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亮,杜霖霜便聽到了霖霜閣外的亂雜聲,杜霖霜起床,打開了霖霜閣的門。
“師姐,師父受傷了,受了極為嚴重的傷,恐怕……”一個小師弟跑了過來,淚眼汪汪地對杜霖霜說道。
“什么,師父受傷了,師父那么高的武功,在這世上,還有誰能讓師父受傷。”杜霖霜大驚,推開小師弟,向云思堂跑去。
云思堂內(nèi),飛云道長滿色慘白的躺在軟榻之上,呼吸很是輕微。
“師父,到底是誰傷的你,你告訴徙兒,徙兒一定會為你報仇。”杜霜霜奔向了飛云道長,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著。
甩臉瞪望著杜霖霜,飛云道長的話語很難出口。
“一定是大師兄和二師兄,他們怎么能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憤恨的,杜霖霜起身,要去找郭浩然和楚羽寒。
“不是……他們,是……任……峰。”飛云道長語出,很是艱難。
“什么,三師兄。”杜霖霜停足,楞住了,眼睛瞪大了。
“師父,徙兒對不起你,你殺了徙兒吧。”榻前,任峰撲通一聲跪下,淚如泉涌,直流不斷。
“為什么,為什么,三師兄,你為什么要傷害師父,為什么?”杜霖霜奔向任峰,狠勁的捶打著任峰。
“霖霜,扶師父起來。”飛云道長艱難地說道,杜霖霜轉(zhuǎn)身,輕輕扶起飛云道長,把飛云道長的身子靠在了自己身上。
“任峰,說實話,師父真的很想原諒你,盡管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背叛師門的事情。可是,這次太嚴重了,你怎么能幫那兩個惡人來偷錦盒呢,你知道嗎,這錦盒對為師來說,有多少重要,它是你師妹用命拿來的東西,你怎么能為了偷錦盒,在師父的夜宵中下軟筋散,讓師父差點兒死在那兩人惡人手中。”憤火的,飛云道長望著任峰。
“什么,你竟然在師父的夜宵中下軟筋散。”憤火的,杜霖霜用腳重踢著任峰的胸。
“師父,徙兒做下這等惡人,就是徙兒自己,也無法原諒自己,師父,你就清理門戶,把徙兒殺了吧。”這一腳太重了,任峰的身子倒地上,任峰從地上爬起,再次跪在飛云道長的床前。
“師父不會殺你,師父指天發(fā)過誓,可以殺盡天下間的任何惡人,可對自己門下,絕不會動殺思。任峰,你做下的禍事太大,飛云觀容不下你,你走吧。”悲悲的,飛云道長把臉甩向了里面。
“什么,師父要逐我出師父。”任峰大驚,跪地懇求著:“不要,師父,求你不要逐我出師門,徙兒可以死,但不能不做飛云觀的人。”
“還求什么求,你居然幫那兩個壞人,想拿走救飛云觀的東西,還差點兒害死了師父,我說昨天你怎么問我錦盒的事情,原來你早就打起這主意,任峰,我真恨不得殺了你。”杜霖霜再次抬腳,踢倒了任峰,任峰再起,相跪懇求著,飛云道長無語,悲切切,任峰起身,搖搖晃晃的離開了云思堂,離開了飛云觀。
“師父,對不起,都是徙兒害了你,如果我不……”如果不是她心純,把任峰當親人,道出了錦盒的下落,飛云道長又怎么會……對任峰,杜霖霜恨死了,對自己,杜霖霜更恨死了,她真想拿臉抹了脖子。
“好了,這不是你的錯,你不要把責任推到自己身上。”甩臉,飛云道長慈愛的撫摸著杜霖霜的臉,杜霖霜倒在飛云道長的懷里,傷傷痛痛的大哭起來。
