相信你嗎?”他帶著藐視的眼神淡然的看著他,好像她沒有惡整過這個男子,這個男子也沒有調笑過她一樣。
看著臺上那個無情的女子,公孫勤的冷汗再次流了下來,面容一豎,道:“少宮主,怎么會呢?只要你把解藥給我,我公孫勤對天發誓,我這次說的絕對是真的,我以后絕對不會再找你,找‘蒼雪宮’的麻煩,而且以后一切都站在‘蒼雪宮’這邊,一切以你為中心,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怎么樣?少宮主?”。
“一切?”雪舞的臉上揚起諷刺的笑容,“那么,如果‘蒼雪宮’的利益和漓國相反時呢?你也站在‘蒼雪宮’這邊嗎?”她一臉不信的看著他。
“是的,我一定會,只要你給我解藥?!睕]有一點遲疑,他就說道。
看著如此模樣的公孫勤,雪舞覺得她看見了人的本性,在死亡面前,一切的任何都成為了泡影,她亦覺得他剛才的無恥不算什么,這才是他真正的無恥,有如此王爺,是漓國的不幸。
但是她會答應他,因為她正需要這樣的一個人來配合,有他是她現在的幸運,“好,你現在起誓,我馬上給你。”
公孫勤猶豫了,因為她怕她又是耍他,他起誓后,她并不會給他解藥。但是想到自己的生命,他還是放下了一切,不管耍不耍他,只要給他解藥就行,于是他臉色一定,道:“好,少宮主,我現在就起誓,你別出爾反爾。”
看著他猶豫,她的心也吊了起來,如果連他都不信話,也許就沒有人相信她說的話了,但是聽到他說的話,她的信心再次堅定了起來,沒有人會拒絕活得機會,生命永遠大于一切?!澳阋詾楸旧僦魇悄悖耶斎徊粫悴灰趩袅?,我可沒有那個閑心一直和你啰唆!”她一臉的不耐煩。
“好!我公孫勤在此發誓……”
“王爺,別忙!”這個聲音把公孫勤的聲音打斷了下來。
他竟是剛才說讓‘蒼雪宮’全部束手就擒的夜國四皇子——王夜斯,這么長時間沒有說話,人們又差點把他忘了。
這次,他再次在旁邊觀察了很長時間,因為他和公孫勤一樣中了毒,在雪舞揮衣袖的時候他和公孫勤是站在一起的,他難以避免。
只是,這一次他沒有看出破綻,雖然潛意識覺得不對,但是一切的情形都很對頭,開始的花香的確濃得很不正常,這個時候的雪舞很有自信,這一切都證明她們說的是真的。
一切都很對,他也想解毒。但是他必須站出來阻止公孫勤,因為如果他都沒有和他站在同一條線上,他的結局只有死!
公孫勤有著漓國這個強大的后臺,雪舞是一定會替他解毒的,不然她也不能安寧。但是他不同,他只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子,雪舞就算毒死了他,只怕也沒人會追究,父皇不可能因為他得罪現在的‘蒼雪宮’,所以他必須讓勤王與他在同一條船上,他必須站出來。
公孫勤怒視著他,“你這是什么意思?”想他死嗎?
“王爺,請讓我說完,我也是為了你好,請你相信我。”
想起他在剛才的時候,的確出人意料的觀察,也希望他有辦法,于是道:“好,你說。”
王夜斯得到他準確的回答,就知道他對雪舞還沒死心,心中的信心更增加了一層。
他看著站在高臺上,很自信,很不耐,很冷漠的雪舞,不自覺的縮了一下,才道:“少宮主,請問你憑什么證明你所說的花香就是所有人都沒見過的‘雪纏絲’,還有你會怎么解毒?”
一句話,問道了全部的重點。
甚至,公孫勤也不得不承認,“他好像是比老子聰明些。”因為他老是被人牽著鼻子走,人家說什么就是什么,人家卻能一語中的。
“……哈哈……二皇子,我知道你很聰明,但你不覺得你很天真嗎?‘雪纏絲’我宮的慢性秘藥,我怎么可能有方法證明,如果算有的話,那也只有一種,你想知道嗎?”雪舞冷笑了起來,他還真是奇思妙想,他說得很對,但她不可能讓他知道。
“當然!”
看著滿場人都期待的眼神,雪舞知道他們其實在內心都還存在幻想,她要把他們的任何幻想都全部打碎,“那就是‘雪纏絲’發作,你變得骨瘦如柴,血流干枯的時候,就能證明了!你覺得這種方法如何?”
“什么!”他不敢置信,她這不是等于沒說嗎?那個時候不是已經沒救了嗎?
“什么什么,這就是證明的方法,你覺得不好!”
她說了一個不是答案的答案,但是卻沒有任何人敢質疑!
因為,沒有任何人敢用自己的生命去賭,沒有任何人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賭!
“很好,我無話可說,那么,請問少宮主,你怎么解毒?”聽到雪舞的回答,他就知道證明已經無望,于是打起了解藥的注意。
“解藥?你中毒了嗎?本少主憑什么告訴你,勤王知道就可以你說是嗎?勤王爺!”這后一句話,她卻是對著公孫勤說的。
看見王夜斯沒有辦法,公孫勤也老實了下來,“是,是,少宮主說得對,我現在就發誓:我公孫勤,今天在此起誓,從此以后一切以‘蒼雪宮’為主,一切以雪舞少宮主為主?!?/p>
見此,王夜斯的心完全死了下來,看來一切已經注定。
瞬間,大殿中只聽見公孫勤起誓的聲音在到處回蕩!
在夜夕的身后,那個全身披著漆黑的衣服,形如枯槁的身軀的嘴中如絲般的出了這么一句話:“真是個聰明的女娃呀!可惜……”
他輕得好像立馬就被風吹走了一般。
“師傅,你說什么?”聽見身后師傅的動靜,但是夜夕沒有聽清他到底說的什么,轉過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