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請公公先在前廳休息。”月熠初冷冷的吩咐道。
“是。”
就趁此時,屋頂上突然下來一群黑衣人掠起站在中央的女子起身向屋外飛去;我驚異地盯著攬著我逃跑的人,那種熟悉的氣息……對,絕對不會錯,羅衣……怎么會是你?
察覺到身前那道毫不掩飾的審視的目光,羅衣微微一笑說輕聲道:“小香兒,果真瞞不過你。”
我也回之于一笑,淡淡的問道:“羅衣,你還真是無處不在啊!”
看見那漸漸遠去的黑影,月熠初氣急敗壞的吼道:“都給我去追,追不回來小心你們的腦袋。”
羅衣頭也沒回的一路疾奔,那刀劍相交的聲音漸漸地離我們遠去,只感覺得到耳邊呼呼的風聲,及那淡淡的熟悉的氣息……
感覺到后面沒有人追來,羅衣這才緩緩地停了下來輕輕放下懷中的人兒帶著微微的責備低聲說道:“小香兒,你現在真是越來越大膽了;也不看看惠王的后面有多大的勢力,竟然就敢傻傻的往里闖,真不知道說你什么好!”
“什么?呵!那惠王能有什么勢力?無外乎勾結外邦謀朝篡位而已,我怎么可能讓他如愿?”我挑眉,不屑一顧的說道。只是只有我知道,惠王的勢力估計我們真的知道的甚少,如若如此,一旦交戰恐怕我們的希望也很渺茫啊!
聽聞此言,羅衣輕輕一笑,宛如暗夜的薔薇,那般妖嬈,只聽他帶著淡淡的笑意說道:“小香兒,你不必多此一舉,我必會將我所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你的謹慎我可是見識過的。”
微微一皺眉,我有些不自然的輕聲說道:“你不必如此,我給不了你什么,你從我這里也得不到什么;我不想欠任何人什么,我想這點兒你應該懂!”
微微抬起頭看向暗色襲幕的夜空,羅衣微微一嘆道:“小香兒,你如此堅決是否只是為了宮中的那個人呢?如若如此,我勸你還是放棄吧!他、不值得你如此犧牲,他給不了你想要的生活;宮中,不是你生存的地方。”
“我的一切由我定,羅衣今時今日我洛香蒙你相救,此情他日定當抱還,告辭。”我淡淡地說完轉身向遠處走去,看著迷茫的夜色微微閉了閉眼,這就是我所選的路,一旦選定不死就絕不放手……
宮中,月熠寒淺笑著望著下面的一干朝臣,悠悠的轉動著手中的玉扳指,靜靜地等待著他們的回答……
“皇上,此事不妥啊。”老將軍自持功高常常不把新王放在眼里,此時見皇帝如此模樣更是心生不滿,于是毫不客氣地開口說道。
“哦?有何不妥?”月熠寒依舊保持者淡淡的微笑,只是那目光卻是炯炯有神的看著老將軍,仿佛很是期待的樣子。
“皇上,面對藍齊的突然來襲,已耗損了我國不少兵力;如若在此時與穆燕交惡,恐怕我偃月將有大劫啊!”老將軍說得鏗鏘有力,挺著筆直的脊梁振振有詞。
“哦?那依將軍之言是同意我偃月讓出滄州與穆燕了?哼!大膽,我偃月千年基業豈是說讓就能讓的,將軍,真看你是老糊涂了,這將軍職位也該換換新人了!”月熠寒倏地收起笑臉,嚴厲的說道。
“皇上,是老臣糊涂了。”一看皇上的表情,老將軍知道這青年小兒恐怕是真有了讓自己御甲歸田的想法了,趕忙說道;只是那底下的蒼老的臉上卻顯現出一抹憤恨和一絲嘲諷。
“好,既然如此,盧杞聽命,朕封你為先鋒大元帥,率二十萬大軍讓穆燕看看我偃月的實力!”月熠寒筆直的站起來,意氣風發的下令道。
“盧杞接旨,定不辱皇命。”盧杞一絲不茍的跪在朝堂上,鏗鏘有力的答道。
“好……”
是夜,我悄悄地潛進我的房間,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卻沒想到就在我前腳剛踏進們原本漆黑的屋子瞬間就亮了起來。再然后我看見爹爹和二哥那兩張鐵青的臉正惡狠狠地盯著我看,無奈!我硬著頭皮悻悻的走了進去,低著頭一言不發的站在門前等著狂風暴雨的來臨。
可誰知就在此時,爹爹輕咳了一聲說:“今晚先放過你,給我好好反思,明天我再來。”說著在二哥的陪同下默默地走出房間,我聞此言驚異地抬起頭,想要確定是不是我聽錯了,也就在此時我看見從我身邊走過的二哥一臉的愛莫能助,好像在為我默哀似的。
我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好奇地想:“我這不就沒事了嗎?干嘛你還要報那種眼神啊?難道還有什么懲罰不成?”
感覺到爹爹他們走遠了,我這才伸了伸胳膊,錘錘腿想要好好的睡一覺,明天的事明天再說,現在就是天塌下來了也攔不住我要睡覺。
就在我扔掉鞋子躺在床上時,終于發現了不妥,想要站起來時卻被狠狠地壓在床上,一張寒冰一般的臉漸漸映下,我僵硬的看著那張鐵青的臉,嘴角抽搐著猶豫著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月熠寒這個樣子我還是第一次見……
“嘿嘿,那個,你很重的先起來好不好,我們有話慢慢說啊!”我硬著頭皮訕笑著打著商量,這種氣氛很不適合談事情的……
月熠寒望著那依然笑顏如花的女子,心里的氣憤更勝了一層,他如此擔心她,他再三叮嚀、再三囑咐,他反復強調著他不希望她去冒險,可是她呢?卻總是不讓自己放心,總是視他的話為耳旁風,今日如不給她一些教訓,恐怕她始終不會記住吧!
“說,想要什么樣的懲罰。”月熠寒低沉的嗓音在我耳邊淡淡的想起,帶著陣陣暖風,吹得我耳邊癢癢的,我不禁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的商量道:“那個、寒,我們可不可以打個商量?可不可以功過相抵啊。”
月熠寒微微低下頭,輕輕吻著女子的臉龐淡淡的說道:“有功酒應該獎賞,有過就應該懲罰,我們先說說怎么懲罰吧!”
糾結的皺起眉毛,可憐兮兮的說道:“我已經很可憐了,你還要罰我?你舍得啊?”
吻重重落下,隱含著淡淡的嘆息和隱隱的話語,“我怎舍得?你讓我如何舍得,我的香兒?”
而此時,老將軍府內,月熠初親自拜訪,燭光之下又是怎樣一場陰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