“是你們,你們已經(jīng)如愿所償,而我也被你們害的逐出師門,現(xiàn)在,你們還找我干什么?”飛云觀的山門下,任峰悲悲切切的走著,安逸王和善鳳汐突然出現(xiàn)在了他面前,任峰火氣很大,沖安逸王和善鳳汐怒吼著。
“什么如愿所償,那個錦盒被掉包了,我們根本沒有拿到我們想要的東西。”冷冷的,善鳳汐望著任峰。
“什么,你們沒有拿到。”任峰狂笑著:“沒有更好,說明老天有眼,讓你們這些惡人難以壞行天下。”
“任峰,你的任務(wù)沒有完成,你欠我們一個大人情,拿到錦盒的任務(wù)你必須幫我們完成。”冷冷的,善鳳汐對著任峰。
“幫你們完成,我去你娘的,我不想幫你們再做壞事了,我想讓自己的良心好過點兒,你們不滿意,殺了我呀,殺了我呀。”沖安逸王和善鳳汐,任峰大吼著。
“好了,錦盒的事情,本王不讓你去做了。”安逸王說道。
“王爺。”安逸王又在心軟了,善鳳汐心里憋火。
安逸王威色地望著善鳳汐,善鳳汐把怒臉甩到了一邊。
“現(xiàn)在,本王身邊很缺人手,本王想把你收了,你愿不愿意,反正,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不是飛云觀的人了,為自己尋個去處也是應(yīng)該的。”安逸王走向了任峰,把手落在了任峰的肩頭。
“讓我?guī)椭闳プ鰤氖拢瞿愕拇呵锎髩羧グ桑胰畏鍖幙梢垼膊灰獛湍闳プ鰡时M天良的事情。”憤怒的,任峰甩開了安逸王的手。
“任峰,一千年前,你就是本王的手下,本王現(xiàn)在只是讓你歸位,你歸也得歸,不歸也得歸。”突然,安逸王的手揮向了任峰的,一道白光從安逸王的手掌心飛出,飛進了任峰的門心,任峰大叫著,身子栽到了安逸王的身前。
沉沉夕陽,幾絲灰暗,飛云臺突懸在半空的山石上,杜霖霜悲了的身影印在了上面。
“師妹,你真的打算……”身后,站住了輕緩而來的郭浩然和楚羽寒。任峰的師叛,令郭浩然和楚羽寒驟然明白了。可是,剛剛在心中抹去對師父怨恨的他們,新一輪的怨火又燃起來了。
“師妹,大師兄如此愛你,難道你真的舍得舍下大師兄嗎。”楚羽寒說道。
“大師兄,你告訴我實話,你當真真心愛我,把我的生命看的比自己的還要高。”臉陰沉,悲悲問。
“師妹,當然。”郭浩然說道:“師妹,為了師兄,請你不要去那個地方,好嗎。”
“大師兄,你請我好傷心,看來,我們的確需要用時間來證明彼此的心了。”杜霖霜站起,轉(zhuǎn)身離開了半空突石,離開飛云臺。
“師妹。”轉(zhuǎn)身望著杜霖霜,郭浩然有些悲。以前的杜霖霜,心亮敞敞的,他一眼就能看穿。可現(xiàn)在呢,杜霖霜的心令他越來越看不懂了,難道她以前真的是大智若愚,她的智慧和隱性真的無人能窺,包括他這個從小一起長大,每天捧在手心里觀望的大師兄。
“師兄,難道你當真這般放了師妹,讓她一個去那遙遠的,極有可能根本回來的地方。”甩臉,楚羽寒望著郭浩然。
“我還要用什么話去阻止,去阻止一個心根本不在我心中的女人。”悲悲坐下,郭浩然把腳放在了半懸崖。
“大師兄。”楚羽寒坐在了旁邊。
“如果舍不得,你去阻止呀,你不是和大師兄一樣,看著師妹嗎,大師兄相信,你比大師兄的愛多的多。”甩臉,郭浩然冷冷地望著楚羽寒,那眼神,叫楚羽寒驚慌,因為從小到大,楚羽寒從未見過郭浩然有如此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