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你醒一醒,你醒一醒。”昏昏沉沉中,杜霖霜被一個急急的呼喚聲叫起了靈魂,隨著靈魂的離體,一道白光射來,她的靈魂被卷進了一道白光中。白光很是刺眼,刺的杜霖霜頭昏目眩,難辯東西。
突然,白光消失,杜霖霜的靈魂被打落到一個山坡,神還沒有回定過來,山坡下重重的嘶殺聲震壞了杜霖霜的耳朵。
“皇后娘娘,救救金龍國呀,你一定要救救金龍國呀,否則,金龍國完了,金龍國真的要消失了。”坡下渾身血斑的土兵如潮水般飛撲而來,正在杜霖霜發楞的時候,突然,天外飛來一道巨大的血柱向杜霖霜飛來,杜霖霜被吞沒在了血柱里,呼吸極度的困難。
“救命呀,師父,大師兄,二師兄,三師兄。”杜霖霜急急的掙扎著,快要被血柱嚇的窒息的時候,那團帶她來的白光出來了,打飛了血柱,杜霖霜的身子被白光卷走了。
“啊。”猛然起來,杜霖霜睜開驚眼,汗水已經濕透了睡衣。窗外,泛星點點,月色送柔,好一片柔水靜夜,好象根本沒有發生什么似的。
“原來又是南柯一夢,為什么,為什么,從小到大,我老是做這樣驚心動魄的夢,那金龍國是什么地方,那古戰場又是什么地方,還有,金鳳皇后,到底誰是金鳳皇后,為什么,為什么他們都稱我為金鳳皇后,還讓我去救什么國。”掀被起身,杜霖霜來到桌前,倒了冰涼水,倒入了自己的咽喉,涼絲入心,可驚夢還在回蕩,令杜霖霜的心突突急跳。
“師妹,你怎么啦,又做惡夢了。”霖霜閣的門被推開,郭浩然和任峰奔了進來。
杜霖霜無語,低頭,滿面奈色。
“這是怎么回事,你好好的現代人,為什么老是做那種古怪的,可怕的古事惡夢。”楚羽寒皺起了眉。
“對不起,霖霜又給二位師兄添麻煩了,我已經沒事了,煩請兩位師兄回各自住所休息吧,明天,我們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呢。”抬眼,杜霖霜滿面自責地望著郭浩然與任峰。
“師妹,你當真無事了。”郭浩然扣住了杜霖霜肩頭,杜霖霜點了點頭。
“那好吧,你也早點兒休息。”郭浩然轉身,朝霖霜閣外走去,任峰心中犯疑,不想離去,郭浩然把任峰拉出了霖霜閣。
“師父。”霖霜閣外,站立了一個鶴發童顏、宛若仙者的老道長,一身雪白道長,一條雪白的拂塵更顯出他的方外之身。
“師父,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從小到大,師妹老是做那樣的怪夢。”任峰略過郭浩然,迎上了飛云道長。
飛云道長面色如冰,根本沒有理會任峰的話,任峰還想問什么,郭浩然把任峰拉走了。
“大師兄,為什么不讓我問,看師父的樣子,根本知道師妹做惡夢的原因,為什么不讓我問清楚,你瞧師妹,被惡夢折磨成什么樣子了。”幽幽靜靜的彎曲小道上,郭浩然急走著,后面,任峰急急的相問著。
“三師弟,你來飛云觀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有些事能問,有些事不能問,難道你自己不清楚嗎。”郭浩然腳步依舊很急。
“可是……”任峰說道。
“別可是了,我可是困的要命,要去睡覺了,三師弟,晚安,明天,我們的功課可是很多的,你不累嗎?”郭浩然甩臉望著任峰,輕然一笑,走進了自己的居所浩然居。
“三師弟,你干什么去了,大晚上不睡覺。”望著郭浩然,任峰無奈嘆息,轉身朝自己的望峰居走去。經過羽寒居,打著哈欠的楚羽寒開門走了出來,望著滿是精神的任峰,很是驚訝。
“你真是呆頭呆腦的呆子,小師妹做惡夢了,驚叫之聲那么大,全飛云觀的人都聽到了,你沒聽到。”斜眼,任峰冷冷地望著楚羽寒。
“這又不是什么驚天動地的事,小師妹的惡夢可是天天有,如果每天都這樣驚起四座,那我們還睡覺嗎?”楚羽寒嘆息,轉身回了房,重重的著了門。
“說你呆,說是呆,你永遠是那個天塌下來,大個頂著的貨。”任峰冷哼著,向自己的望峰居走去。
清悠院,是離霖霜閣最近的院落,大約有兩百米的距離,只被一道清雅竹林隔著。所以,杜霖霜每夜做惡夢的慘叫聲,第一個打擾的,便是清悠院。
清悠院里有三個小居所,浩然居右、羽寒居中、望峰居左。飛云觀現在有八十四名入室弟子,因為郭浩然、楚羽寒、任峰,是飛云道長最為喜愛又特別專注的首席弟子,因為住在清悠院的單房內。
其它弟子,則不同,他們雖然有的與郭浩然、楚羽寒、任峰入觀時間相同,有的相晚,但資質卻很難和他們三個相媲美。因為,他們被安排在西邊比較僻的西策所。西策所與清悠院很不同,屬于長廊所,里面有二十八間房,每個房間里住著三名飛云觀的小弟子。
而這飛云道長三名鐘愛弟子中,性情又大不相同,有南轅北轍之別,大徒弟郭浩然,沉著冷靜,精明干練。二徒弟林羽寒,清高目空、固守舊禮。三徙弟任峰,圓滑好動、爭勝心強。不過,他們的資質卻是非常的高,論武功,他們可是不長上下,難分勝負的。
“你是誰,深更半夜,在我的房間干什么?”任峰離開了羽寒居,回到自己的居所望峰居,開門走進,并把門重重的關上了。轉身際,圓圓的紫檀木圓桌邊,坐著一個身著古色白衣,手拿白骨玉龍扇、油黑發際而系在腦后的俊美男子。這個俊美男子很陌生,也很怪異,任峰大驚,急奔上來,用手指住了俊美男子。
“怎么,任峰,才一千年不見而已,你就把你的主子給忘記了。”打開白骨玉龍扇,目不斜視、俊美男子輕輕微笑著。
“你說什么,什么主子,什么一千年,你到底是什么人,搞什么東東,在那個拍攝地偷了戲服,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竟然跑到飛云觀戲弄于我,看我不教訓你。”任峰大怒,舉拳俊美向男子打來。
“教訓我,就憑你那點兒本事。”俊美男子冷冷一笑,收起白骨玉龍扇,一揮,擋住了任峰的拳頭。
“喲喲,功夫不錯嗎,但是,你跑到我飛云觀撒野,我任峰也不依你。”俊美男子的力道好重,只是輕輕一推,任峰的身子就被逼退出好幾步,任峰驚怒,又握緊了拳頭,向俊美男子打開。
“不自量力。”俊美男子冷笑著,又是輕輕一揮,這回,任峰比剛才還慘,身子后退十幾步,后背重重的打在了墻上。
“你這個狗奴才,我又不是來這里跟你爭長短的,你又何必如此來氣。”俊美男子無奈嘆息著,手中白骨玉龍扇又打開了。
“那你來這里想干什么?”任峰怒怒地望著俊美男子。
“解疑。”俊美男子說道。
“解疑?”任峰驚住了,很不明白俊美男的話。
“是,解疑,解你師妹的疑。”俊美男子把臉甩向了任峰,任峰的心更加的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