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叔叔,怎么了?”小憶好奇地看著兩人奇怪的表情。
“哦,沒什么,小憶乖,去玩兒吧。”江袁熙笑笑。
雪琪有些局促不安,看著小憶開心的背影,她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可是,面對孩子一次一次問她找爸爸,她又能怎么辦?難道說,爸爸沒有死,只是,他不知道你的存在嗎?
“小琪,那個,你為什么不找個喜歡你的人呢?一個人帶著小憶,很辛苦吧!”雖然心里有些委屈,可他怎么能責(zé)怪她?是他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zé)任的,一天也沒有!
“我,我不想,那樣對小憶太不公平,他還那么小。”
“小琪,能告訴我,恩,小憶是什么時候有的嗎?”知道會有些尷尬,可他還是想知道,還有,那晚的疑惑實在是太多了!
“那個!”要怎么告訴他,難道實話實說?雪琪在心里忖度。可這件事,的確有些,不好說。
“你怎么知道雪琪的事?你怎么知道她有個孩子,還是袁熙的?那個孩子是什么時候的事?”
孟家,面對孟若晨的輪番轟炸,張楚楚宣告投降。
“老公,別問了,我頭疼!我說,都告訴你!”
“呵呵,這才對。”
“其實很簡單啊,就是雪琪和袁熙鬧翻之后,她就去了法國。她說那里是她和袁熙初次見面的地方,有太多的回憶。而我,在那年被你趕走之后也去了法國,于是,我們很巧的相遇了。”楚楚邊說還不忘狠狠地瞅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孟若晨。
“楚楚,我錯了嘛,不要這樣,繼續(xù)講。”孟若晨用那雙帶著“求知欲”的眼睛不斷望她。
“現(xiàn)在她就在我之前的花店里,我走后,就把那里留給她了。”
“可,那我怎么不知道?我一直都在關(guān)注你的呀?”
“恩?真的?”聽到他這樣說,楚楚的心里好受了很多,原來那幾年他還一直關(guān)心著自己啊。
“至于她的孩子,那晚袁熙不是喝多了嗎,一醉不醒。雪琪舍不得走,于是,那晚她就,呵呵!”有時她還真佩服雪琪,要是她,肯定不敢。
“什么?雪琪強來?袁熙怎么會不知道?”
“這我怎么知道,雪琪只是想拿點紀(jì)念品而已,他放不下那個男人。”
一陣無語,孟若晨偷偷地想,看來雪琪還真夠厲害的。女人,真的不能小看呀!
“什么?可是,我。”聽了雪琪結(jié)結(jié)巴巴的“坦白”,江袁熙蒙了。那晚,他是醉了,什么都不知道,甚至連怎么回的房間也忘了。要說感覺,當(dāng)然會有,他又不是死人,他也疑惑了好久,可怎么能想到那是真的?是雪琪?
“袁熙,對不起,是我任性,我不該的,現(xiàn)在有了小憶,還讓你為難。”
“小琪,你真傻。”
“不過,這些日子我都想明白了,也許你真的不屬于我。當(dāng)初,是我非要纏著你,后來,發(fā)生了那種事,也是我放不下你。”眼睛已經(jīng)濕潤,雪琪哽咽著,“我不該有奢望的。小憶,我自己可以的。”
“你說的什么?就算有恩怨,可是小憶他是無辜的啊,他是我的親生兒子,我怎么忍心不管?我怎么忍心讓你們受苦?”他何嘗沒有想過,可那個純潔可愛的女孩就那樣闖入自己的生活了,讓他怎么能不聞不問?這么多年了,以前的仇恨已經(jīng)漸漸淡了,留下的只是對面前這個人的無限思念。
“小琪,我們,重新開始,忘了過去,好不好?”深吸一口氣,這是他發(fā)自內(nèi)心最真誠的請求。這么多年來,他早已成熟,對于雪琪,當(dāng)年,怎么能那么苛刻?她是無辜的啊,而他,也是。
淚水還是不由自主的流下來,那里有苦澀,也有甜蜜。“袁熙,你說什么?”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真的放下仇恨了嗎?真的能接納她了嗎?
“小琪,這些年,我又何嘗不想著你,不是只有你愛我,我同樣深深愛著你!”
雪琪有種破繭成蝶的感覺,她和袁熙,真的會有這一天?袁熙也愛著她?不會是個夢吧?
“小琪,你真傻,一個人帶著孩子這么多年!”心疼地拉過她的雙手,握在手心。
“媽咪,你們在握手嗎?真好,我還以為媽咪不喜歡江叔叔呢!”小憶玩兒累了,再次回到他們身邊。
“小憶,讓叔叔做你的爸爸,你愿意嗎?”
聽著袁熙和小憶的話,雪琪覺得自己恍惚了。