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時候,冷的有些刺骨的寒風把蕭蕭秋風趕走了,輕飄飄的白雪也降臨到人世間,真有種忽如一夜寒風至,千樹萬樹梨花開之感。
算算時日,杜霖霜已經成為來古國一月有余,踏上古行路之時,杜霖霜記的清清楚楚,是人月兩團圓的中秋團月夜。而她,卻在這個團圓的節日里,背井離鄉,踏上了古行路,想想,心頭不免有悲凄的感覺。
雪白雪白的雪象征著純白無銀的心,對白雪,杜霖霜向來情有獨鐘。然,在這異地里,而且心情極為糟的情況下,欣賞起這雪景,很難免去心中的憂傷。
憂傷的心面對憂傷的雪,本有沒有心情的杜霖霜,唯一的想法自然是臥在宮中,那個懶人一樣,躺在軟榻上和睡神說話。可是,一心系主只想討主子的歡心的素蕓,可由不得杜霖霜這樣,杜霖霜的身子剛剛斜到軟榻上,素蕓便用那她柔柔軟軟的玉手拉起,并把杜霖霜拉離了鳳棲宮,至御花園,絞著腦汁想著讓杜霖霜開心的主意,好博杜霖霜紅顏一笑。
御花園里很美,銀裝素裹,鐵樹銀花,一片純白亮美的神話世界。
可是,心事重重的杜霖霜,卻怎么也提不起精神來欣賞,盡管素蕓想改辦法,找著亮點,想逗杜霖霜一笑。
“皇后娘娘,這下雪的御花園真美,我們就象被帶進了虛幻仙境。”前面,一穿越粉色宮衣的小宮女的歡笑聲傳入了這邊,順著聲音,杜霖霜朝前望進,心極度驚慌,身子也驚的后退了好幾步,那冷氣打人心底里往外冒著,令她的身子極度冰涼。
“娘娘,你怎么啦?”杜霖霜的樣子令素蕓好生奇怪。
是她,居然是她,我是不是真的太單純了,被人推到無間地獄,象猴子一樣的耍來耍去,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還跟著別人的笑而笑著。
望著前面的人,杜霖霜淚如雨下,心悲至極。
“娘娘,你怎么啦,你到底怎么啦。”素蕓嚇壞了,杜霖霜今日的樣子,可是她從未見過的。
“貴妃娘娘?”前面粉色宮衣的女子停了腳,她身后的金黃鳳衣、面帶憂純的絕美女子也停住了腳。
“貴妃娘娘,你讓開,我們皇后娘娘要從這里過去。”粉色宮衣的小宮女臉上停止了笑容,一臉冰霜地望著杜霖霜。
“憑什么,別忘記了,這個后宮不一樣,是貴妃的天下,皇后的妾身。”這話素蕓聽著極為不舒服,她冷眼傲視著穿粉色宮衣的小宮女。
“得了吧,就你們簫家得了狂想癥吧,自下以來,那朝那代不是皇后為尊,貴妃為次,你們最好讓開,否則,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粉色宮衣的小宮女怒說道。
“好呀,我倒要看看,怎么個不客氣法!”素蕓更加傲氣了。
“哼。”穿粉色宮衣的小宮女冷哼著,想開始她神奇的橫沖,把素蕓和杜霖霜推到一邊。豈成想,這邊杜霖霜發威了,她一個箭步奔到西門惜蓉的面前,掄起運足真力的掌,重重的打在了西門惜蓉的胸口:“可惡,你們都在耍我,去死吧,我要你們一個人的去見閻王。”
啪,這響聲,震天震地。
“皇后娘娘。”來的也太突然了,誰也不曾預想會是這樣,穿粉色宮衣的小宮女驚叫著,奔向了西門惜蓉。此刻的西門惜蓉,被杜霖霜的重掌打的裂心裂肺,人也重重的栽倒在地上,昏迷了。
“皇后。”杜霖霜的身后,傳來了軒轅鈺的聲音,他略過杜霖霜,奔向了西門惜蓉,把西門惜蓉從小宮女的手中搶過,緊緊的抱入懷中,急急呼喊著。
