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云珞不小心崴了腳,正蹲在地上叼著狗尾巴草思考著自己過去十八年來“輝煌”的人生經歷,突然聽到有陣破嗓子聲音在呼喚她。
咦?有人叫本格格,好熟悉!
當看到鄭渝由遠及近的身影,烏云珞感到鄭渝從未像此刻一樣親切可愛。
“嗚嗚,渝兄,你可來啦,渝兄,我的渝兄喲……”哭喪般的哀嚎。
“誰讓你偷偷溜出來的?”某男陰沉著俊臉,怒氣升起。
幸虧找到了她,要不然……
要不然怎樣?
“嗚嗚,渝兄,人家是出來遛食兒嘛!”某女嘟著嘴,確實自己心虛。
“遛食兒?你確定?平時怎么聽說你吃飽就睡,今天就轉性了?”鄙視你!
“呃,湊著……湊著……找花嘛!”
“找花?什么珍貴的花讓你到這兒來找?毓親王隨便招招手京城里哪個花匠不排隊去送花?還用得著你來找?”依舊憤怒的語氣。
烏云珞的小心心一直處于懸掛狀態,哇咔咔,渝兄今日是怎么了,火氣這么大?
“哎呀不是啦,白骨精,哦,是白姑娘,說有一種美人花吃了可以青春常駐……”
“所以你就犯傻來找了?嗯?”世上哪會有那種花!
那個白燕柔,從她先前接近自己時他就看出她心機不純了,后來終于跟她劃清了界限,沒想到她竟會是鄂卓銘的表妹,自己也就只好淡然處之。而現在呢,她又在騙烏云珞!
烏云珞雖然做事有時不靠譜兒,但相對于白燕柔那種女人,他倒寧愿——
寧愿什么?
烏云珞小心翼翼的趴在鄭渝的背上。
“呃,那個,渝兄,其實你不必這么做的。”竟然主動背我,渝兄,您發熱了吧?
“我是怕你腳受傷走得慢,還得害他們焦急的等。你不要亂想。”鄭渝臉色有些不自然。
其實,也是看她有些可憐吧。
“哦,我不會瞎想。”不會瞎想才怪我說渝兄啊,您是不是想背白骨精,所以才拿我當靶子練呀?
“不會瞎想就好,閉上嘴,吵死了!”好像也沒這么吵……
“呃,但是,但是……”
“還有什么?快點說!”
“呃,渝兄啊,你可不可以放我下來一下啊?”烏云珞的眼珠子看著前面突然發出綠森森的精光。
“你要做什么?”不放正走得起勁呢。
“你看!”指著前面,烏云路聲音充滿激動。
順著方向望去。
那是——
美人花?不是吧?
鄭渝背著烏云珞慢慢靠近,哪里是什么美人花,就是一朵野油菜嘛!
不過烏云珞可沒見過油菜花,直嚷著那是美人花,指甲大的黃色花瓣,長在林中深處,不就是它嗎?嘻嘻……
“哎,摘下來,摘下來,快摘下來呀!”狠拍著鄭渝半光的頭,原來真的有美人花啊!
“這就是一朵野油菜,不是美人花。”
“什么野油菜!本格格說這是美人花它就是美人花!你快摘下來呀!你不摘就放我下來,我自己來。”就是美人花,就是美人花……
鄭渝無奈地替她摘下那朵油菜花,遞給背上的烏云珞。
烏云珞慌忙接去,好玩意兒啊!回府是生吃還是燉湯呢?
看著她寶貝的模樣,鄭渝不自覺的彎起嘴角。
為什么現在看到這樣的她心里不再討厭反而會感到莫名的喜歡呢?
喜歡?不對,不對!自己怎么會喜歡這個烏龍格格?肯定是自己腦子有點昏,有點昏,回去睡會兒就好了……
晌午已至,白燕柔與鄂卓銘等在馬車邊。
鄂卓銘很焦急,格格到底找到了沒?
白燕柔也焦急,鄭貝勒怎么還不回?
終于,鄭渝和烏云珞的身影慢慢地在他倆目瞪口呆中出現。
只見鄭渝戴著一只雜草帽子,上面鑲滿了狗尾巴草,據說是烏云珞給他編的,讓他擋擋日頭;烏云珞呢,臉上沾滿了泥巴,據說是防曬的,她頭上還戴著一朵小黃花,便是秘密傳言的美人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