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間碎葉四散,劍氣肆虐;上空交織著劍影銀絲劃破寂靜,月少野雙目血紅,揚劍。招招鋒利,劍氣四射,仿佛對對面的人恨之入骨血,恨不得飲其血,吃其肉一般,嗜血的雙目緊緊盯著眼前之人。
一身狼狽的羅衣,發絲早已披散,紅衣上也有多處已經被劍氣所破,身影也不及初次交手時靈活了!
“你要為你所做的事付出代價。”紫衣少年劍鋒一轉,翻身揮劍,一道道強勁的劍氣夾雜著陣陣狂風鋪天蓋地般襲向落于樹間的羅衣,幾乎是瞬間,羅衣身形一轉躍下樹,閃身向旁邊沖去;速度快如閃電,可就是這樣的速度也難以避免劍氣的席卷。
驚異的落地,快速地點住腿上正源源出血的傷口,不可思議的看著緩緩落地紫衣少年;“想我羅衣自師承歸來,除了被小香兒偷襲成功過外,這是首次真正的敗給一個人,還敗得如此狼狽,這少年究竟是誰?”
“少……”剛想開口呼喚月少野的月落雪突然意識到此刻不能暴露身份,尤其是在不知是敵是友的情況下;生生的壓下張口欲出的字,可是看著極盡瘋狂的少野,心里不禁焦急。
“洛乘風,你住手,看著我。”看著越走越遠的月少野,月落雪毫不猶豫的喊出口。
聽見這個喊聲,行走的月少野頓住了步伐,緩緩的轉過身看著說話的人一臉的迷茫,“你是……”疑慮重重的開口。
“你小子完了,居然連我也敢不認識?”佯裝憤怒的向他吼著。
迷茫的看著眼前的少年,艱難地轉動著大腦思考著。靜靜地,深林又恢復了平靜。
羅衣也靜靜地看著眼前這一幕,但總覺得有什么好像自己還沒看透似的,靜靜地坐在一邊休息著,一邊注視著那邊的情況。
“乘風,想起來了嗎?看著我,說,你最害怕的人是誰?”落雪試圖用著不是很專業催眠術迫使他記起,想要盡量拖延時間以便想好應對的辦法。
歪著頭,靜靜的思索著,許久,久到落雪以為自己成功之時;突然抬起頭,雙目血紅好像都能滴出血來,冷冷的看著月落雪,低低的嗤笑溢出嘴角:“你能控制住我嗎?不自量力!好了!游戲到此結束,”說罷揚起劍,“我送你一程吧!”毫不客氣的揮下。
正此時,一道紅色的身影迅速閃過,攬過已經處于癡呆狀的月落雪閃到一旁。
劍落,伴隨著揚起的陣陣沙塵,一到溝壑順應而出。
一口鮮血噴出,羅衣無奈的看著,漸漸走近的嗜血死神,連動一下的力氣也沒有了,“呵呵”輕笑,“我也有今天啊!”羅以自嘲道。
落雪從震驚中驚醒,驚訝的看著一身是血的羅衣,一時竟無語相對。
“你快走,我大概還能堅持一會兒,快走!”羅伊低低地說著,此時,他只有一個想法,香兒,他,我為你保住了。
“我?不行,你先走吧!”落雪驚異于他的話毫不客氣地拒絕著,“我不認識是你,你無須如此。”
“可小香兒很在意你。”微微一笑,輕輕地轉動手腕,一根銀絲輕輕地顫抖著,躍躍欲試。
“我?”不解的看著羅衣忽然“香兒,快點主乘風睡穴,要快。”一聲驚呼突然驚起。
幾根金針直直刺進了月少野的穴道,剛剛還不可一世的魔王瞬間倒下,而他身后,一位白衣飄飄,一臉焦急的人正扶著那倒下的身影,輕輕地號著脈。
不一會,松開了手看向羅衣,“你該給我個交代。”玉笛悄然而出直指滿身是血的羅衣,“否則……你會生不如死。”冷漠的語氣,疏離的模樣,毫不客氣的話語,如尖銳的金針狠狠地刺痛了羅衣的心。
輕輕地閉上眼:“我需要交代什么?你又會怎樣讓我生不如死?”睜開眼,痛心。不解。傷悲。種種悲傷的表情也難以訴說出羅衣此時的神情。
“我為什么會昏迷?”看了一眼癱坐在地上的落雪,“他又是怎么了?”
“我能做什么?”看著那充滿不信任的眼光,甚至比劍刺在身上更痛。無奈的慘笑,懶懶的靠在樹根上,閉上眼不做解釋,“隨你!”“我想看看你究竟會怎么做,你,可下得了手。”
“羅衣,我給過你機會……”決絕的看著眼前的人,輕輕地揚起手中的玉笛……
“等等香兒,不是你想的那樣的,羅衣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是乘風他……”看見這樣的景象若是自己在保持沉默恐怕會鬧出誤會啊。
“什么?”我不解得看著落雪。
“是這樣的,我醒來時看見乘風他正向外面走,睡著了所以不忍叫醒你,所以就自己悄悄跟去;可是沒想到他竟然向我動手,我那三腳貓功夫那里是他對手,然后是羅衣來了,不然恐怕我現在早都見閻王去了,哪里還有命能跟你說話!”言罷聳了聳肩,做了一個極其無奈的手勢,指了指旁邊的羅衣:“這可是我救命恩人呢!”
“這,怎么會……”我驚訝的問。
收起玉笛,糾結的回看著閉著眼的羅衣,“你?救落雪?到底目的何在?”
“羅衣,我……”想說什么,卻發現他臉色白的嚇人,匆忙蹲下,只見胸前的衣襟已經盡數被鮮血染紅,“羅衣,羅衣醒醒。”
依然毫無動靜。伸手拿出金針,封住了穴道止住了流淌的血。
“落雪,你沒事吧?”抬頭緊急的問。
“我?我沒事。”
“快去取些水來,不用向馬車那邊跑了。”看著起身欲向馬車邊跑的人,我急忙出口阻止。
雖有不解,可是落雪還是取回了水。輕輕的撕開羅衣的衣襟,胸前赫然出像一道很深的劍痕,觸目驚心。清洗的手微微顫抖著。
“香兒,這可是你盼的那歸人?”落雪蹲在一旁邊幫忙照顧少野,邊略帶曖昧的問。
“啊?你說什么?”手下一抖,只見昏迷的羅衣微微皺了皺眉。
“少裝蒜,這可是為了你寧愿讓我出逃,也要維護的人呢!你還裝,從實招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落雪調笑地說。
“為了我?”我驚異地看著落雪,“你沒搞錯?這可是……”話到嘴邊卻無從說起。
看見我沉默,落雪微微一笑:“香兒知足吧!有一個人可以默默的守護著你,甚至愿意放棄生命,此等癡情不該被無視啊!”說完低下頭,好像在沉思著什么。
“癡情?怎么越說越離譜啊你?”我有些好笑的說。
“旁觀者清啊!你想想看。”說罷閉上眼獨自休息著。
“望著依舊不醒的羅衣,我滿心慌亂!這不可能的……”包扎好后,我也靜靜地坐下,只是腦中的卻是,月熠寒成親。成親。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