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去哪了嗎?”默寒更加不安的問。
“這、這、小的也不知道啊!香少走得急,就連幾位少爺也沒來得及當面道別啊!”門童一臉無辜的小心翼翼地說。
“你會去哪兒呢?什么事值得你如此焦急呢?”黑著一張臉,靜靜地看著有些微微顫抖的門童,不像是在說謊啊!閉上眼,深呼吸,克制著自己的情緒,不想要讓自己如此慌亂。
突然一個想法從腦海中冒出,風逸,風神醫;應該會在那里吧!
一甩衣袖,毫無留戀的轉身向門外駛去,焦急的心已經無法再承受這些焦慮了!必須正真見到才能確定他還在!還在!
一匹黑馬快如閃電般從城門疾馳而去,只留下陣陣飛沙……
夜幕時分,一輛毫不起眼的馬車漸漸地向江州城駛來……
車內,一名男子沉沉的睡著,他已經沉睡了兩天了;而旁邊只見一名紅衣似血,嘴邊揚著一絲淺笑的男子,正靜靜的望著那微微閉目的一襲白衣的人,眼睛眨也不眨。
車內的這種奇怪的氣氛已經保持了兩天了,月落雪也正是因為受不了這種磨人的氛圍,不得已跑去了外面駕車;而此時,已經離江州越來越近了,終于就要擺脫這種氣氛了:“好啊!到了,到了!”終于可以不用神情疲憊了。
掀開車簾,看見閉目的洛香已經睜開了雙眼,而旁邊的羅衣依舊目不轉睛的望著他,卻從未得到過一個回復的眼神,可是可卻無法打消他羅衣的決心。
望著這一幕,月落雪不禁哀嘆:“羅衣,你這一關難過啊!”當然這聲嘆息是在心里默默說的,他可不敢再洛香醒時說,除非他是活膩了,這丫頭的眼神越來越冰冷了,真像冰窟。
是夜,金玉客棧中……
一個身影出現在羅衣的房內,瞬間清醒的羅衣手中的銀絲已是箭在弦上,靜靜候著;卻在身影停下的瞬間放松了手中銀絲,微微含笑的裝睡著,小香兒,你……
“羅衣,我無法信任你。”言罷,瞬間出手,幾根金針順應而出刺進羅衣體內。
掙扎著想要說些什么,卻奈何抵不住陣陣襲來的困意,嘴角彎出一絲苦笑,輕輕地合上了眼。
感覺到他已經靜靜地睡著了,才走過去輕輕取出金針,看著那妖媚的臉頰輕聲說:“你,我無法相信;你,我無法接受;你有你自己的路,我有我的道,如此而已!”言罷,轉身離去。
同時,一條扛著一個人的身影,躍出客棧,向別院飛去……
或轉,或停,或繞不知幾何,一扇石門映入眼簾,機關啟動,石門洞開,陣陣寒氣撲面而來。
我不由心驚,初次來這里時完全沒這么冷啊?現在怎么會……
看著身旁扶著的快要蘇醒的人,咬咬牙,直直的向里面沖去。卻被現于眼前的景色所震驚……
石壁上以是層層霜雪,以寒玉床為主心冰層由里向外層層的分布著,密室上方已有無數倒掛的冰棱,閃閃發光;四面石壁宛如一面面鏡子般剔透明亮……
“呃……”身旁傳來的聲音把我從這冰天雪地中拉了出來;轉頭看著已經蘇醒的少野,我不禁輕問:“知道我是誰嗎?”
至此一句話,卻很成功的迎接來了他伸出的手,撫了撫我的額頭有些好奇地說:“你沒生病啊?不發燒啊?怎么語無倫次的?”
看著那雙天真無邪的眼睛,我真的很想賞他一掌,那里會有這樣的人?
壓下心中的怒火,“你怎么樣?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便打量著邊說。
“很不幸,我好像中毒了。”說完無辜的看著我。
“什么?中毒?怎么會?”我驚訝的問,明明我什么也沒察覺啊。
“那你說我為什么會從車里走出去?”又是一句反問。卻問得我不由心慌。
“為什么?”我依然不死心的問著。
“你明明知道的,有誰能辦得到呢?”月少野雙手環抱,饒有興趣的看著他這個一臉沉思的姐姐,嘴角不由上揚。
“羅衣!果真是他……”我恨恨的說。
“是他,但又不是他!現在天下估計快亂了,而我、你、大姐都逃不掉,都躲避不了的。”說著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人,“你知道,我身有乾玉;那也肯定知道,它具有魔性;可是我已經控制了它十幾年,為什么十幾年都沒有顯現過魔性而卻在此時顯現嗎?”
驚訝的抬起頭看向他:“你說什么?到底是為什么?你究竟知道什么?”我迫切的想知道。總覺得這是一張大網,網住了所有人,誰也沒有逃脫!也不能逃脫。
“察覺到了嗎?這是一場陰謀,亦是,一場玩笑。”帶著絲絲嘲諷的語氣,突出了這句不亞于驚雷的話語。
“玩笑?陰謀?”
“是啊,一場玩笑;一場要用數萬鮮血染紅的玩笑,一場……”諷刺的笑了笑又接著說:“我們只是棋子,只是唱戲的人,就像動物園里的猴子……”
“少野,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說啊!”我焦急地問,總是覺得醒來的少野不太正常,好像明明知道卻又無可奈何,宛如已經沒了斗志的木偶。
無言地看了看我,搖了搖頭卻始終未說一句,轉身躺在寒玉床上,許久才說:“姐,你走吧!這里是我的歸宿……”
看著他的樣子,我不由怒吼:“洛乘風,你這樣是在干什么?任命?就這樣放棄?就這樣當一枚棋子?你……”深呼吸抑制著自己的怒氣,努力是語氣平靜:“那你告訴我,究竟是什么陰謀?把話說清楚啊!”
微微一笑,“姐,我這樣做有我的理由;你先走吧,我累了,需要睡一會兒;想醒的時候就會醒吧,只有這樣才能壓制住體內的魔性啊!”
靜靜地看著他,深知只要是他不想說的,無論怎樣你都不會有結果的。
“少野,你、你先休息吧,我先走了。”看著他,我無奈地說道。
依然沒動靜,卻無奈的轉身準備出去時,才聽他說:“身上的墨玉已經回歸了,現在的墨玉是人人都想要得到的,你要小心,知人知面不知心。”就此一句,再無他話。
帶著滿腹的疑問,我不解向出走去……
前路充滿了迷茫,我要怎么堅持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