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紅霞滿天時,三人用過飯,雪舞與媚兒住進(jìn)了雪城客棧的天字號甲房中,修肇則住在天字號乙房。
房中。
媚兒為雪舞泡起一杯熱茶,端起向著雪舞走去,“公子,累了一天,喝杯茶吧!”
雪舞沉思著,沒有伸手接茶杯,她在想今天在城門口發(fā)生的事情。
聽到媚兒說話,她突然道:“琴兒,你可有發(fā)現(xiàn)修肇有問題。”
媚兒聽得此話,把茶杯放在一旁的桌上,疑惑的看著雪舞,“公子可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對于雪舞所說的話,媚兒從不質(zhì)疑。
“今天進(jìn)城時,修肇的行為有些奇怪。”雪舞盯著媚兒,眉頭緊緊的皺起。
“哪里?”
“那個守城的侍衛(wèi)開始對我們很兇,但是修肇一去見了他后,他就變得對我們很客氣了,連我們的身份證明這個問題都沒有再追究,擺明有問題,而且……”雪舞自己也好像是不能確定,說得有些吞吞吐吐。
“公子,而且什么?”
“而且我好像看到那個侍衛(wèi)在看了修肇拿出的身份證明后,想說‘參……’什么,但是沒有說出來。”
“公子,修肇不是當(dāng)時就說了么,那個侍衛(wèi)姓參,當(dāng)時他當(dāng)然就是想說‘參某某’而已,就是他自己的名字,這個有什么不對的。”媚兒覺得不以為意。
“可能吧!”雪舞雖說這么說了,但是皺著的眉頭沒有因此而張開,“琴兒,我還發(fā)現(xiàn)一個事,你有沒有覺得今天早上,修肇一直在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沒有呀!”
“難道是我自己的錯覺,我多心了。”雪舞也對自己的感覺產(chǎn)生了疑惑。
“公子,我覺得可能是因?yàn)槟谝淮我荒凶拥臉幼映鲩T,有些不適應(yīng),所以才會疑神疑鬼。”媚兒有些頑皮的笑著雪舞。
“這也倒還說得通。”雪舞點(diǎn)了點(diǎn)頭。
“哪你說剛才他為什么讓我們兩個人住一間客房呢?”反正媚兒都能解釋,雪舞索性就把自己的猜疑都說了出來。
媚兒臉開始扭曲了,哈哈大笑了起來:“公子,我是您的侍女,我不和您住一間,難道與他住一間呀?”
“這個可不能這么說,我與他都是男子,自然可以兩個人住一間,然后你再單獨(dú)住一間的,但是他今天竟然主動說讓我們倆住一間了,我懷疑……”就算是媚兒的這些說辭,雪舞的語氣仍然有些沉重。
“懷疑什么?”媚兒也被雪舞拉進(jìn)了沉重的氣氛中。
“我懷疑他是懷疑了我們的身份。”雪舞說的斬金截鐵。
“您是說我們的身份,知道您是‘蒼雪宮’的繼承人的身份,不會吧!”剛剛才離開蒼雪宮,她們就已經(jīng)被人識出身份,這以后她們該怎么繼續(xù)下去,媚兒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不知道何去何從。
平時媚兒雖說很聰明,什么都被她利用得干干凈凈,但是也就只是些小聰明,因?yàn)闆]有記憶,她對于江湖的認(rèn)識與一個孩子的眼光一般無二。
“琴兒,你別慌,我的意思是他知道了我是女子的身份,所以才讓我們住在一起。”雪舞安慰著媚兒。
“哦,原來是這個,這就好,公子,那我們該怎么辦?現(xiàn)在便不與他一起了么。”
“不行,現(xiàn)在他可能只是懷疑我們,但是,如果此刻我們出口說不讓他一起了,他一定會坐實(shí)這個懷疑,這會給我們以后的行程帶來麻煩。所以,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是盡量消除他的這個懷疑才行。”雪舞說出了自己的主意。
“好,琴兒全聽公子的,下一步我們怎么做?”
“靜觀其變!”雪舞眼色一定,“我就不信他不想盡快驗(yàn)證他的這個懷疑,到時候我只要好好裝一裝就可以了。”
“好,我全力配合公子。”此刻的媚兒完全以雪舞為中心了。
“嗯。”
清晨。
雪舞與媚兒一起下樓用飯,修肇已坐在了桌上。
見雪舞二人下來,修肇叫道:“小二,上菜。”
雪舞與媚兒向著他坐著的位置走去。
此時的大堂中早已坐滿了用飯的客人,熱鬧極了。
“今日第一名妓來我們雪城獻(xiàn)技,我們一定要好好欣賞一番呀!”
“是呀,是呀,我都已在這里等待了好幾日了。”
“聽說他一年只在各國出現(xiàn)一次,一次只接待一位客人,這是不是真的呀。”
“真的,真的,還說那位客人必須他自己挑選呢。”
“要是選到我就好了。”
“別在哪兒做夢了,就你哪模樣,能去看看就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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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修肇說話了,“吳公子,今天我們用完飯也去看看這位傳說中第一名妓的廬山真面目,怎樣?”
其實(shí)在他早些坐在這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把一切都打聽清楚了。
這位第一名妓,雖傳得神乎其神,但實(shí)質(zhì)卻是為男子。
之所以如此受人尊崇,一是因?yàn)殚L得很是漂亮,可以說是比女子更勝三分,美如天仙。二是他的后臺強(qiáng)硬,極為強(qiáng)勢,一年只出現(xiàn)三次,吊了許多人的胃口。
現(xiàn)在,他讓雪舞去見這位名妓,無非就是想確認(rèn)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斷袖。
“好。”雪舞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她認(rèn)為他是想試探她,看她是不是女子。
若她是女子,那么她一定不敢進(jìn)妓院,因?yàn)檫M(jìn)了妓院的女子是會被人指責(zé),沒有面目再嫁人家。
但是,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女子,雪舞決定去了。
她不是古代女子這么老套的思想,現(xiàn)代的酒吧她都去過,僅僅進(jìn)會妓院,對于她而言,直接就是小菜一碟而已。
就這樣,兩人一拍即合,一個為確認(rèn)她是不是斷袖,一個為證明她是不是女子,雖想的不是同一個問題,沒有搭上同一調(diào),但是他們的目的地相同。
于是,飯后,兩人偕同向著雪城的第一大妓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