西門惜蓉,象死人般,對軒轅鈺的呼喊,沒有半點兒反應。怒怒的,軒轅鈺把臉甩向了杜霖霜,憤火的,軒轅鈺的聲音幾乎是吼出來的:“你這個該死的,是不是不想活了,你不知道了,皇后是朕一生至愛。”
吼完,軒轅鈺把噴火的眼睛投向了杜霖霜身后的楚羽寒,對楚羽寒威吼道:“把這個賤人給朕打入天牢……不,死囚牢,朕不希望再見到她,朕永遠不希望再見到她。”
“皇上。”楚羽寒楞住了,站在軒轅鈺面前的,不是他極為憎恨的簫家人,而是他至親至近的親密朋友,軒轅鈺,當然為杜霖霜下了死命令,因為杜霖霜把他的皇后打成了重傷。
“還楞著干什么,你想抗旨。”楚羽寒發楞,軒轅鈺的火更大了。
“楚統領,你敢。”無奈之下,楚羽寒只好聽從了軒轅鈺的圣旨,并把手掌伸向了杜霖霜的胳膊。剛把手落到杜霖霜的胳膊上,楚羽寒的身后傳來了太后威嚴的怒吼聲,楚羽寒手一顫,縮了回去。
“皇上,不就是打了皇后一下嗎,你至于發那么大的火,要貴妃死嗎?”太后收起威嚴,來至軒轅鈺的面前,輕微笑道。
“打了一下,太后說的輕巧,皇后都被她這一下快打死了。母后,如今,你可護,但朕告訴你,朕這個皇帝不做了,你愛叫誰做誰做去吧。”軒轅鈺怒恨地望著太后,抱起西門惜蓉,轉身就走。
“皇上。”太后驚楞了,自從簫門在朝堂成了不敗之風后,多少風雨隔磨日,軒轅鈺都未說過如此狠的話,現在,軒轅鈺竟然為了西門惜蓉,說出了不做皇帝的話語,太后好是傷心。然后,面對這情景,太后只能無奈低頭,畢竟,這次真的是杜霖霜的錯,而且錯的極為離譜,她就算再象,也不能讓杜霖霜平安的活走在御宮苑。
這就是牢房,古之牢房,陰暗又潮冷。以前的時候,只在電視上看過。現在,真真正正體驗到了古之牢房的滋味,杜霜霜的冷氣,從皮膚嗖嗖往里進著,每個細胞都被這冷氣侵占了。
抬頭,望著寒冰的月光從天窗射入,杜霖霜身體的寒氣更重,除了蜷縮在天牢一角顫抖外,她再也做不起什么了。
那個皇后西門惜蓉,竟然是她沒來金龍國前也就是沒穿越前的死對頭。那個時候,那是多么的邪惡,處處和她做對,處心積濾想讓她死。現在,想想從前,再看看如今,她就象被無形影引起了一個怪圈,一個可怕的怪圈,這怪圈中,有視她為仇敵的西門惜蓉和她晉王,還有處處保護她,把她視為親人的師父和師兄,更有那城府極深的九五尊王軒轅鈺。而來到這古代她,就象一個傻冒,被人騙來騙去,還樂在其它。然而,有一件事情杜霖霜卻怎么也想不明白,而且想想更覺得后背冒冷汗,那就是他們騙來騙去,把她困在皇宮干什么,還一個個都帶上面具,說詞更是讓她摸不著東西南北。
“軒轅鈺。”正在杜霖霜蜷縮在天牢一角,被可怕的怪圈帶入恐慌時,軒轅鈺的身影出現在杜霖霜面前,面色極為的冰冷。
“你怎么會是這樣的人,怎么會是這樣的人,你叫朕太失望了,真的太失望了。”軒轅鈺滿目悲傷地望著杜霖霜,杜霖霜眼垂,沒有理會軒轅鈺。
“是朕對不起你,你卻報復在了皇后的身了,杜霖霜,朕身邊不養你這樣的小人,不養,你就等著朕送給你的最大懲罰吧。”怒然轉身,軒轅鈺朝天牢走去。
“到底誰是小人,又是誰欺了誰,誰負了誰。”杜霖霜抬頭,憤恨地望著軒轅鈺。
“你說什么?”軒轅鈺甩臉,滿目疑詫地望著杜霖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