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間,仿佛看見了默寒一般,回眸邪肆一笑,卻是滿臉疲憊!霎時,我愣愣的呆在了門邊,心里不停的再問,這是真的嗎?是真的嗎?
不可思議的揉了揉雙眼,雙手捂著雙眼,遲遲不敢放開;害怕,害怕睜開眼時才發現一切都只是幻覺,可是心里卻又有一個聲音在掙扎著,洛香,睜開眼,睜開眼就可以看到了,這不是夢。
終于,雙手緩緩的放下,睜開眼,卻只見窗邊空空如也,霎時,也說不清是什么感覺,傷心、失落、心酸齊齊涌上心頭,刺激著眼睛淚水在眼眶中流轉,仿佛在下一刻就要落下似的,彌足深陷!是我!終究逃不出你的劫!
仰起頭,不知道誰說過:“如果不想讓淚流下來,就仰起頭讓它流回去!”我閉上眼,靜靜地仰起頭,希望壓制住自己的太易流落的情緒,卻在此時一個溫熱的吻突如其來的襲來,驚訝的想睜開雙眼,卻在聞到那熟悉的氣息時放棄了掙扎,大腦已經一片空白了,不去想,也不想去想,我要的僅僅只此一時的放下,沉淪此時,我認了;可奈何明天將要面對的或許是萬丈深淵……
肆虐的吻著那閉著眼的人,心里在暗暗的想:“洛香,你究竟還是出現了!”似是放下了什么,那可一直懸掛的心終于在見到想見之人時,緩緩放下!
緊緊環著懷中之人,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感受得到那份思念此時真正已經找到了,才感覺到不在空曠,心里已經有一個放不下,不能放下的人了。抱著他才感覺到擁有了全世界!
久久、久久,仿佛世界都安靜下來了;才輕輕的分開,直直的看著低著頭的人,默寒不由輕笑,這一吻掃去了自己多日的擔心與陰霾,展顏一笑原來如此簡單。
“香兒,你可知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已經無可取代;你可知已經沒有什么能夠打消我要你的念頭,你可知我的眷戀僅此一人,只你不悔。”定定的看著裝鴕鳥的人,暗暗的許下心神,是誓言,是承諾,亦是我一生的執念。
我的頭輕輕的靠在默寒的胸口上,靜靜的感受著那沉穩的呼吸,嘴角劃過一絲微笑,此時所有,為此而已。
一切都是靜靜的,美好的,自然的,如果就這樣下去,那該有多好?
一洼清水,一片竹林,一間木屋,一個歸人,為我此生所愿!
“香兒,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我……”欲言又止的默寒靜靜地攬著懷中之人,有些擔心,又有點緊張地尋問著。心里也在暗暗著急,糾結著究竟是否要問清楚,是否問出的就是自己想要的答案!五指緊緊地握住,微微發汗的手心無言的述說著此時的心境。
感覺到默寒的緊張,我微微一愣,后又覺著很搞笑,默寒你也有這種感覺嗎?也會不安嗎?原來,不止是我一個人啊!帶著小小的幸福感,微微低下頭偷偷地笑著,這就是愛嗎?
感覺好像已經過了許久,可是依然沒有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默寒不禁有些沮喪;但轉念一想,就算如此,難道自己放的了手嗎?答案是,不可能的!想清楚后,又微微一笑,緊緊地抱住他,此生不悔!
“默寒,我問你一句。”在默寒不解的眼神中,我緩緩開口:“人群之中。你可以一眼認出我嗎?”抱著試試的態度,我輕聲詢問。
抬起頭,看著一臉思緒的默寒,靜靜地等待著他的的答案。
默寒靜靜地看著近在咫尺的臉,許久才說:“面容在變,有些東西是不會變的;所以,今生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堅定地不容置疑的語氣一字一句的將此話說出,帶著不容忽視的王者風范,定下了此生的規范,方圓又可奈何?終會再見!
聽聞此言,我心里不覺一震,此時的默寒無疑是陌生的,或許可以說此時站在我面前的不是那個濃情蜜意的默寒,而是養在宮斗中的二皇子,月熠寒,也是我未來的丈夫,偃月未來的國君。
看見心愛之人的震驚,默寒微微一笑,頭輕輕的靠在他發見,低沉的富有磁性的聲音緩緩的說著:“今生我即以認定是你,你就休想在逃,天涯海角,我也會挖你出來的。”閉上眼心里微微嘆道:“想不到我月熠寒活了二十幾載,竟會愛上一個男子?認命了,誰讓我放不了手呢!”
輕輕地推開默寒,我四處打量著小屋,一切如常,順手拿起桌上的書,想要隨意的翻翻看借以掩飾自己的不適應,卻在看見那些象征暗號的字時,突然心慌,“師傅?”迅速地翻看著書本,逐字的翻譯著:“金秋回谷。”
“發生什么事了嗎?一般不是都是用飛鳥傳訊的嗎?怎么會想起……”心中一緊,慌亂之情不覺流露。
“香兒,怎么了?”一直關注著的默寒,發現不妥,立即出聲相問。
“師傅有事,我要立刻回谷。”轉過身定定的看著默寒的眼睛說道。
“我陪你一起去”默寒不假思索地應道,看著洛香蒼白的臉,他不放心,擔心。他已經受夠了提心吊膽的日子,天知道他這段日子是怎么熬過來的!
看著一臉堅定的默寒,耳邊又回想起爹爹說的那句話:“三個月,你只有三個月的時間自由了,好好珍惜吧。”是啊!只有三個月了,我最終亦難逃宮廷戰爭啊!
點了點頭:“現在就走,快。”說完轉身飛身上馬,并道揚長而去。
而此時,與我一起來京城的在大街上晃蕩的月落雪不禁打了一個寒戰,只見她抬頭望了望天不解的低語著:“好好地,又沒吹風啊,怎沒會感覺到冷呢?這不還是秋天嗎?沒入冬啊!”撓撓腦袋,嘆了口氣,又繼續大搖大擺的逛起大街,殊不知酒樓的二樓上,一抹蘇紫色的身影已經緊緊地皺起了好看的濃眉,盯著那么自由自在的身影,似有欣慰,也有憤怒……
另一邊,京城的管道上一黑一白兩匹駿馬疾馳而過,揚起陣陣沙塵。旁邊之人只覺一陣風拂過,那還有人影?
此時,江州在一片花海中,一位老人正緩緩的穿過,看著夕陽,暗暗低喃:“香兒,可有緣再見一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